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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監都在他管轄之內,互市之後,大宛必然要每年進貢汗血寶馬,便於大漢借種繁殖本土的五花馬。
從西域送馬到長安,馬匹存在損耗,若是入了大漢的駿馬監內,馬匹水土不服或者有毛病折損了,只怕大宛就得加倍進貢。
平時還好,戰時大宛就壓根找不到拒絕大漢的理由,如今大漢與匈奴的戰爭序幕已經拉開,明白人都知道莎車國之事只是個開始。
大宛的國力卻經不起連番送馬這般折騰,何況大宛的天馬只有春季會下山,那時大宛人用雌馬和天馬配種,育出汗血寶馬來,這純粹是靠天吃飯。
從大宛到大漢的路途上,押送馬匹的人若是有意使壞,汗血寶馬會因為各種意外發病或者丟失,存在或大或小的人為可控的損耗。
這些看起來都是小事,但是一件扣一件,就足以讓大宛國如同戴了腳鐐般難受了。
張家在大漢的位置夠高夠重,折騰折騰大宛國,擇機進些讒言,古力一點辦法也沒有,跟著做事不一定能得好,但是拒絕就一定會死的很慘。
“好說好說。”,張延壽那白淨的面上露出了自得的笑容。
送走張延壽,一個時辰之後,阿里給行轅外遊蕩的閒漢放了個訊息,沒多久苗公便趕到了,知道了張延壽的計謀,苗公嘆道:“張家的人真是狠呢。”
“大宛也難辦呢,請苗公轉告林天,該如何行事,雙方得拿個主意才好。”,古力斜倚榻上,金色的長髮如同夕陽下的灞河水一般緩緩長長地披散下來,白玉般的腳上套著雙牛皮面的棠木屐,微微晃著。
苗公的心神也跟著晃盪起來,這胡人長得真是好看。
阿里臉色有點黑,將苗公送出之後,看著斜倚在榻上,愜意地哼著大宛歌兒的古力,問:“公主打算和大漢張家為敵嗎?”
古力笑嘻嘻地道:“誰知道呢?”
“公主這是還惦記著趙興嗎?”
古力冷下臉,翻身坐起,與那暖洋洋侵瀉直下的金髮相比,冷漠的如同銀子般的聲音響起,“你可還記得自己的身份?若不是你擅自與於永搞什麼決鬥,我至於如此嗎?你再如此,回到大宛,便去我父親那裡效力吧。”
“屬下再也不敢。”,阿里單膝跪下,一隻手按著身邊的腰刀,一隻手撫住心口,認真看著古力冰冷的藍眼珠,“在屬下心中,公主便是太陽,離開了太陽,屬下便活不了。”
當林天得到苗公傳來的信後,也覺得沒什麼頭緒可言,這事只能告知趙興,由趙興拿主意了。
苗公磕嘴道:“這胡人好本事,若是你們能拿得下張延壽,大宛就不會對趙興動手,若是拿不下,你們也怨不得他,還得感謝他給趙興留了個容身之所呢。”
林天回味著古力對趙興的那點意思,苦笑一聲,苗公這話點到了位,古力這是正大光明的要趙興做好留在大宛的準備了,趙興還得硬著頭皮前去,若真有那麼一日,趙興只怕還得仰賴古力保命。
林天懶得多想,又請苗公幫忙再跑一趟,“你去幫我問問古力,大宛王室在林家繡紡的單子究竟還算不算數,若是還想要林家繡紡的繡品,速速繳納訂金了來。”
苗公看看瘦削的林天,佩服地道:“我果然沒看錯,你也是個心狠的。”
“不如此,難道叫我阿父白忙乎一趟麼?”,林天嘆道。
趙興若是出了事,阿父絕不會舍下趙興獨自回長安,有個林家的商鋪在那裡照應著,總比讓趙興孤身一人留在大宛強多了。古力若是有點誠意,便不會拒絕。
果然,古力很快回了資訊,兩日內將訂金交到林家繡紡,具體事宜由阿里和林立商議。
林天將事情又在心中理了一遍,方去了姑姑家。
如今,趙家上下都在準備趙興去西域的行裝,林氏想著兒子這麼點大就要去西域,雖有哥哥陪著,也還是不放心,總在半夜哭醒。
趙義忙著哄林氏,又擔憂著林氏肚子裡的小的,丞相長史比起丞相徵事位高權重,事情又多了不少,魏相病癒之後,身體大不如以前,趙長史忙得團團轉,家裡的事情都由嬌娥在打理。
見了林天,趙義才醒過味來,趙家的富貴便如同建在流沙上的宮殿,隨時都會崩塌。
趙興卻一點都不意外,只是笑著囑咐:“天哥,我走了之後,你得幫我守著趙家,尤其是嬌娥,你萬萬不可負她。”
“表哥……”,林天不知道說什麼好。
“阿父,你也別擔憂,家裡的錢財如妹子說的已經夠花了,仕途上能走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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