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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啊,趙家大郎這會傳家書也沒有這麼快呢,趙大郎是個君子,不會給家裡人說這些的,別自己嚇自己,可別讓趙家人對我們印象不好。”
“喏,”馮二娘子又端坐著。
馮夫人在席上熱心詢問,又仔細打量著趙家,嬌娥怎麼看都覺得像是丈母孃瞧女婿家的光景,也頻頻對馮夫人示好,有問必答,知無不言,旁人瞧著也沒覺出什麼來,趙興是馮大人的副使,兩家親密點也是及其正常的事。
林天沒有趕來參加小表弟的滿月禮,他人在扶風郡的平陵縣,那裡有樁陳年冤案,於廷尉派他單獨去處理。好在林立幫著嬌娥跑前跑後,又熱心出主意,嬌娥差點都覺得這不是自己認識的林家二表哥了。
外面熱鬧,王氏帶著玉瑤也不出去交際,一直守著林氏,瞧著裹在襁褓裡,睡的香噴噴的趙霸,母女二人都眼熱的不得了。
趙義喝的有點多,客人還沒有喝高興,趙義先把自己喝倒了,中途就被扶進臥室醒酒。
整個趙家,不高興的只有玉梨了,在喜氣洋洋之中,她獨獨吊著臉,坐了會,便推說不舒服回了院子,讓一心想套近乎的耿夫人落了面子。
玉棠忙笑著接過耿夫人獻媚的話頭,兩人聊了起來,嬌娥瞧在眼裡,點了點頭。
玉梨心緒重重,莽哥已經不是父親最小的兒子,日後,父親還會在意他們姐弟二人嗎?父親看重弟弟,嬌寵著自己,就像是昨天的事,但是如今……
嬌娥得知玉梨在院子裡感嘆傷懷,只道:“由她,過幾日也請幾個厲害的嬤嬤來教導著,玉瑤近來都懂規矩了不少,父親和哥哥都升了職,總不能由著她拖後腿。”
前世自己的日子可比這難過了不少,嬌娥沒有心思同情玉梨,她還有更多的事情需要操心。
與熱鬧的趙家相比,張家就沉悶了許多,這次馮世奉和趙興打敗莎車國,本來就是在預料之中的,可是張千秋一直抱著僥倖等著那個意外。
除了失落之外,張千秋還有些憋屈,父親推薦的趙充國,年紀雖然一大把,卻很有精神頭,逮住了機會便要在皇帝面前展示一番,就象是西南蠻夷進貢的孔雀一般。
最近,趙充國又上了一道奏摺,說匈奴在背後支援莎車國內的叛亂,教唆莎車國阻斷西域諸國和大漢的通道,是有大陰謀隱藏在其中,這個陰謀關係到和匈奴很近的西羌。
昔年,武帝將西羌和匈奴隔斷,各個擊破,又開闢了河西四郡,隔斷了羌人與匈奴聯絡的通道,驅逐羌人各部,不讓他們居住在湟中地區。
這個目光長遠的戰略性決策,一直執行的很好,可是漢宣帝即位時,曾經按照慣例,在新帝即位時,派漢使去巡視西羌各個部落,當時霍光派去的是光祿大夫義渠安國。
義渠安國是古老的義渠族遺民,族裡沒有剩下什麼人了,就用族名做了姓,姓義渠名安國。
西羌有上百個部落,彼此不和,義渠安國覺得他們是一盤散沙,不能成事,對他們的提防之心就低了很多,再加上自身出自古老部落,對羌人也多有同情之心。
羌人先零部落首領覺得這個大漢派來的官員好說話,就對義渠安國訴苦,說部落的牧區不好,周圍的漢人又喜歡耕種,牛羊都放不好,希望能夠時常北渡湟水,到沒有耕地的地方放牧。
義渠安國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就直接同意了,回來交差的時候,才奏聞朝廷。
當時趙充國就彈劾過義渠安國在外做使臣擅作主張,破壞了幾十年的大戰略,會有嚴重後果,張安世和霍光覺得趙充國有些誇大,便將這件事情壓了下去。
此後,羌人就經常以漢使曾經許諾為藉口,強行渡過湟水,當地郡縣也無力禁止,就這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了幾年。
眼下趙充國舊事重提,說羌人狼子野心,此舉必有圖謀,如今先零部落突然有了異動,當地的郡縣官員上報朝廷,發現在先零部落首領的撮合之下,西羌二百多個部落的首領化干戈為玉帛,相互之間交換了人質,共同制定了盟誓。
這下誰再說西羌人沒問題,皇上也不會信了。
趙充國又說羌人之所以好控制,不就是他們部落多,又不合嗎。三十多年前,西羌背叛朝廷的時候,也是這樣,內部達成一致,再和大漢對抗,歷時五六年才平定。
匈奴當年就多次引誘羌人,企圖與羌人聯合進攻張掖和酒泉兩地,答應事成之後,讓羌人在那裡居住。
如今匈奴的西部地區受到困擾,莎車國叛亂,西羌又有異動,臣懷疑匈奴人又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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