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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娥的唇瓣微微翹起。
林天見了也翹了翹唇角。
“還有那個雲氏繡紡怎麼接二連三在這裡挖繡娘?還頂上門來打擂臺。這又是什麼意思?你為何又不告訴我?我也好叫趙義出面壓一壓。”,林氏又說出了第二個問題。
“你和趙義兩個日日爭吵,你又是個要強的,我怎麼能給他遞個把柄,叫他更加小瞧了你去!”,林暉猶豫再三,還是說出了這話。
嬌娥看了看林天,想來大表哥經常來家,見了父母吵架,便都告訴舅舅知道了。林氏也看了看林天,原來哥哥不常來看她,卻什麼都知道。
眼睛一酸,林氏強忍住眼淚道:“嬌娥給我出了主意,趙家的內宅我能管得了。趙義用了我的嫁妝這麼多年,就得出人出力才成。”
嬌娥暗暗高興,看樣子阿母是將她和洛嬤嬤的話都聽了進去。
阿母對繡紡的事務比較熟悉,和舅舅商議起後面的事宜,嬌娥在一旁聽了個大概。
眼下林氏繡紡資金短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手頭的繡娘不足,無力繡出高品質的繡品,只能繡制低端的繡樣。日子一長,自然生意就差了。
資金有了從父親那裡搜來的錢,夠支撐一陣子的。
只是繡娘問題,不好解決,培養一個繡娘出來,極為不易。好繡娘總被雲氏繡紡撬了去,林氏繡紡的元氣就大傷了,不是一會半會能養回來的。
林氏長吁短嘆地回了趙府。
“阿母,舅舅不再強撐著也是好事啊,要不然時間長了,繡紡垮了,舅母和表哥表妹們也會和我們生分了。”,嬌娥安慰著母親。
“也是,至少能把眼下的難關挺過去,你舅舅說有了資金,又有了一筆單子,能挺的過去的。”,林氏想了想道。
“嗯。”,嬌娥捏了捏袖子,只要繡紡的生意能重新火起來,舅母不會再生氣的打表哥了吧。她見到大表哥便想問他痛不痛,可又怕傷了他的顏面。
“阿母頭有些疼,要歇歇,你先帶著廣哥去玩一會好了。”,林氏疲累地吩咐,嬌娥有些猶豫,還是拉著廣哥下去了。
夕食時分,趙義有些鬱悴地夾著匹雙紋紗進了正院的堂屋。
阿里見他臉色不善,愣了一愣,還是上前接過紗匹和紙袋,輕聲道:“夫人今日去了東三市查繡紡的帳,回來有些累了,在寢居歇著。大人您看?”
趙義坐在廳堂裡,懶懶地道:“那就讓夫人先睡會吧,我也累了,不想走動,你去將常服拿來,好將官服換了。”
阿里應了,趙義撐著頭,有些煩躁。
今日,他向丞相長史打聽,才知道真的有丞相徵事這個位置輪空出來。現任的丞相徵事要調任到少府去做符節令,雖然符節令也是六百石的秩俸,但少府是主管皇室的內庫和山海池澤之稅的府衙,皇帝的衣食住行等各項事務都屬它管轄,權利更大,油水更豐厚。
這下丞相府便空出了丞相徵事的位置,六百石的秩俸,符合升職條件的就只有他和嚴延年兩個人。
想著女兒的那些話,趙義的心中便有了刺。
即將調任的丞相徵事和嚴延年同是東海郡人,兩人可能早就交換了資訊,唯獨將他矇在鼓裡。若不是女兒提醒了他,可能要等到嚴延年的綬印下來了,他才知道這回事。
阿里走了過來,趙義又道:“去將大娘子和二郎喚來。”
奇怪地看了大人一眼,阿里還是去喚了。
林氏靜靜地躺在寢居窗前的榻上,想著白日裡的事,不想下樓應付趙義。
嬌娥帶著廣哥來了,不知阿父這又是抽的什麼風,以往阿父都早早去了丁姬或者黃姬那裡。
廣哥卻想的很少,他只惦記著飴糖,唸叨了一天了。
見到阿父,廣哥便笑嘻嘻地湊了上去,軟軟地問:“阿父……阿父……。”
嬌娥見了有些好笑,道:“阿父,您就別逗廣哥了。”
見二郎如此,趙義的心事也消減了些,他捏了捏廣哥的臉蛋道:“買給你了,你慢慢拿去吃吧,別吃太多,把牙粘掉了。”
見了那一紙包的飴糖,廣哥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早不像以往那般怕著趙義,抱住阿父的臉,吧唧親了一口,像哄阿母一般:“阿父真好,知道廣哥的心。”
嬌娥噗嗤一樂,瞅了瞅弟弟,也不揭破。
大方地分了姐姐一塊飴糖,廣哥便坐在一旁認真地擺弄那包糖去了。
阿父又取出那匹紗,遞給她:“娥兒,這是阿父今日去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