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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官的女兒,出生富貴,貌美無雙。
又有人心思活躍,家中貌美的庶女可以嫁給林縣令做良妾,媒婆們又一次興沖沖地來,失落地離去,林縣令今生不納妾,只娶他家表妹一人。
平陵縣裡的小娘子們都知道,林縣令的表妹貌美如花,又真是好命。
這些媒婆子們頻頻上門,提醒了林天一件事,平陵縣山多,山中聚集了不少種不起地,又不願意賣身為奴的人,這些人靠山吃山,窮的連稅都交不出,更不用說娶媳婦了。
他還記得自己在朝堂上與嚴彭祖爭辯“共妻之案”時所說的話,郡守應當教化轄區內百姓,讓陰陽調和,如今自己作為一縣之長,也應當想辦法讓百姓都能娶得上媳婦呢。
可是這麼多的窮人,縣令到那裡去弄那麼多的錢呢,就算是把全部的秩俸都捐出來,也不夠呢。
林天沒事就思考這個,卻也想不出來什麼好方法,有些郡縣有一些成例,是由郡守帶頭,捐獻部分秩俸,帶動郡內的官吏跟著捐獻,但這樣對於窮人的數量來說是杯水車薪,解決不了問題。
於是,林天就召集了李功曹和苗公兩人商議。
苗公聽了後,豎起大拇指,覺得真是跟對了人,林縣令年紀輕輕,想的很遠,又有同情之心,日後定有大成。
李功曹卻是從另一方面體會林縣令的高瞻遠矚的,平陵縣的人口增長很慢,縣令的功績中最重要的一條便是縣內人口的增加,有些縣令管理的好,鄰縣的百姓會要求遷居,這樣人口就自然增長了。可平陵縣的盜賊多,窮人多,沒有人願意來,林縣令讓窮人想法子成婚生子,自然人口就增長了,好名聲有了,功績自然也就有了。
這兩個人瞧著林天的眼神便有些不一樣了,但是錢還是沒有著落。
一人計短,三人計長,點著蠟燭商量到了半夜,李功曹突然有了個想法,平陵縣的銅礦是官礦,由鐵長丞主管,歷年來因為偷礦之事,經常來縣衙興師問罪。
轄區內有礦產的縣令特別難做,因為管礦的有專門的官吏,歸屬於大司農府,但是如有礦產失竊等事,就要歸縣衙查辦,查辦不出來盜賊,就意味著縣令的無能,鐵長丞立即就會上奏朝廷進行彈劾。
李功曹在此經營多年,自然知道在銅礦附近的富戶大多和偷礦的盜賊有關係,若是能找到把柄,就解決了兩件大事:
一件是眼下隱藏著卻遲早要爆發的問題,就是對偷礦產的盜賊督辦,這事遲早會發生。一件就是眼下縣令發愁的錢的問題,找到了和盜賊們合夥的內奸,收了監,還愁沒有人拿錢來贖罪嗎,這些錢按照規定是可以留在縣衙內被縣令支配的。
林天一聽,拍了拍大腿,道:“好主意啊,立即就去辦吧,這事沒有苗公不成啊。”
接下來,林天又順勢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自己的轄區內還有一個類似於銅礦的存在呢,那就是牧師諸苑,由駿馬監管轄,歸屬於張太僕管轄。
張延壽曾經圍繞著馬對古力做了多少功夫,林天自然清楚。平陵縣有這麼個令人擔心的存在,竟然一直沒有意識到,若不是今日李功曹說起了銅礦在轄區內的難處,他也不會想起。 俗話說,聘則為妻,奔則為妾,在大漢人眼中,聘禮代表的不僅僅是財物,還代表了男方對女方的尊重,林家越是傾盡全力來求娶,越顯示了對嬌娥的看重,顯示了日後林家會好好看待嬌娥的誠意。
左鄰右舍看完林家的聘禮,興奮地討論了半日,方散,自此後,趙家大娘子的金貴可就在尚德里出了名。
於廷尉一家不放心,也來看聘禮,於夫人瞧著覺得心滿意足,在她眼中,林家只是個小富商,能拿出來的東西畢竟有限,嬌娥是趙家唯一的嫡女,可不能受了委屈,沒想到林家這麼肯花力氣,有點喜出望外。
於廷尉和於永都點頭稱好,對林天的看法又好了不少,於夫人道:“永哥,阿母給你備下的聘禮也差不多是這個數了,早些給阿母找個媳婦回來呀,外甥和外甥女都訂了親了。”
廣哥在一旁興致勃勃地看著羊,聽了這話,得意地道:“舅舅和我一起娶媳婦唄,大表哥說了,等我娶媳婦,也要送我一座山,裡面有羊、有魚、有鴨子。”
“天,若是你舅舅等著和你一起成婚,老嫗怎麼辦呢?”於夫人絕望了,童子的話最容易一語成讖了。
於永只是笑笑,將廣哥提了起來,道:“三堆牛糞高,還想娶媳婦。”
廣哥不悅道:“那是年初,這都年底了,我長個了。”
“那便是四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