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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好吧,這事交給我了。”,林天又對著她笑了笑。
嬌娥覺得林天一日日變得讓她有些琢磨不透了,不像以前那個一眼能看到底的大表哥。
“嗯。”,嬌娥低下頭去。
“表妹,這事辦妥了,你就能把香囊繡好給我了吧?”,林天繼續問。
“嗯。”,嬌娥的手指動了動,好想伸手去掐一掐林天腰上的肉。
被林天這麼一鬧,嬌娥的羞澀感下降了,繡起香囊來雖然依舊羞澀,但卻沒有那麼重了。
耿少史將錢索要了回來,而且一點沒有影響趙義的名聲,趙義和林天的關係就變得越發的好了。
以前林天來趙府都是陪著廣哥,現在卻變成了陪著趙義。
趙義養傷需要三個月的功夫,躺在榻上總覺得日子難捱,教嬌娥姐弟倆雖然能夠打發時間,卻總覺得少些什麼。現在有個識情識趣的小吏,拿些人情世故和學術上的事來請教,兩人關係便一日千里起來。
林天的機靈和長進,趙義看在眼裡,這個侄兒是個聰慧的,只是可惜出身低了,也不喜歡學習儒術,只能教他一些人情世故和經史故事,雖不能充門面,卻非常實用。
好在林天是上過小學的,基本的《孝經》、《論語》等都是學過,遇到和別人論經什麼的,也能撐的過去,雖然不能口若懸河地炫耀才華,卻也能聽得懂儒生在說什麼。
這已經足夠了。
若不是知道林氏和兩個庶女有心結,趙義很想將玉棠嫁給林天,這真是一門再好不過的婚事。
林天這段日子想盡了法子討姑父歡喜,卻也沒有忘記公務。
貨郎和他的同伴骨頭很硬,兩位椽史怎麼努力,也只能套點零碎資訊,但貨郎和同伴來此究竟作何大事,賊窩在哪裡還是沒有交代。兩人見熬不過刑罰,又想到按照大漢律令,也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便咬舌自盡了。
京兆尹府向右扶風府發了公文,將供詞附上,請右扶風派人協助京兆尹府在扶風郡搜繳那幫擄掠稚子稚女的盜賊們。
但依慣例,京兆尹府的人並不抱什麼希望。京畿地區被分為右扶風、左馮翊、京兆尹三處,盜賊們之所以能夠長期作案,便是因為這三處分別歸屬不同的長官管轄。
趙廣漢已經不止一次的感嘆,若是這三處全部合而為一,由他來管轄,何愁盜賊作亂。長安城的治安有很大程度是被另兩處連累的,這話雖然是實話,但實話很傷人。
林天認為趙廣漢的仇敵只怕比他想象的還要多,只是趙廣漢是個才智過人、桀驁不馴的孤臣,而皇帝又需要這樣的一個人管理長安城,便容許他這般,可常在河邊走,那能不溼腳。若等到牆倒眾人推之時,不知趙大人該會有多兇險。
他不知道自己無意中揣測到了前世的真相,前世趙廣漢不就是被腰斬於東市嗎?大漢朝腰斬之時要將人的衣服脫光,從腰部斬成兩截,被行刑的人臨死之前,還能看到自己上下分離,內臟脫落,帶著驚嚇和恥辱死去。
這是何等的酷刑,而且趙廣漢的家人都被流放到了敦煌郡吃沙子,關內侯又如何,二千石的長官又如何?說失去一切便失去一切,只是因為皇帝放棄了這個孤臣。
趙廣漢是個一往無前之人,但本年兩次大浪讓他回過味來,正如嚴延年那個小人說的一般,京兆尹表面風光,實際上岌岌可危,稍有不慎,便會性命難保。屆時,就算他在長安城的百姓心中如同神明一般也救不了命。
一個四百石的小吏就敢這樣謀算,還差點成功,這不能不叫趙廣漢驚懼。
趙廣漢從來便不是一個怕死之人,只是從小吏爬起,掙得了關內侯的爵位,又能給兒女們留下點什麼?
趙彭祖期期艾艾地提起參份子的建議時,趙廣漢便猜到了這是林天在背後搗鬼,看著節儉的夫人一雙粗糙的手,最終還是點了頭。
他打算積累到一定財產便分家,將二兒子從家裡分出去,另立門戶。
林天與二郎相處的來,人也聰慧的很,只是值得信任嗎?從榮畜和敏行裡的兩件事來看,此人的表現尚可,趙廣漢開始認真關注起這個年輕人。
又到了林天和趙彭祖向京兆尹府單獨彙報,查訪盜首情況的時候了,林天打了兩日的腹稿,道:“臣這幾日跟著姑父讀書,讀到了句話:大隱隱於市,盜亦有道。臣想盜首作亂多年,又在長安城長住,不會是出名的遊俠。那樣的遊俠行蹤不定,又深得朝中大臣的追捧,小民的喜愛,是不屑於做盜賊之首那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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