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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我和柳翰帶過來,我就不會那麼怕死了,哥,你太過分啦,你和娘一樣,喜歡欺負我!”非。凡
“思寒……”司柳翰流著淚,卻在笑。
“哥!你太過分啦,為什麼我又活過來了,屁股上還有你的巴掌印。”
“思寒,別哭了。”
“哥,你快回來啊,我想你,我想你……哥,你怎麼總欺負我……”
這些話,司寒月聽不見,或者說他即使聽見了,也當做沒聽見,因為有一件事讓他非常非常困擾。
※
“哥,你在這裡啊。”
找了半天才找到哥哥,伊思寒一屁股坐在哥哥身邊,躺下。身旁坐著的白衣男子,沒有反應,看著前方。
“哥,您有什麼心事?跟我說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算是哥唯一、真正的弟弟。想到這裡,他止不住嘆氣,按理說,哥也是最疼他了,不然不會給他留了那樣一個耳墜,他和柳翰一死,就被帶到了鍾山。可他來到鍾山一個月後,哥才回來,真是過分。
不過耳墜沒有了,他特別不習慣。摸摸自己親自做的,和哥送給他的一模一樣的耳墜,伊思寒翻身,看著沈默不語的親哥哥。
“哥,咱倆好歹都是從娘肚子裡出來的,您放心,我不會跟太爺他們說的。”在稱呼上,伊思寒一向混亂。他說的太爺就是司御天。司寒月回頭,伊思寒馬上坐了起來,嘿嘿乾笑兩聲。
“思寒。”
“啊,哥。”
司寒月的雙眸意外地浮現疑惑,他看了會伊思寒,突然起身就走。“哥!你要去哪!”伊思寒急忙扯住哥哥的衣襬,可瞬間人就飄遠了。伊思寒看看空無一物的手心,急忙爬起來,回去喊人。
七哥,七哥,七哥你在哪裡?慌不擇路地四處尋人,他幾乎喊不出聲了。那人從未一聲不響地離開過,難道不願再要他們了嗎?他怕,怕死了。他不是父皇,父皇是那人一生的眷戀。他也不是四哥、五哥,那人對他們的不同他都看在眼裡。而他,這個卑微的奴僕,是不是讓那人受不了了?他想起來了,那晚在客棧裡,那人在他身邊就有些煩躁,難道真是因為他?!不敢想,不敢想,他會死的,若那人煩了他,厭了他,他會死的。
七哥,七哥,你在哪?他不敢喊,怕那人聽到他的聲音躲得更遠。司懷恩,冷靜,冷靜,你忘了嗎,在人世時,那人就已接受了你,不然也不會在你的肩上留下共有的印記。還有,你忘了嗎?你和那人一起穿了喜袍的,那人,那人許了你的。那人只是遇到了煩心事,不是因為你。
是啊,他怎麼忘了,那人都願意讓他們伏在他身上求歡了,怎會是厭了,煩了?昨日父皇和五哥還和那人歡好了。難道是因為他從不主動求歡的緣故?不,更不可能。那人的性子冷,不會主動有慾念,除非他們要求。他只要求過一次,在那人沒有發病時要求過一次。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要求過,不是不喜歡,那一次讓他幸福地快要死了。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哪怕他成了神仙,哪怕他早已脫胎換骨,不再是曾經的那個愛哭懦弱的人,有一件事永生都不會變:他是那人的奴僕。那一次,他幸福地希望那人能永遠留在他體內,可事後他卻萬分自責,他不是發誓要服侍那人一輩子,做那人的奴僕嗎?為何要去求歡?他褻瀆了那人。他和四哥、五哥不同,他怎能夠對那人有了慾念?而且,他,不舉。他又怎能讓那人看到如此醜陋的他?!
越想越心慌,就在司懷恩快急死時,他終於看到了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不敢上前,他站在司寒月身後,急喘地、貪婪地看著前方那個站在溪水邊的人。對方發現了他,轉過了身,直勾勾地看著他,站著不動。慢慢地,一步步地,小心地向那人走去,司懷恩喉嚨發緊,嘴裡發苦。等走到了司寒月的跟前,他不安地執起對方的左手,強迫自己鎮定地問:“七哥,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了?”
“你在怕什麼?”不悅、冰冷。
“七哥?”心裡一驚,手握緊了。
“你在怕什麼?”七彩的眸子藍暈顯現。
“七哥……我什麼都不怕,就怕找不到你。”趕快鬆開自己握地太緊的手,看看是否把這人弄傷了。甩開司懷恩,司寒月調頭就走。
“七哥!”追上去,攔住他,司懷恩意識到這人是在氣他!“七哥!我什麼地方做錯了,你打我,罵我,別走!”
“你在怕什麼?”還是那句,卻讓司懷恩更加慌亂,他怕,他怕這人像今天這樣,突然不見了。
“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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