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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姬和玉棠倒是小心謹慎地侍奉著他,可心裡總有著隱隱的不滿足,尤其是每日見著林氏愈來愈高雅美豔,卻又不能碰,憋著火又發不出來。
他有時煩悶起來,乾脆住在書房。
大漢朝時興互相宴請,這次你請了我,下次我必還席。
趙義不知林氏繡紡到底需要多少錢,私房全部交給林氏後,囊中羞澀,並不敢過多參加飲宴。
在書房的時間比平時長了許多,他沒事便翻翻典籍,教廣哥認字唸書。父子兩個的感情倒也深厚起來,廣哥為了讓父親看重,努力的讀書學規矩。趙義見二郎如此,心裡更加歡喜。
趙家的內宅這段時日頗為平靜,有了《家約》和《僮約》,連婆子們打水、巡夜等等都有了規矩,不敢造次。
丁姬關了五日禁閉,內心鬱積,接著又大病一場。只有黃姬帶著兩個庶女每日早晚請安,也並不多言。
持寵而驕便是丁姬的下場,更何況黃姬還沒有什麼寵。
林氏要處理中饋,向洛嬤嬤學習禮儀、談吐、應酬,還要準備半旬之後的宴飲,忙得不可開交。
嬌娥的針線好,便代替阿母帶著兩個妹妹練習女紅。
三個小娘子每日清晨坐在窗下,拿著帕子練習,練得累了,便回院子進輔食,或者到園子裡走走,午後便各自安排。
“大姐,什麼時候母親親自教我們女紅呢?”,玉棠忍不住問嬌娥,已經幾日都只能在請安時看到林氏了。
“怎麼?我的女紅教你不是綽綽有餘了嗎?阿母要親手繡丞相夫人壽宴的禮物,還要畫新繡樣,沒有空。”,嬌娥不滿地道。
玉梨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卻不言語,只是憤憤地用細細的繡花針戳著手中的布片。
拿過玉棠手中的帕子,舉起來,對著陽光照了一下,嬌娥道:“玉棠,你下針的時候還是要緊緻些,平放著看不出,舉起來對著光便能看到你的針腳凌亂。”
玉棠訕訕地接過帕子,笑道:“這些都是基本的,我早就會了,只是前一陣子練的少了。”
“那就接著練,玉梨你把手指頭戳幾個洞也一樣要完成功課。”,嬌娥冷著臉,低下頭,接著刺繡。
阿里進來,對著嬌娥施了個眼色。
嬌娥便跟著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她又進來,從屋內的桐木箱子裡取出個紅色的小匣子,又出去了。
玉棠眼睛一亮,卻沒有多問。
嬌娥再次進來,將那紅色的匣子又放入箱子裡。
轉過身來,她看著安靜得像是兩個小鵪鶉的庶妹道:“你們好好繡著,我去阿母那裡坐坐。”
“嗯。”這次就連玉梨都答應了一聲。
嬌娥便出去了,到了輔食時分都沒有回來,兩個小娘子便自行回去。
接下來幾日依舊如此,林氏偶爾進來看看小娘子們的針線。
嬌娥和兩個庶妹們呆在一處的時間越來越少,每日阿里都要進來一趟,讓嬌娥抱著那紅匣子出去,又抱著回來,她再順便看看妹妹們的進展,指點兩句,便又出去。
玉棠忍不住問了阿里,才得知,近來林氏和嬌娥在跟著洛嬤嬤學畫畫,畫新繡樣。
玉梨懨懨的提不起來精神,玉棠並不多說話,只是學刺繡更加認真了。
又到了趙義的沐休日,趙義呆在府裡,陪著廣哥練字讀書,空下來便忍不住找各種理由,去大屋裡看看林氏在做什麼。
每次去林氏和嬌娥兩人不是在刺繡,便是在跟著洛嬤嬤學畫畫,母女兩相同柔美的側面,穿著同樣搭配柔美的服飾,舉手投足間散發著淡淡的荷花香,那認認真真的樣子讓人心生憐愛。
為了能在母女二人身邊多呆,趙義也快要像廣哥對他一般,圍著林氏搖尾巴。
嬌娥見狀總是唇角微彎,看一眼林氏。林氏卻恍若未覺,只有趙義對廣哥或者嬌娥好的時候,才會略略看他幾眼,輕輕笑一笑。
時間長了,趙義也琢磨出門道來,覺得林氏心中看重幾個孩子遠勝於他,雖然不滿,但還是盡力討好著一雙兒女,廣哥的日子因此過得分外歡喜。
林氏才學了沒幾日,作出的畫便有模有樣的。趙義忍不住誇獎幾句,林氏卻總說如此這般只是為了讓繡圖畫的更好,聽得趙義牙癢癢,洛嬤嬤在一旁只是笑。
在洛嬤嬤看來,性情發生了很大變化的林氏,是一塊難得的璞玉,略加雕琢,剔去瑕疵,便會奪人眼目。林氏在作畫一途上確實有天分,假以時日,在長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