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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沒有見到趙興,嘴上不說,心裡很牽掛,宴後派人送了好些吃的用的給大郎。
興哥一心想在今年年底透過太學的策試,好被選官。太學每年的策試透過的人數很少,只有十幾個名額,博士官弟子眾多,興哥想要脫穎而出,就只有頭懸梁錐刺股的賣命苦讀了。
趙義是理解大郎的,做學就必須吃苦,所以即使一年半載見不到興哥一面,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反而覺得林氏的慈母心腸會壞事。
但是如今,趙義想,聖人都說,文武之道一張一弛,不如接大郎回來和家人團聚,又讓林氏高興了,讓大郎放鬆一下心境,能更好的求學。
想到這一點,趙義便興沖沖地去了太學門口,等著接大郎。
興哥被父親這突如其來的善意嚇了一跳,聽了門房來傳,以為家裡出了什麼事,便急匆匆地往外趕,連博士官弟子的袍服都沒有換。
博士官弟子都是還沒有功名的儒生,所以都穿著白絹做成的方領寬衣大袍,繫著寬寬的帶子,帶著高高的冠帽,行動頗有些不便。
趙興心急,手中又拿著竹簡,走的步子快了點,一不小心在小徑拐角處撞了位博士官。
“嚴博士,學生匆忙行路,衝撞了您,對不住,對不住。”,趙興放下手中的竹簡,行了個大禮。
太學共有十五位博士官,其中一位是總管太學的博士祭酒,餘下十四位,分別按照家傳所學來教授各經。
嚴彭祖是教授《春秋公羊傳》的博士,在太學中聲譽甚高。
趙興雖然修的是《尚書》,但也聽說過嚴博士的大名,如今衝撞了嚴博士,臉漲得通紅。
“君子不重,則不威,作為太學生,一言一行都體現了一國之教化,行為舉止均需端莊得體為好。”,嚴彭祖淡淡地道。
“謝謝博士指點。”,趙興退到一側,低下頭,靜靜等著嚴彭祖離去。
看了趙興一眼,嚴彭祖有條不紊的邁著步子離開了,雖然容貌平庸,衣袍有些舊,但帶著高高進賢冠,佩戴著玉質寶劍的嚴博士依然給人一種巍巍名士之感。
趙興望著嚴博士的身影遠去,這才鬆了口氣,撿起竹簡,往大門趕去。
父親在門外來回踱步,自他入學以來,父親就從沒有往太學傳遞過什麼東西,更不用說在太學門口等他了。
“阿父,可是家中有什麼事嗎?”,興哥連忙上前,行過禮後,便匆忙地問。
“有事也沒事。”,趙義看了看穿著儒生袍服的大郎,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種吾家大郎已長成的驕傲來。
趙義如今才是秩俸六百石的高階官吏,按照大漢朝太學生入學的規定,秩俸六百石及以上的高階官吏家的郎君可以免試入學,大郎完全是憑藉自身的本身躋身於幾百名太學生之中。
也許以後廣哥會因為趙義的緣故進太學求學,但如今的興哥完完全全是靠自身的本事做的博士官弟子,就連一向自視甚高的趙義都稱讚興哥是個讀書苗子,在做學問上遠超過自己良多。
這樣的兒子不親近,不喜愛,真是被油蒙了心啊。
趙義被莽哥弄得碎成渣渣的心,又被興哥的優秀彌補了。
興哥不僅治學甚佳,而且長相俊美,只因為現在還未及冠,小身板還未長大,整個人看起來頗有些弱質。大郎集合了趙義和林氏的所有優點,廣哥和嬌娥都有些偏林氏,尤其是嬌娥完全是林氏年少時的模樣。
看著一舉一動都斯文有禮,讓人賞心悅目的興哥,趙義得意地笑了,大漢朝推崇風儀,長相俊美氣質佳的郎君在仕途上要順暢很多。
興哥是趙家的希望。
看著熱情洋溢的趙義,趙興有些忐忑,不知道阿父這是怎麼了。
一向因為父母不和而頭疼的趙興,拼命讀書,也不外乎是為了阿母在阿父的面前有些體面。
有個優秀的兒子,阿父行事說話便會顧及兒子生母很多,子以母貴和母憑子貴是相輔相成的。
趙興因為母親成為了趙家的嫡長子,便想因為自身的優秀讓母親得到父親的愛寵。若是將來選了官也可以照顧不受寵的弟弟和妹妹,這便是趙興發奮的動力。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一向慈愛的父親開始冷落自己,冷落母親。趙興不知道怎麼安撫阿母的傷痛,也不知道如何去挽回父親的心,只能不斷的努力,更加優秀,讓父親承認他作為趙家嫡長子的優秀,讓母親在看到他時便感到安慰。
一路上,阿父不停的問長問短,又偶爾考究一下學問,接著又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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