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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地望了嬌娥一眼。嚴若雪卻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嬌娥,以前的嬌娥必然是強顏歡笑,順著林天的話往下說,將這樣的話埋在肚子裡。
“姐姐,我知道。”,趙廣衝過來,一手的泥濘,拽了拽嚴若雪的裙角,那裙子便撲上了一個泥手印。
“表哥給你買了東西,嚴家姐姐要看,表哥不給,嚴家姐姐說以後問你看。”,趙廣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說了一遍,三個人都愣愣的看著面前這個小豆丁。
趙廣得意地笑了,又將另一隻手朝林天抹去,林天連忙跳開,笑著罵道:“廣哥,你真是個搗蛋鬼。”
“誰讓你一見嚴家姐姐便不和我玩了,兩個人說個沒完,說好的要去釣魚呢。”,趙廣叫道。
嚴若雪欲哭無淚地看著才上身的新裙子,本來是穿著給嬌娥顯擺顯擺的,要是平常,早跳了起來。
嬌娥笑著罵道:“你這個泥猴子,舅舅來家帶了好吃的,一樣都不給你留。”
說著白了林天一眼,道:“舅舅在正院二樓上看著你們玩泥巴呢,哼,還不快去。”
趙廣聽說有吃的,也不管蚯蚓了,對林天道:“大表哥,快走啊,先帶我偷偷洗個手,莫要被阿母發現了。”
待兩個郎君走遠,嚴若雪聲音中都帶著淚道:“嬌娥,我這……我這身衣服怎麼穿了見人呢,太失禮了。”
第10章 占卜疑雲
齋戒七天之後,嬌娥和母親一身素衣,前往焦方士家中求卜。
阿里早早就提前約了日子,預訂占卜一次二百錢。焦方士府邸坐落在橫門大街上,離東市和西市都比較近。
按說這樣出名的方士應該住的比較偏僻清淨,來往都是高官厚爵才是。可焦方士就喜歡在鬧市附近居住,有時候興致來了,還會去九市裡為人免費佔卜。
此人因善於演算而名滿長安,名下弟子無數,但均沒有得到真傳。據說,焦方士不像旁人那般必須用蓍草占卜,隨手可得之物皆可算。
阿里說起焦方士的趣事來,興致勃勃。嬌娥前世走投無路,不知大哥和表哥下落時,便想過去焦方士處占卜。等到籌夠了錢時,焦方士卻已搬遷回老家河內郡,據說算出自個死期將至,葉落回鄉了。
焦方士家門口排了長長的隊,阿里拿著半塊竹簡,找到蒼頭報了號,一行人便被請入裡園等候。
進入高大寬闊的廳堂,嬌娥環視四周,地上鋪著平整的青磚,用紅漆漆了一道,牆上沒有像普通人家用白塗抹,而是用的蚌殼燒的粉。牆壁上按朝向分別畫的是蒼龍、朱雀、青龍、玄武。還有西王母、東王公、水神騎鳳圖、風伯等。屋頂上掛著玄色的絲帛,用金銀線繡著陽烏、金烏星宿、日月星宿圖。
母女二人大氣都不敢出,靜靜地等著蒼頭來帶她們去見焦方士。嬌娥突然想起林天哄她開心時,講過的笑話。
傳說焦方士去朋友家拜會,朋友用酒和肉乾招待他。焦方士用筷子在桌子上轉了幾圈,算了算說:“甘蔗二十五片,能收一千五百三十六根。大芋頭三十七畝,應收六百七十三石,家中有一千頭牛,能生出二百頭小牛犢,有一萬隻雞,怎麼就這樣招待我。”。朋友有些羞慚,為自己辯解說:“你們來的太倉促,沒有來的及準備。”,焦方士又將筷子在桌子上轉了一圈,算道:“砧板上有一隻蒸好的乳豬,碗櫃裡有荔枝、黃桃各一盤,這些都可以擺上來,不嫌棄。”
所以,她足不出戶,卻也知道個有個名滿長安的焦方士,有困擾之事,可以來求解。
嬌娥嘆了口氣,想想前世怎麼這般懦弱。沒有錢又何妨,若是豁得出去,跪在焦方士的家門前也可以求得一卦,又何必那般煎熬。
足足等了半個時辰的功夫,前面來求卜的人方離去。那人低垂著頭,怏怏不樂地拖著步子離開。
林氏有些緊張,捏了嬌娥的手,跟著蒼頭進了內室。
內室不大,屋頂上開著天窗,光線均勻,亮堂堂地。一張玉質的案几,上面擺了竹簡和筆,旁邊放著融了墨粉的墨粉盒。
蒼頭已經提醒過她們,一次只能求一件事。
嬌娥和林氏施了禮,便跪坐在席上,臀部輕輕地坐在腳跟上,雙手放在膝上,眼睛平視著對面的老者。
焦方士穿著玄色深衣,帶著高高的玉冠,冠帶是硃紅色。他沒有留鬍子,面色潤白,髮色黑亮,一雙眼睛如同點漆,風姿甚佳。
林氏先求了長子林興能否透過策試之事,接著按照要求,捏起了幾隻竹簡。焦方士拿過竹簡看了看,掐指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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