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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靜靜地眨巴著眼睛聽大人講話。林天看他的做派,越發喜愛。
“嬌娥,你跟著為父學習經史子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也來聽聽這件事該如何處置……”,趙義板著臉,將耿、桑兩位大人迴轉來的話,說了一遍。
林天和嬌娥對視了一下,都強忍住笑,嬌娥道:“阿父,女兒覺得,您應當指定耿少史去做這件事。”
“說來聽聽。”
“耿少史此人原來在嚴延年的那邊,為了討好您,自然要與嚴延年為敵。桑少史介入,會讓耿少史覺得費心討好您的機會被別人分享了,而且桑少史家中富裕,為人仁厚,對於嚴延年自然也不會窮追猛打,耿少史在桑少史面前也不好為難嚴延年,免得讓人覺得他趨炎附勢,為了往上爬不顧半點舊情……”
林天聽了點頭,嬌娥的人情世故方面越發有進益了。
趙義不應聲,只是搖著扇子。
“阿父,女兒覺得一定要將那錢儘早要回來,嚴延年這般拖延,不會是為了穩住我們吧?他去了西域,我們總不能問嚴家一幫孩子要債,日後嚴延年若是平安歸來,有了立身的資本,必然要來報復,嚴延年狡詐狠毒,不可小覷。”
一語敲醒夢中人,趙義的扇子掉在了地上。
林天連忙替姑父拾起,笑著道:“姑父,想不到嬌娥還能看到這一層,想來她近日受姑父教導,進步良多。侄兒也想有這份機緣,能夠受教一二。”
趙義愣了愣神,看林天的表情又不像是作假,便接了這梯子道:“你若是有空,便也來我的書房和嬌娥他們姐弟一起學學。”
嬌娥說這話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前世這個時候也是馮大人去了西域,還立了戰功,並從西域帶回來了一匹千里馬,讓皇上龍顏大悅,想給此人封侯,結果被其他大臣攔下來了,但也做了秩俸二千石的光祿勳。
嚴延年若是得了什麼機緣,只怕……,前世嚴延年可是做到了秩俸二千石的河南郡太守,嚴母養了五個兒子,個個都是二千石的大官,被人稱作為“萬石之母”。
嬌娥覺得前景並不那麼美好,嚴延年的能力過人,狡詐多謀,又心狠手辣,自家阿父是個什麼樣子,她心裡清楚的很,沒有別的選擇,必須痛打落水狗。
“阿父,女兒在東市上,看到來來往往的胡商,對我們大漢的絲綢和繡品愛不釋手,又聽說長安城的貴人們喜歡從西域傳來的香料和寶馬。去西域的使者們若是按例能攜帶這些東西,那更要將錢討要回來,不能給嚴家半點機會。”,嬌娥重新接起話茬。
林天震了震,他自幼在東、西兩市上打滾,怎麼不知道西域的香料、寶石、馬匹等物在長安城能賣個什麼價錢,怎麼不知道從西域來的胡商多麼喜歡大漢的絲綢和繡品。
他看著一臉堅決的嬌娥,心尖尖顫了顫,那從小便柔弱的只會哭泣的嬌娥,前幾天還為了姑父一通痛罵,哭的眼皮子紅腫,躲起來不願意見自己的表妹,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尖銳起來,卻又說的頭頭是道。
林天轉過頭去望著趙義,看姑父怎麼說。
趙義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他捏了捏唇角的八字鬍,強笑道:“女兒說的甚是。”,又轉過頭去道:“天哥,你日後有空,也多學學大漢律令,這做官必須熟讀律令,方能隨機應變。有好處,有好處。”
林天點頭稱是,看趙義臉上有些疲累,便牽著廣哥的手告退了。
兩人有廣哥作掩護,在亭子裡聊天,倒也沒有人看著,什麼話都能說。
看見林天稚嫩的臉上有了些老成之色,嬌娥感慨道:“大表哥這才去了京兆尹府多久,就變化這麼大,真是個歷練人的地方。”
林天的唇輕輕動了動,卻又笑道:“我只想立個大功,你上次叫林立給我帶信,我們打聽了下,果然是一位叫做苗公的人推薦來的,此人在東西兩市都有鋪面,闊綽的很,風評也好,只不曉得和這些人有什麼關係。”
嬌娥想起前世趙廣漢死後,長安城裡異常混亂,京畿地區的盜賊到處作亂,皇帝只好派了張敞來接任,張敞便明察暗訪,捉住了盜首,將盜賊清了個乾淨,獲得了皇帝的嘉獎,也做穩了京兆尹的位置。
前世她被圈養在閨房,這些事都只聽了個大概,那盜首據說卻是個眾人意想不到的人,趙義還感慨道:“大隱隱於市,盜亦有道。”
“大隱隱於市,盜亦有道。”,嬌娥不由自主地念出了那句話。
林天仔細琢磨了那句話,笑著道:“表妹這話從那裡聽來的?”
“不知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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