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以這樣為令狐活著,但我不能勉強團圓為令狐活著。她不想嫁人,即便對方是名門貴族,四公子之一。她沒有生為令狐死為令狐的覺悟,她有的只是不叫師傅失望,不叫您難堪,不叫我們太為難的心思。她這十幾年表面上看似嘻嘻哈哈,頑劣任性,可又有誰真正瞭解她的心思?至少換了我,決計做不到跟隨梨先生那樣的人學藝,回家後還調皮搗蛋,跟個無事人似的。”
令狐團圓心有慼慼,以往她只道三哥待她好,也就是照顧她衣食無缺,成日介逗貧笑諷,卻從來不知三哥對她如此上心,竟將她的心思琢磨了個透。
“其實我不對微之娶她抱很大希望,提她的名字,只是想她早些明白,她是令狐家的女兒。現在我知道是我愚鈍了,她不是令狐明遠,也非令狐海嵐,她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令狐團圓。”
那四字“獨一無二”叫令狐團圓為之心悸。她是不幸的,年幼喪母,師傅又是個冰人,她又是幸運的,父慈母善,還有個用心良苦的哥哥。她是不是令狐約的親生女兒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擁有比親生父母,同胞阿哥更寵溺她的親人。
就在令狐團圓心潮起伏的時候,一團毛茸茸在她腳下蹭啊蹭的。她一驚,還未起腳,大白就“喵嗚”一聲。令狐團圓知道事兒不妙,顧不上大白纏膩,拔腿就跑,“嗖”一聲飛出了丈外。
無缺不急不徐地步出祭堂,抱起大白。令狐約跟他身後,失色問:“團圓來過了?”
無缺點點頭。
“她什麼時候來的?我們說話她都聽到了?”
無缺摸著大白的耳朵,答曰:“在我頓了頓,說紙包不住火的時候。”
令狐約責道:“你為何提示得如此隱晦?”
無缺道:“我就在那當頭感到她來了,若非她呼吸明顯改變,我還察覺不了。又不知她先前聽進多少,只好順著父親的話,說些我本不打算說的話,好叫她明白,她是我們最疼愛的人。”
令狐約一怔,半響才道:“你呀……”卻又說不下去。
無缺佇立幽暗的花影,斑駁的月光下,眼神深邃之極,他緩緩道:“我是知道的,我是令狐優渥。”
令狐約凝目而望,他的這個寶貝兒子,豈是優渥二字能說?
大白很合時宜的發出一個滿足的聲音:“喵嗚!”
兩父子一前一後走上回廊,迎面急匆匆跑來外事的主管令狐立秋。見他情形,令狐約知道有大事發生,連忙示意去書房。令狐無缺原想告退,令狐約卻命他一併來聽。
三人一貓進了書房後,立秋詳細將香江藝水樓的事情說了。“如今粱王去了陳留,不日定會來望舒。”
令狐約問:“你知粱王問了陳媽媽些什麼?”
立秋擦汗道:“就是不知才惶惑。”
令狐約盯看立秋一會,道:“陳媽媽的身後事還有她的家人優辦,你另選個可靠人掌管藝水樓。粱王如若再來,該如何就如何。”
“是。”
令狐約又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忽然發問:“別是我們自個人動的手吧?”
立秋驚駭:“怎麼會?怎麼可能?”
令狐約沉思道:“我想我們令狐家的人也沒那麼蠢,不怕一萬隻怕萬一,你暗地裡仔細排查一遍。如若真是我們家的蠢貨,那就嚴懲不貸了!”
“我明白了。”
立秋走後,令狐約對無缺道:“今年註定是多事之秋。粱王無端來到南越,陳媽媽死了,潘家至今未對親事表態,都是事兒!”
無缺嘆了聲:“別是為了團圓的母親而來就好!”
令狐約卻道:“肯定是為她而來。一轉眼團圓都十六歲了,無缺,你知道這還意味著什麼嗎?”
無缺不接話茬,令狐約自個說了下去:“苗小枝嫩的時候不好折取,等枝繁葉茂開花結果後,轉栽就安穩了,可嘆我還想它庭院深深。”
“父親……”無缺動容,大白迷糊的貓眼睜開。
令狐約冷冷道:“但我不會叫他們得逞的。令狐氏族沒什麼別的執念,惟有一樣卻永不放棄,我令狐約亦是如此。守信重義!答應過的事決不反悔!若真有一日要對簿公堂,我定會叫他們啞口無言,從此絕了念頭!”
無缺想了想問:“那究竟是誰殺了陳媽媽?”
令狐約從冷笑變為嘲笑:“你能嚇死一個人嗎?”
無缺恍然。兇手無論是誰,都與粱王脫不了干係。兇手直接殺人,粱王是間接殺人,粱王引發了陳媽媽之死。無缺凝望其父,令狐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