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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面對嬌娥,心裡還有一些隱隱的悲涼。
嬌娥讓廣哥在牆頭喊他,他也不搭腔,偶爾和嬌娥說上幾句無關痛癢的話,便藉故走開。他也覺出自己的反常,那日嬌娥哭成那樣,他不僅不安慰,心頭還堆了一股無名之火。見嬌娥這幾日為了他不開心,林天竟然有些開心。
可若說林天想怎麼著,他自己也不知道呢,他心裡還是惦記著嬌娥,想早日娶了嬌娥,想讓嬌娥好。
趙興看在眼裡,知道兩人又鬧了彆扭,藉著這個機會敲打表弟,道:“嬌娥可是趙家的寶貝,她小小年紀總是想著法子護著家人,什麼都想擋在前面,家裡若不是有了妹妹,只怕早散掉了,那有如今的好日子,就連阿父都這樣說。”
這樣聰慧美貌的妹子眼裡就只有你一個人,你還不知道珍惜,臭小子。
林天苦笑地點點頭,扯過話頭道:“表哥還不想想如何準備及冠禮,只怕那天趙家的門都要被踏破了。”
趙興繼續揪著不放,道:“有我妹子和洛嬤嬤呢,我擔心什麼?”林天苦笑連連:“表哥,我從小到大什麼時候沒有將嬌娥放在心坎上呢?”
“哼,若不是知道你有這個心,我會不攔著妹妹嗎?”,趙興淡淡地道,“只是你也別太得意了,人還沒有取到手呢。”
林天覺得很冤枉,他難道做的還不夠嗎,可的確如同大舅子所說,嬌娥還沒有娶到手呢。
看看趙家一片忙亂,林天呆了呆也就走了。
嬌娥知道大表哥來過又走了,心中有些酸楚,林天這一陣子對自己和趙家都淡了不少,她只裝作不知道,只是讓廣哥一遍又一遍地在牆頭叫大表哥來玩,順便說兩句話。
準備及冠禮事情極多,趙成又找上來,問東問西,嬌娥也就將林天放在腦後了。
最終,趙家和弘恭商議出了法子,及冠禮還是在趙家舉行,請來的贊者和迎賓都大有來頭,贊者是夏侯建,迎賓是馮世奉。
於廷尉也在被邀請觀禮的賓客之中,若不是於家和趙家的關係尚不適宜如此高調,於廷尉也想給外孫作贊者,如今只能觀禮了。
不過能請來夏侯建做贊者,也是趙興的福分,夏侯建繼承了大儒夏侯勝的衣缽,開創了小夏侯學,多少人想求都求不來,這也就是夏侯建欣賞趙興的才華。
趙興這日先祭拜了祖先,又在迎賓和贊者的幫助下加了三次冠,換了三遍服飾,接著便是見母。
林氏不能陪著兒子一同祭祀,只能站在正屋門外,趙興加過冠後,走下西面的臺階,向林氏拜了一拜。
林氏有孕,年紀大了懷著孩子,腿都有些浮腫,在阿里等人的攙扶下站在正屋門外等著兒子。
見兒子頭髮束起,帶著冠帽,更顯的俊秀,林氏心中欣慰,眼睛卻溼潤了,帶著鼻音道:“我兒快起。”
趙興的心中也是百感交集,真沒有想到還能有今日,能夠帶給母親這般的榮耀,他所努力的不就是想讓母親尊貴,讓母親開心顏嗎?他做到了,以後還會做的更多,做的更好。
站在一旁觀禮的嬌娥也是眼中含淚,她的大哥便是該如此耀耀發光的,她的母親便是該如此為了孩子而驕傲的,她的家一定會好好的,日後不僅大哥好,弟弟也會好。
林天站在人群裡,看看嬌娥,看看錶哥,心裡動了一動,暗暗嘆了口氣,垂下頭去。
林氏拭了淚水,回了正屋,趙興對著母親的背影又拜了一拜。
見母過後便是長者賜字。
這時,弘恭捧著聖旨到了,沒有早一刻,也沒有晚一刻,正接上長者賜字這一環節。
趙興得字子房,及冠禮完成,從這一刻起,趙興便被視作成人了,字子房。
觀禮的眾人有提前知道的,倒還不覺得怎麼,有些卻是方才知曉,不由得驚歎道:“趙子房如此深得聖心,日後的前程真是難以預料呢。”
又有人道:“如此人才,石渠閣論經,趙子房就已經成為儒生中的新秀了,連蕭望之都稱讚後生可畏,怎麼能不得聖心呢,就說這贊禮和迎賓,都是極難請的。”
知道份量的都在點頭,又有人開始說起趙家的八卦來,林天轉過頭望去,都是儒生打扮,想來是趙興的太學同窗。
“趙子房如此人才,他的幾個妹妹自然也不必提了,不知道誰能有幸與趙家結個親家呢。”
“高門嫁女,若是以前尚有可能,如今趙家的女兒只怕你我求不得了。”
眾儒生說到此處,扼腕嘆息,林天的臉不由得就抽了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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