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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娥長吁一口氣,等到天子將驅疫鬼所用的葦戟和桃杖賜下來,就可以謝賞回家了,嬌娥心裡有氣,實在不願意再多瞧許嘉殷勤的嘴臉。
許嘉摔了面門之後,便一直沒有機會見到嬌娥,聽說嬌娥來了宮中,不顧面上還帶著未褪的於痕,守在嬌娥身邊。
等到嬌娥和廣哥得了葦戟和桃杖,便告辭說要趕回家,將這些掛在大門上,許嘉又一次提出要護送嬌娥姐弟二人回家。
嬌娥本不願意,但又想借此和許嘉說個明白,便沒有拒絕。
許嘉沒有見到嬌娥時,很想念,心裡堵了許多話想傾訴,那些話在舌尖轉來轉去,也不過是一句,我喜歡你,會對你好的。
見了嬌娥,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反而放不開手腳。
一路上竟然無話,廣哥抱著葦戟和桃杖在懷,只睜著一雙眼睛,骨碌碌地也不說話。
到了趙府門口,嬌娥拿定了主意,對廣哥道:“你先進去吧,我和許大人有話要講。”
許嘉聞言下了馬,臉上洋溢著不敢置信的笑容,直直地望著嬌娥,卻見嬌娥從懷中取出一塊玉佩來,那是許嘉趕走糾纏她們母女的張博後給的。
嬌娥輕聲道:“許大人,多謝您以往的幫助,那時拿這塊玉佩時還小,如今我已有了夫家,這玉佩還是請許大人收回吧。”
許嘉聞言如同遭了晴天霹靂一般。 許嘉求了皇上幾次,劉詢頭很疼。
不知道誰給小舅子出了個這麼歪的點子,眼下是冬日,群臣考核完結,正是三公九卿評核各府的屬官、各郡的官員們升降呼叫的時候。許嘉求皇上找個機會將林天調出長安城,讓情敵沒有機會再圍著嬌娥打轉。
這可把皇帝為難住了。
林天到廷尉府怎麼算也還不足一年,一年多的功夫,林天就三次升遷,從小吏到了四百石的官吏,從京兆尹府到了廷尉府,這對於低階官吏來說,排程已經很頻繁了。
大漢官員升降呼叫都有嚴格的管理,大致是按照積勞、積功兩條線,積勞就是論資排輩,不出錯,勤勉也能升遷,只是花的時間長一些。積功就是立了功勞,可以減少需要積勞的時間,積累下來可以比同僚們迅速得到升遷。
積勞對官員的勤懇程度要求很高,而且還不能出錯,錯了就會扣分,若是任職期間出了天災**,沒處理好,就只有自認倒黴了,積勞了幾年積攢下來的分數一朝可能就成了零,秩級只好原地踏步。積功那就更不容易了,許多小官吏勤勤懇懇一輩子,也沒有爬到高階官吏六百石的門檻。
象林天這般,沒有任何背景,年紀輕輕就是四百石的廷尉平,誰不說一聲能幹之極。可再能幹,林天的身份和年紀擺在那裡,終是有限。
若說以升遷之名調出長安城,林天本年度並未立什麼大功,若說降職,林天的考核評定為優,若說呼叫,只要沒犯錯,朝中官員調出城去,秩俸自動都會上漲一級,作為補貼。林天已經是四百石,調出去就是六百石,放眼望去,只有縣令或者郡國中的郡丞、長史才適合。
林天的才能並沒有高到專門被調任到郡國中去的地步呢,為了這麼個四百石的小官,為了小舅子的那點私心,皇上左右為難,不免對著戴長樂抱怨一番。
戴長樂知道了的事情,就代表著太子劉姡б倉�懶恕�
趙彭祖也得了信,偷偷將訊息傳給了林天,又用同情的眼神望著好兄弟,“天哥,你打算怎麼辦呢?”
“還能怎麼辦呢?”林天聽了撥出一口氣,在冬日裡能看得到,長長白白的一條:“皇上要調我走,我還能抗旨不成,好在你快要成婚了,我還能趕得上喝你的喜酒。”
趙彭祖感動極了,拍拍胸脯道:“若有用到我的地方,直說便是。”
“兄弟記著你的話了,”林天皺著眉頭,道:“我也得去找姑父討個準信,要不走了也不安心。”
趙彭祖瞧著兄弟遠去的背影,在寒風中吹了半響才回家,心中憤憤不平,給趙廣漢抱怨個不住,趙廣漢看著傻兒子但笑不語。
“阿父,您怎麼不幫天哥想想辦法呢?”
“他若是需要幫忙,自然會直說的,那小子鬼著呢,”趙廣漢壓根不在意,林天那小子多少主意啊,替他擔什麼心呢,張博都能被做掉,許嘉那點道行只怕不夠看的。
林天一路走一路盤算,心裡就有了主意,他也不回家,徑直去了姑父家。
嬌娥今日心情卻是極好,一大早就隨著母親去馮大人府上,拜見了馮夫人和馮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