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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洗,我又髒了,一身酒味,夫人會嫌我的。”,趙義連忙抱住林氏,對夫人有愧,便身體力行的安撫吧。
連著幾日,趙義都纏著林氏不放,直到他確認躲過一劫方罷。
趙義已過了而立之年,卻還是沒有明白,女人沒有好哄的,即便是一根筋的林氏也不例外。一旦她們開始記恨,便能記一輩子,可惜趙義等到許久之後方懂得這個道理。
嚴延年一直在想著法子攔著趙義喝一頓酒,但趙義這幾日都不在外面流連,一到點,便急急往家趕,進了正屋便不再出來。
知道了這個訊息,嚴延年覺得很奇怪。最近截了趙義幾次,邀約去酒壚喝酒,趙義都推了。趙義一向不喜歡到林氏那裡去,回了家大都是在小妾處歇息,怎麼就轉了性了?
上次在趙家做客,嚴延年便是想趁著酒席上喝開了,好求趙義幫忙。突如其來的肚疼,小姨子和女兒眼皮子淺和趙家大娘子鬧了起來,弄的他在趙家出了醜,什麼都沒有來得及說便走了。
趙義最近避而不見,是真的有事,還是有所不滿?
一向對趙義很有辦法的嚴延年有些拿不準了。趙家的兩個妾已經多日沒有見到家主,只聽說趙家請了個教習嬤嬤,林氏母女二人日日守著那個嬤嬤談天說地。趙家能有什麼事呢?可趙義又不是個小心眼的人,不會因為自個在趙家失儀放了幾個屁便生分了。
這日,趙義下了衙門,正要往家趕,被一心堵他的嚴延年抓個正著。趙義打探到了丞相夫人的喜好,正準備急急回家告訴林氏,讓夫人好生準備。最近讓趙義最掛心的便是為夫人正名。
林氏正了名,他趙義在升職時才沒有可以攻擊的弱點。至於林氏繡紡,東市長丞答應幫他拉一些外來商戶的單,林家先把手上的生意了結,緩過來勁自然有生意做。
他不是沒有想過去抓嚴延年的小辮子,但嚴延年這個人實在是個能人,精明能幹,得到了丞相魏相的賞識。他又一向和嚴延年以兄弟相稱,突然之間,要去捉對方的短,實在不易。
在講究容貌儀態的大漢朝,個頭不高,長著鷹鉤鼻的嚴延年能夠幾次死裡逃生,進了丞相府做屬官,就可見對方之難搞。
說起來嚴延年的歷史那可真不簡單,嚴父曾經擔任過丞相長史,嚴延年跟隨父親在丞相府學習了律令,後來在東海郡擔任郡吏。
嚴延年而立時,正碰上御史府挑選屬官,得到了保舉,在御史府擔任侍御史。當時皇帝剛剛登基,有些不滿霍光一派,嚴延年認為機會來了,便上奏彈劾霍光和與霍光交好的大司農田延年。
皇帝雖然攝於霍光的壓力,不敢准奏,但牢牢記住了嚴延年這個小吏的名字。御史中丞站在霍家一邊,反過來彈劾嚴延年擅自接納罪人,按律當斬。
嚴延年棄官而逃,碰上大赦令,便又回到了御史府,重新擔任御史掾,秩俸比侍御史低了百石。
霍光死後,皇帝滅了霍家滿門為許後報仇,心裡一直記得嚴延年彈劾過霍光擅自廢立皇帝這件事,便封其為平陵縣的縣令。
按說嚴延年飛黃騰達的機會來了,但這人性好殺戮,判案時最喜歡用重刑,最終因殺害無辜被免官。
皇帝命御史大夫魏相擔任丞相一職後,嚴延年又投奔了來,任職丞相少史,和趙義一起升到丞相史。
趙義一向覺得嚴延年膽大能幹,又很能談的來,便引以為知己,誰料到這個知己心思真不簡單,盤算的實在太多,誰都不放過。
思前想後,趙義還是不敢和嚴延年撕破臉皮,正如女兒所說,自家後宅的辮子在嚴家那裡一大把,他趙義卻對嚴家一無所知。眼下最要緊的是將嚴延年扣得後宅不寧這個屎盆子丟了,再想辦法找嚴延年的短處。
嚴延年力邀他去東市的酒壚喝酒,趙義不好再推,便隨著去了。
酒過三巡,兩個人談天說地,嚴延年又像以往問起趙家的家事。趙義長了個心眼,只說自外回來,和林氏生氣,兩人剛剛和解,便經常在林氏那裡待著。
嚴延年也不在意,若真想知道,派嚴夫人去趙家走動一二便知,不過是給趙義一個話題罷了。
聽趙義對自家後宅隨意抱怨了兩句,嚴延年又敬了趙義幾杯,笑著道:“少君若是嫌家裡沒意思,不如再買幾個妾回去?”
“算了,才和林氏和好,犯不著啊,買來賣去太花錢了。”
“不如我們去找找樂妓解悶?”,嚴延年試探地提議,一雙眼睛盯著趙義不放。
趙義苦笑著道:“次卿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