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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活了。若不是那馮家娘子,哥哥只怕……我……我好討厭古力,只願她莫要再出什麼妖蛾子。”
“哥哥若是去了西域,要對著古力,怎麼辦呢?”
林天沒有回應,呼吸卻變得越來越重,嬌娥覺得有些不對,奇怪地抬頭看去,只見林天黑著臉,緊握著雙拳,胸膛激烈地起伏著,像是在剋制著什麼。
“大表哥,你這是怎麼了?”,嬌娥有些慌張,忙搖了搖林天的胳膊。
林天轉過頭來,眼睛有些發紅,將胳膊猛地一拽,抽了回來。
“大表哥你這是怎麼了?”,嬌娥的聲音裡帶上了哭腔。
過了半響,林天才吐出一句話來,“……嬌娥……你心中到底有沒有我。”
“你這是什麼話?”,嬌娥急了。
“你不活了,讓我怎麼辦?在你心裡我又算什麼?原來同生共死只是騙我的?”,林天一句句地逼在嬌娥的臉上來問。
嬌娥被問的愣在當場,答不上來話,想想自己說的,又氣又愧,眼淚就流了下來,邊哭邊抽噎地道:“表哥,你怎麼能問出這樣的話?”
若是往常,林天早就來哄了,今日嬌娥的話讓林天冷了心腸。
車廂裡只聽得嬌娥的哭泣,一個在心裡想,原來對方就這般動了尋死的念頭,想來並未將自己放在心上,虧自己萬事都將對方放在前頭;另一個在心裡想,你口口聲聲為我著想,竟然體會不到我的痛苦,還來這般折磨我。
兩人都堵了氣,不想對對方說話。
等到下了車,趙興和趙義直直朝書房去了,林天黑著臉,將雙眼紅腫的嬌娥扶下車,便回了自己家,夕食也沒有像往常一般過來進食。
嬌娥的眼睛成了這樣,又怕母親擔心,只問了阿里,知道林氏只是勞累,已經先躺下歇息了,方才回了院子,埋頭又哭了一場。
趙家父子二人卻是在書房裡說的高興,廣哥玩了一天,早早睡下,全然沒有人注意到夕食林天和嬌娥都沒有來。
玉梨也逃過了一劫,嬌娥和林天鬧不愉快,也沒有顧得上收拾她。
直到玉棠第二日去謝嬌娥,方勾起這件事情來,嬌娥正一肚子不痛快,藉著機會又發作了一次,將玉梨又打了二十杖,每次四杖,好了再打,分五次打完。
玉棠替玉梨算了算,若是杖傷好完了,夏天都快要過了。
趙義壓根沒有留意這些小事,關在書房裡一整日,寫了一道摺子,摺子的內容說,皇帝一向愛民如子,體諒百姓,皇上自幼長在民間,起名字也未按照皇家排名,臣現在斗膽請皇上改名,百姓在民間要避諱皇帝的名字,很是不方便,請皇帝按照皇家的排名重新起個名字吧。
若是以往,趙義那裡敢寫這樣的摺子,如今是得了皇帝身邊的中黃門弘恭的提點,琢磨了一夜方才琢磨出來的。
這事趙義瞞得死緊,連老丈人於廷尉也沒有告訴,便直接呈了上去。趙義恰好是六百石秩級,已經有了單獨上奏的資格。
上朝日上,病才好的魏相就面對了兩件事,一件是丞相府徵事趙義上疏,請求皇上回歸皇家排名,不再沿用在民家的舊名。另一件事便是大鴻臚府的趙興所說的西域和大漢之間的道路已經被中斷,經查屬實。雖然具體的訊息還未傳來,眾人都猜測,莎車國的呼屠徵只怕已經殺了萬年和奚充國了。
第一件事,皇上轉給群臣商議,在弘恭等人的提示下,眾臣都知道這件事皇上是樂意的。
皇上如今還沿用著在民間起的名字,未用皇家排名,的確不妥當。這個趙義真是聰明,竟然能想到這個。
於廷尉也覺得奇怪,這個一直不怎麼開竅的女婿,怎麼知道上這麼道奏疏,正好撓在了皇帝的癢處。
就連趙廣漢也不由得拍了拍大腿,這件事做的有水平。
自古皇位傳承講究的便是個正統二字,劉病己從民間繼承了侄子的皇位,霍光率眾迎立皇帝,但卻一直沒有提議將劉病己的名字改回來。
實際上這也是霍光在暗示皇帝,霍家能立新帝也能廢帝,之前做了二十多天皇帝的劉賀不就是如此嗎。
雖然後來皇帝親政,霍家滅族,但皇帝的名字依舊用的是民間的名字呢,自然是不合適的。
按道理這應當由支撐著皇帝將霍家滅了的張家來提議,但是張安世卻不知何故一直沒有上疏,眾臣之中意識到了的人也覺得勸著皇帝改名字有些不妥,所以沒有人提起。
趙廣漢想,只怕皇上心裡是在意的,畢竟皇上是從戾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