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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如何呢?一朝太子,被幾個寵臣和宦官逼的要起兵自保,衛皇后一根白綾自盡。
但嚴延年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
如今的朝堂已經沒有多少機會留給他,他的聲譽已經被毀,上升的官途中斷,怎麼也攀不上頂,賞識他的人也不再給予援手。
要想出頭,只有再次冒險一搏。
嚴延年忍下了張博的不屑,他願意做低伏小,只要能有出頭的機會。
忍耐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忍耐就是痛苦,一種少有人瞭解的痛苦。但嚴延年忍了下來,也得到了報酬。
張博閒談中告訴他一個訊息,朝廷出使西域的人選尚未選好,但出使的行程和時間已經定下,出使西域的路上充滿了風險,很多官吏不想去。
第62章 心思
嬌娥知道此事時,又已過了幾日了。
她很懊惱,這一次出事,阿父阿母又將她當成了個不懂事的小娘子,最好關在家裡繡花撲蝶,嬌養著等著嫁人。
這樣的事情父母都不再及時告訴她,問問她的意見了。
嬌娥衝到趙義的榻前,有些生氣地道:“阿父,你不問嚴延年將錢要過來作甚?難道還要留的一線好見面嗎?”
“你懂什麼?阿父……阿父忘了。”,趙義搖著方扇,臉上略略有些紅,這是熱的。
“阿父真是心寬。”,嬌娥看了看阿母,林氏果然接過話來講:“你阿父便是對仇人都是心寬的,對我們母子就未必了。”
“當著女兒說這些好嗎?”,趙義拖長了腔調,表示不滿。
他才是家主,難道摔斷了腿就不受人尊敬了嗎?
“阿父,嚴延年是什麼人,您難道不知道嗎?為什麼不趕緊將他之前欠我們的都要回來呢?還要給他東山再起的機會,日後他發達了,也不會因為我們曾經放過他一馬對我們手下留情。”,嬌娥焦躁地在趙義的病榻前繞來繞去。
趙義不滿地斜睇了嬌娥一眼,搖著方扇,慢條斯理地道:“你現在又有什麼好辦法?難道知道人家有了門路,專門上去討要嗎?別人會認為我趙義不容人,不念及舊情,不如……”
“不如等他從西域回來翻了身,我們再去要。”,林氏冷冷接過來。
這正是趙義想說的話,他這輩子最難過的便是“面子”這一關。
因為“面子”二字,他趙家的後宅被外人興風作浪,又因為“面子”二字,他遲遲不願意面對莽哥,也不想在眾人面前揭破此事。
聽話聽音,趙義縮了縮頭,閉緊嘴,搖起了方扇。
最難消受美人恩,在林氏的屋子裡養病,自然是要讓著她的,趙義只覺得越來越沒有家主的威嚴了,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
嬌娥那日被父親罵的懊惱,阿母的性子頗有些隨風倒,趙義拿住這件事,箍住她,讓她老實在家只做個嬌娘子,什麼事都不管,阿母定會贊同。
嚴延年徹底敗了也就罷了,可事實證明嚴延年心中甚有丘壑,給點機會便能翻篇,阿父和阿母向來不是能趁勝追擊之人。更何況嬌娥還有些許私心在內,若是事事依著阿父,那日後的婚事怎麼好。
日後難道在家裡什麼事都不知道,都不插手,只乖乖順順地等著阿父將她許配人家,塵埃落定才知道嫁給誰?
嬌娥今生是一定要想法子嫁給大表哥的。
只靠大表哥一個人努力,嬌娥覺得不放心,雖然那日大表哥的話讓她內心安穩了,但日後該怎麼辦,又讓嬌娥有了心結。
她今日來有提出自己看法的心思,暗地裡也有些想找父親的不痛快,免得讓阿母處處都聽著父親的。
靜了片刻,趙義又找出了其他理由來搪塞:“以前兩人關係好,借出去的錢好幾筆都沒有留借據,也沒有中人在場……”
“阿父,您難道忘了,全丞相府的人都知道您借給嚴延年一大筆錢呢,眼下嚴延年剛得了翻身的好機會,您若是為這個和他撕扯一番,影響了他的大事,嚴延年豈不是得不償失,自然會想法子還上。若是等他得志了回來,您一樣手中也沒有借據和中人呢,到時候,還多還少可就由他說了算啦。”
趙義的臉又紅了一重,扇扇子的幅度大了些,這天可真熱。
“若是他出使西域沒有回來,這筆賬可就真的說不清了,嚴家的子孫還把我們當仇人,卻不曉得我們還是債主和苦主。”
嬌娥看看父親,又看看阿母,粉紅的唇瓣嘟了起來,一雙大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就等著父母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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