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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些苦頭的,所以向上爬的心情也比桑少史迫切許多。嬌娥無意中說穿一件事,從性格和為人處事上來說,桑少史更合趙義的口味,也更得他的信任,那是因為桑少史也像趙義一般不缺錢花。但正是這樣的人,面對著嚴延年有著和趙義一般的缺點。
利用嚴延年迫切想穩住趙義的心情,耿少史連哄帶騙地讓嚴延年簽下了欠趙義若干錢,將盡快歸還的欠條。接著又請了遊俠拿著這份欠條,天天上門催著還款。
林天也知道此事的重要,和趙彭祖請了決曹掾史喝酒,在嚴延年必經之路上將他攔下。
“這不是嚴大人嗎?嚴大人欠趙家的錢是否還清了?我們京兆尹府還等著再判一次欠債不還的案子呢。”
決曹掾史自然知道林天打的什麼鬼主意,但是嚴延年不是得罪京兆伊了嗎,趙二郎在一旁看著,不這個時候給嚴延年沒臉,什麼時候給啊。
嚴延年笑著道:“近來手頭緊,要還的,要還的。”
“嚴大人,我姑父家裡急著用錢,你可不能把這筆債拖到從西域回來再還啊,姑父實在等不及,不如京兆尹府幫著嚴大人將家中宅院抵個價……”,林天笑嘻嘻地道。
看著一臉笑容,秀氣無害的林天,嚴延年的腮幫子旁邊的肉鼓了鼓,硬是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怎麼會,過幾日就還了。”
決曹掾史伸個懶腰道:“嚴大人,那你儘快吧,我們就不耽擱你了。”
“椽史大人,請慢行。”,嚴延年立刻躬身行禮,讓三人先行。
原先他與椽史秩俸同級,而且丞相府位列三公之首,椽史還得讓著他。眼下,他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吏,只有恭送三人離開。
嚴延年大起大落過,這般虎落平陽被犬欺的落魄嘗過許多次,能屈能伸方是真漢子。他腮幫子旁邊的肉鼓了又鼓,最終還是歇了下去。眼下最要緊的是想辦法籌錢,趙義逼的這般緊,若真在他去西域前,告上京兆尹府,趙廣漢再把他往小黑屋裡一關不放出來,倒黴的便是他了。
可盤算來去,弟弟嚴彭祖完全靠著秩俸過活,在長安城中並沒有什麼產業,衣衫和配飾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套,穿了又穿。好友張敞離得太遠,遠水解不了近渴,嚴延年只有靠自己。
他最終還是將算盤打到了李氏留下的嫁妝上面,但上次李梅堅決不願意將李氏的嫁妝拿去抵債,逼著將位於城北的宅子賣了,這次李梅會鬆口嗎?
想到李梅,嚴延年心中嫌惡之情升起。
李氏臨走之前已經做好了回不來的準備,就是健全人去了敦煌郡舂米都未必能回來,更何況李氏還被罰了肉刑,肢體不全。李氏為了嚴延年去頂下了所有的罪行,只要求他將來續娶李梅,他不得不答應。
指日發過誓的事情不能不做數,否則將會驗證,但是嚴延年一想到李梅是一心想嫁給趙義的,卻被大奴趙成睡了,自己還要再娶這個女人,心裡覺得膩味。
而李梅卻好像沒有意識到嚴延年內心的不喜,反而在幾件事情上都沒有依著嚴延年的意思,嚴延年知道這是因為李梅也沒有瞧上自個,只是暫時跟著他而已,若是有個好的機會,李梅說不準拔腿就走了。
只有將女人變成他的女人,才會和他一條心,丁姬是這樣,李梅也差不多是這樣,若不是榮畜回來了,只怕慄氏也成了他的姬妾了。
嚴延年想許久沒有睡過女人了,放著李梅何苦不睡,她反正是要嫁給他的。
“大人將去西域的諸事都安排妥當了嗎?”,李梅擺出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來。
“阿父,我們在給您縫製裡衣,小姨說您去西域,只怕要騎馬,想著給褲子裡側都加厚些,耐磨。”,嚴若水笑著道。
嚴家因為家主能去西域之事,變得又有了活氣,就連躺在床上養傷的嚴湯,臉上也鬆快了許多。
嚴家的兩姐妹的關係又和緩了不少,阿父又有了前程,日後會有好日子過的。
“都準備好了,剛從外面打了壺酒來,許久沒有這般開心過了,不如大家暢飲一番。湯哥還在養傷,就別喝了,陪著阿父說說話吧。”,嚴延年笑嘻嘻地道,一掃之前的鬱郁之色。
李梅有些奇怪,但還是開心地接過了酒壺道:“我去溫酒去吧。”,扭著腰肢便去了。
嚴若水撇了撇嘴。
男人有了前途,女人面前也能站得住些,之前李梅的臉上都是尖酸刻薄之氣,眼下也開始獻媚了。
眾人喝到夜深方才散去,李梅昏睡了片刻,便覺得口渴,熱的厲害,接著便盪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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