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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寄人籬下,還讓你受了一場虛驚,都是我不好!我怎能怪你接受他的封號?那隻不過是權宜之計而已,任何東西都沒有你的性命重要,我相信你。”
聽到他說出這幾句話,我輕輕閉了閉眼睛,忍住心中的激動。
朱棣,我果然沒有愛錯你。
他仔細端詳著我柔若凝脂的臉,微笑道:“蕊蕊越長越美了,再過幾年一定要嫌棄我了。”
**在他懷裡,問道:“我聽說皇上在江上設防,皇城遍佈錦衣衛,你怎麼進宮來的?”
他撫摸著我的髮絲,笑道:“我從小在這裡長大,自然有辦法進來。五弟、七弟、十一弟、十七弟他們都在皇城內,燕雲十八騎駐紮在江北,我不會有危險的。”
此時,文錦樓外響起了一串輕輕的腳步聲,房間的門被人輕輕推開,進來的卻只有朱允炆一人。
燕王神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依然摟著我的腰,將我抱在懷裡。
朱允炆看到這一幕,表情同樣很平靜。
一陣靜默之後,朱允炆說:“四叔來得正好,我有話要對四叔說。既然不在朝堂之上,四叔也不必參拜我。”
房間中只有我們三人,他並沒有稱“朕”。
燕王目光轉動,說道:“你說吧。”
朱允炆看向窗外,說道:“四叔帶著八千兵馬前來金陵,不但有違皇爺爺旨意,且有冒犯朝廷之嫌。”
燕王道:“父皇突然薨逝,還不讓兒臣們前來盡孝,怎能不讓人懷疑?朝中是否有人矯造遺詔、假傳聖旨,尚且不得而知!我此次只是依父皇《祖訓》中的訓誡前來護衛朝廷,那些奸臣不肯讓我們進京,分明是做賊心虛。”
朱允炆道:“皇爺爺御筆早已抄送至北平,是否系偽造而成,四叔心中應該很清楚。其他的幾位叔叔雖然也有此疑慮,他們也該明白皇爺爺的苦心。四叔今天闖入我的後宮,挾持我的蕊妃,實在不合情理。”
燕王冷冷說道:“你的蕊妃?你不妨去問問六弟,父皇詔蕊蕊入宮之前,她是誰的夫人?父皇當初有旨意將她賜還給我,我今天來正是要帶她離開金陵。”
朱允炆仍然是那副斯斯文文的態度,輕聲道:“皇爺爺的確有過旨意,但是據我所知,皇爺爺與四叔約定期限是五年,如今只過了四年而已,所以今天我決不會讓四叔帶走她。”
燕王的臉色終於變得陰沉下來,紫眸中漸漸燃燒起一簇火苗。雖然微弱,我卻隱隱感覺到了一種星火燎原的氣勢。
他說:“若是我一定要帶她走呢?”
朱允炆道:“那就只有對不起四叔了。”
他輕輕擊掌,蔣獻等人立即出現在樓閣中,文錦樓中傳來幾聲暗器落地的聲響,數柄長劍同時刺中他的胸膛。
我親眼見到燕王倒在血泊之中,尖叫著撲倒在他身上,哭喊著說:“朱棣、朱棣……”
他依然抓著我的手,用最後一絲氣力說道:“蕊蕊,等著我,明年此時我再來接你。”在他的指尖離開我的指尖的那一瞬間,他又迅速抓緊了我,那力度幾乎將我的手腕都要捏碎。
我的心痛得象被撕裂了一般,淚眼紛飛,大聲叫道:“不要!我不要你離開我!你答應過我要照顧我一輩子的,朱棣,你是個大騙子,我恨你,我討厭你……”
有侍女輕聲喚道:“娘娘!娘娘!”
我驀然驚醒,立刻看向地上,既沒有血跡,也沒有燕王的蹤影。
原來只是南柯一夢。
我的心跳一直都無法平息下來,一陣陣胸悶氣短,那夢境實在太可怕了。燕王與朱允炆本來是血濃於水的親叔侄,難道他們註定不能相容,一定要拼個你死我活不可嗎?
晚膳時分,勤政殿的小太監滿面笑容,前來傳報道:“皇上請蕊妃娘娘一起去用晚膳。”
我想到葉逐月美麗憂傷的模樣,對他說:“請轉告皇上,我今天有些不舒服,讓別的娘娘陪他用膳吧。”
卻不料沒過多久,朱允炆居然親自來了蕊珠宮,左安隨侍在旁,身後還跟著兩名御醫。
朱允炆說:“蕊蕊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快讓御醫看看。”
我實在沒想到隨口一說竟讓他如此興師動眾,只得勉強伸出手讓御醫診脈。那御醫凝神診治了半晌,又換過另一名御醫再診,二人又低聲合議了片刻,才跪稟道:“啟奏皇上,蕊妃娘娘只是憂思過甚傷了心脈,並無大礙,服用幾劑安神之藥調養即可痊癒。”
我料想自己本來沒病,他們恐怕不好交差,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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