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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梅沉著臉,她的裙子就這般毀了嗎?
嚴延年的肚子突然咕咕碌碌的響了起來,肚子裡漲著氣,很痛。強忍著不適,要向趙義夫婦告辭。
李梅卻不情不願地站在那裡,原先的溫婉可人的模樣便不見了,只是一臉的不依不饒。嚴夫人將嚴若雪藏在身後,並不搭腔。
趙義見狀有些不悅。
雖然兩個男人在喝酒,但是隔得並不遠,沒有看見全過程,聽也聽了個大概。
阿里走上前來,對著林氏施了一禮道:“不知夫人要得可是這匹紗?”
林氏點點頭,笑著對李梅道:“李娘子,您到我家裡來做客,衣服髒了,這裡有一匹市面上流行的雙紋紗,和你身上這件的顏色差不多,請您收下。”
李梅的臉色才稍稍放緩,笑著道:“這怎麼行,一件衣服罷了,不值什麼。”
卻還是伸手將那匹紗接了過去。
嚴延年忍不得了,當場放了一個又長又臭的屁。
眾人的臉色都變了,在人家家中做客,最忌諱便是放屁。
大漢朝非常講究禮儀,這種行為是對主人的極端不尊重。曾經有兩個世家大族的子弟,為了宴會上有人放屁而產生爭論,最終一人將另一人打死,活著的那個也投了官,被判斬立決。
趙義臉上有些掛不住,嚴延年連忙拱手作揖道:“趙兄,少君,真是對不住,我……我今日……”,說著一股劇痛傳來,嚴延年連忙作了一揖,翻身就走。
身後隱約有屁聲傳來。
嚴夫人的一張臉臊的通紅,拉著嚴若雪給林氏到了別,也匆匆忙忙地走了。李梅走的時候,還將那匹紗拽的緊緊。
趙義心煩,便喊大奴趙成,將樂妓和舞姬送回去,把帳結了。
剛才還熱鬧的宴席,變得清冷無比。
嬌娥從阿母懷中探出頭來,眼角還帶著淚,委屈地道:“嚴家太欺負人了,好吃好喝的招待他們不說,嚴若雪自己來搶肉湯,將肉湯潑在她小姨身上。她小姨反倒賴著我們,要賠匹紗才捨得走。”
趙義也覺得那個女人有些過分,開始還覺得是個讀書人家出來的閨秀,一場宴席下來,讓人覺得徒有其表。
他也點點頭,不等林氏安慰女兒,便道:“娥兒日後可不得學這種女郎行事,上不得檯面。”
嬌娥一愣,隨即樂了,笑著點了點頭,又唸叨著:“那匹紗,我都看好了要做條裙子的。”
“好好,阿父再給你買匹紗回來可好。”,趙義今兒看著女兒受的委屈,也覺得嚴家人行事令人不悅,便慷慨地哄著嬌娥。
嬌娥笑眯了眼,拍著手道:“阿父真好。”
趙義伸手去摸了摸嬌娥的頭,正碰上林氏也笑著伸過來的手,趙義拉著林氏的手道:“嚴延年將他家的小姨吹捧的人間少有,我看了看也覺得是個閨閣中的好女郎。可和夫人坐在一起,卻覺得姿色平平,方才要紗匹的樣子,真令人不屑,那有嚴延年說的那麼好。”
林氏當著女兒的面,有些掛不住,縮回手,強撐著道:“好了,說這些做什麼?那嚴延年的小姨子叫李梅的,聽說是喪夫歸家,正在尋找夫家。嚴大人給你說這些,想叫你幫著找婆家?”
嬌娥睜大眼睛,道:“那女子姓李?”
趙義點頭,嬌娥又道:“嚴夫人也姓李?”
“嗯,自然了,你問這些做什麼?”。林氏奇怪地問女兒。
嬌娥一拍頭道:“母親,我今日特特為了父親升職的事,求了一卦,焦方士說父親與李姓女子相剋,我還在想家中姬妾之中,那裡有姓李的?原來是嚴家人。”
“升職?”,趙義一陣歡喜,這女兒還甚是討人歡心,他道:“你怎麼好端端地想起來了問這個?”
“嚴若雪說她父親的綬帶顏色可能要換了,嬌娥聽說父親和嚴大人的秩俸相同,自然綬帶的顏色也一樣都是黃色了。”,嬌娥笑著道:“我便想一定有升職的機會,順便去替父親問問。父親你之前見過嚴若雪的小姨嗎?”
趙義被這個訊息衝的有些站不住,他一向與嚴延年交好,欣賞此人的才華,推心置腹當作好兄弟,有什麼開心、不開心的都說。可眼下對方有升職的機會,卻瞞著他。
他眼神複雜地看了看嬌娥,嬌娥是個閨中小娘子,怎麼會知道丞相府裡的事?一定是嚴家二娘子嘴巴不牢,說給嬌娥聽。
在內心中將這些訊息、各種可能梳理了一遍,冷靜下來的趙義方想起回答女兒的話:“她那小姨,我也是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