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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娘娘饒命啊!”
她不停的叫,婪妃卻也不停打,直到最後,她嗓子全然破啞,而人也被打的暈死過去。
任娉一暈厥,婪妃才歇了下,冷冷踩了一眼地上的人兒,然後轉身衝著那年輕的公公又是一問:“還有誰?”
那公公木納的站在原地,先還未有回答,只是直勾勾的瞪著那條鮮血淋淋的粗長鞭子,等反應過來時才連連大呼:“還有那個丫頭,那個……”
他道不出小苑的名字,卻認得她,於是便忙不迭衝著小苑指了又指。
小苑嘴張的老大,杏目圓瞪,不可思議的看了看那公公,然後遲緩的把目光抬起,與婪妃對視。只見婪妃眸中的冷冽與陰鷙也齊齊轉移到她身上,她便嚇的一動不動了。
揚鞭欲下,千鈞一髮之極,芊澤趕忙跳出來撲住婪妃的腳。
“娘娘莫要打她,不管她的事,她沒有打我,沒有!”
剛才的一切來的太過突然,芊澤的思維無法反應。她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婪妃在見著她那張傷痕累累的臉後,會如此暴怒!她是在為她出頭嗎,可是她又為什麼要幫自己!?她把任娉打的暈死過去,又接著要打小苑,難道就因為自己被打了!?
實在是想不通。
儘管如此,芊澤見小苑要被鞭打時,還是忍不住制止了。她知道,小苑沒有打她的心,並且也好言相勸過。她記得她的話,也記得這恩,她不能讓她受打。
“娘娘別打她!別她!”
芊澤不顧一切的抱住婪妃的雙腿,這一抱,婪妃便真的舉鞭不下了。她凝視芊澤跪地的身姿許久,然後把長鞭一拋,睬也不睬小苑半眼。
“記住。”
如死般的一刻緘默後,婪妃森冷出聲。芊澤身子一頓,清眸一瞠。
“以後,你就是本宮的人,誰敢打你,本宮就撥了她一層皮!”
說罷,她一蹬腿,把芊澤踢開,然後徑直揚長而去。
[緣起之卷:第十七章 對視]
自從那一日婪妃娘娘因為任娉打芊澤而勃然大怒,大打出手後,芊澤在婪月宮的日子一夜之間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僅從那間舊茅草屋子裡搬出,芊澤更是勝任了婪妃貼身婢女的職責。衣食無憂,工作閒逸,與其攀談靠近的人,也倏地多了起來。
一時間,婪月宮上上下下的奴才們都知,婪妃娘娘當今的紅人便是一名叫芊澤的婢女。
但芊澤心下卻更為恐慌了。
一是,她極不適應這種被眾星捧月的姿態,二來,婪妃娘娘的性子太過古怪,芊澤根本琢磨不透。
一個人如果太過於深沉,就會令人有敬而遠之的想法。芊澤在伺候婪妃的一個多月來,做的活並不算多,和小珺以及紫檀兩個丫頭輪班伺候,見著婪妃也只是畢恭畢敬,話都不會多說一句。而婪妃也只是不溫不火的待她,事實上,比起其他兩個丫頭,芊澤根本算不上得寵,外邊的謠言也只是以訛傳訛。
日子平靜如初的過,久了,芊澤也便不再多想,為什麼婪妃要幫她,要把她放在身邊的原因。
殿外的梅花開得愈發繁盛,遙遙的在迴廊就能嗅見其芬芳冷冽的香味。芊澤端著一雕花盤子,悄步前行,盤子裡呈著一青花瓷碗,釅釅的濃黑藥汁,還冒著一縷縷熱氣。
婪妃的性子易怒而暴躁,但她卻體質孱弱。
“娘娘,該喝藥了。”
芊澤踏入寢殿,也不抬頭,躬著身託著盤,一路碎步走到婪妃跟前,然後跪下。
“不喝。”
婪妃赤腳走在殿內,衣服也只是稍稍搭了一件,如雲般的烏髮一瀉而下,頗有凌亂的垂在腰間。芊澤知道今日婪妃定時心情又不好了,無端要惹出是非來。她嚥了咽口水,然後緊張的再知會了一聲:
“娘娘,這藥再不喝……就要冷了。”
“你聽不懂本宮說什麼嗎?”芊澤一啟音,揹著身的婪妃便倏地掉頭,一雙如鷹般犀利的眸子緊緊盯著芊澤。
“我說不喝,不喝!”
“是。”
芊澤知道自己是多話了,也不敢抬頭回視婪妃,便起身端著藥欲要離去。可她還只是剛剛起身,婪妃便一個大步上前,指著芊澤說:“本宮叫你起來了嗎?你這麼大的膽子,敢自己起身?”
芊澤不語,忙又乖巧的跪了下去。
“是,娘娘,奴婢錯了。”
“你給我不準動,就這麼跪著!”
婪妃狠狠瞪了一眼芊澤,命令芊澤就這麼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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