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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的趙大人,最忍不下的便是被汙衊和攻擊。
越急著翻牌,就越亂,這便是旁人進攻的最佳機會。
在暗中等待的嚴延年,終於等到了長安丞出來打探訊息,便將丞相夫人傷人至死的訊息放了出去。
魚餌已經放下,趙廣漢怎麼會不咬鉤?
趙廣漢那顆高傲的頭顱就在他嚴延年的鍘刀之下。
耐不住心頭的喜悅,嚴延年提筆給遠在山陽看守廢帝昌邑王的山陽太守張敞寫信,張敞一直替皇帝看守著只登基了二十七天的廢帝劉賀,迫切地想回到長安城,回到朝廷的中心、皇帝的身邊,卻一直找不到機會。
張敞曾經在上奏報告昌邑王日常情況的摺子中,傳遞他想回到皇帝身邊效力的心意,但是皇帝一直沒有回應。
嚴延年與張敞交情深厚,他覺得好友張敞取代趙廣漢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
在信中,嚴延年透露了目前趙廣漢的危險形勢,闡明長安城的治安需要像趙廣漢這樣的能吏,否則皇帝不會在上一次對趙廣漢下了赦令,僅僅降級秩俸一級,原職使用。
若是趙廣漢落馬,那麼在皇帝和丞相魏相眼中最合適做京兆尹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黃霸,一個是張敞。
嚴延年認為張敞應當這個時候寫信給魏相,傳達想攀附魏相的想法,他也會在魏相面前大力推舉張敞。
只要魏相願意出面推舉,京兆尹這個位置非張敞莫屬。
發出信之後,嚴延年便靜靜地等著下一波毀滅性的攻擊,這才是趙廣漢的滅頂之災。此人的倒臺將支撐著他和他的朋友爬上更高的位置。
趙廣漢一心一意想要抓丞相府把柄的時候,趙彭祖和林天已經在敏行裡找到了嚴延年的外室——慄氏。
慄氏只知道榮畜這一陣子有了麻煩,沒能來看她,卻不知道榮畜已死。
她前兩日剛剛誕下一個小郎君,紅撲撲的小臉,體型壯大。
林天見過妹妹和表弟剛生下來時的樣子,他更加相信嬌娥的話,慄氏是對榮畜真正有情的那個人,這個孩子是榮畜的,不會是嚴延年的。
榮畜沒有家人,除了慄氏。
那些守在京兆尹府門外的人都是些遊俠,他們不過是受人指使,或者圖財,或者就是圖出一口氣,將趙廣漢拉下馬來。
只有慄氏才是真正關心,但又無法出頭的家人。
得知榮畜被毒死在京兆尹府,屍體發臭了還無法安葬時,慄氏的眼珠紅了,暈死過去。
被趙彭祖掐醒人中甦醒過來的她,又接到了另外一擊:榮畜是嚴延年告發的。
慄氏崩潰了,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
從她那些顛三倒四、零零碎碎的話語中,兩人拼湊出了事情的真相:榮畜原先做遊俠時,認識了嚴延年,後來榮畜因參與了兩起綁架案,見主犯被擒,便打算逃走在外地呆個幾年,等大赦令發出再回來。
可貌美嬌柔的慄氏無人照料,榮畜又不能帶著妻子逃難,便將妻子託付給了朋友嚴延年照料。
沒料到幾年後回來,慄氏已被逼做了嚴延年的外室。
榮畜大怒,他在扶風郡躲藏了幾年,手中有著嚴延年在扶風郡平陵縣做縣令時貪人財物,將人全家整死的把柄。他和慄氏見面之後,兩人商定,問嚴延年要五銖錢二十萬,事成後帶著這筆錢和慄氏遠走高飛。
但慄氏意外有了身孕,只好一拖再拖,榮畜內心不忿,便一再問嚴延年要錢。
嚴延年不斷被榮畜勒索,便起了殺心。
但榮畜卻對慄氏說無須擔心,嚴延年並不敢採取行動,長安的遊俠都和榮畜是過得硬的友人,嚴延年請不動人來刺殺榮畜,也不會自己下手,出於自保,也不敢告發。
慄氏被逼成為外室之後,對嚴延年下了絕育藥,這孩子是榮畜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脈。
嚴延年不知慄氏和榮畜恢復了來往,以為她早已經忘卻了榮畜,安心做著外室,等著生了孩子,被抬進府中做官家小妾。
一直想著和榮畜團圓的慄氏,失去了最後的期望,頗有些要玉石俱焚的樣子。
林天見了可憐,叮囑慄氏要惦記著孩子,好好過活。
趙彭祖頹廢的坐在一旁,榮畜已死,沒有指控嚴延年的證據,原來的把柄全都不知道去了那裡,嚴延年逃過了一劫。
而榮畜死了這件事,卻一波接著一波,沒完沒了,成了丞相府攻擊父親的最好把柄。
兩個郎君商議了半天,沒有頭緒,決定將這事報告給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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