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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撲上明燈的江水,濺起一小片水花,又繼續往前,往前。
“在老夫的府邸,沒有人能動你!”潘怡和說這句話的時候,令狐團圓已進入了心曠神怡的境界。
潘靜初好奇地問:“有人要對她不利?”
潘怡和道:“不利,不太恰當。這個你不用管了,好好的學醫對你來說比什麼都強。”
潘靜初“哦”了聲,顯然沒有聽進去。
潘怡和嘆道:“靜初啊,你知道爺爺為什麼說在我們家,沒人敢胡來呢?就是因為爺爺是醫師啊!誰能保證自己一生無病無災?即便保證的了自己不求醫問藥,可能保證他的家人朋友嗎?”
潘靜初這才明白,敢情令狐小姐借了她爺爺的光,而醫師是不好輕易得罪的,得罪了醫師,以後將求醫無門。
潘微之卻深有感觸,潘怡和的這番話,還要加個字。名,名醫師。
入定的令狐團圓面帶微笑,潘怡和望著她,後來就一直沉默。
接下來的幾日,令狐團圓在太醫府的日子很規律,早起練劍,上午偶爾潘微之和潘靜初來看她,午間或者午後潘太醫來為她扎針,用過晚飯後,她繼續研習劍術。
令狐團圓想通透了,她與個死人西門玎計較啥?她也不怨萬福和楚長卿,他們與她沒有干係,既是無干之人,憑什麼要他們為她考慮?只奇怪的是,她揮之不去的是楚長卿的臉。當時楚長卿與萬福交手,她只看了他一眼,他就偏首不給她看臉,可她卻從始至終都不覺得他醜。
令狐團圓見過的漂亮人物幾乎可以用車載,從梨迦穆到宋歌,從海嵐到潘亦心,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像楚長卿那樣,叫她難以忘懷。想來西門玎死要嫁他,是有道理的。一個男子毀了容,不僅不醜,反倒增添了匪夷所思的魅力。
戚夫人教導她,多念別人的好,少記別人的不是。梨迦穆訓斥她,少生婦人之仁,多長防人之心。令狐團圓覺得都對,又都不合她。做人那麼多規矩,她為何不能隨心所欲?世間人心複雜,前一刻待她好的人,後一時又待她不好了,她要老想著別人,煩都煩死了,累都累壞了。
細水銀光閃爍,劍道縱橫劍氣縱橫,明亮的日子由劍開啟。令狐團圓再次營造出劍之領域,達到了洪甫仁、顧侍衛那樣的級數,她的領域擴大了。潘微之遠遠地望著,黎明在她的劍光下透亮,清晨的風彷彿跟隨她的身影搖曳吟唱。他看了一會,垂瞼而去。
令狐團圓收劍後,投眼於潘微之適才所站之地,只見花紅葉綠,廊清樓靜的,不見人影。她也不多想,回房取了替換衣裳,同前幾日一般,去潘靜初院裡沐浴。
潘靜初對醫術最大的熱愛即美容養身,上一回令狐團圓病懨懨的沒法沐浴,這一回她生龍活虎,就天天來了。這也是潘太醫交代的,藥浴就去靜初的院。
令狐團圓也是粗心,她進湯池前,沒細想侍女的話。侍女前幾日回回都說,小姐稍慢些入水,熱水一會就到,這一日侍女卻說,小姐起早了。
起早的小姐另有其人。原來這一日是潘靜初的生辰,她特意起了個大早,打算洗得香噴噴的去找潘微之。所以令狐團圓在湯池裡,光溜溜的碰到了同樣光溜溜的潘靜初。
兩人的臉色被水氣燻紅。令狐團圓埋身入水,潘靜初盯看著她,忽然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令狐團圓只將腦袋浮出水面。
潘靜初邊笑邊道:“你穿著衣裳比我好看,脫光了就沒什麼好看了!”
令狐團圓瞅著她那張餅臉,有些想咬她了。
潘靜初是個言無忌憚的主,加之兩人又坦對著,她又說了通胡話。大意就是令狐氏族沒好吃好喝,小姐長得瘦巴巴的,除了個名字圓,身上哪都不圓。
令狐團圓開始還回幾聲,後來就徹底無語了。
兩人出湯池後,潘靜初似乎從令狐團圓的身材上找到了自信,紅光滿面笑若春風,而令狐團圓覺著沒洗舒坦。高興的潘靜初極其大度的邀她一同出遊玩樂一番,令狐團圓本想拒絕,碰上正堂裡的潘微之,也邀她出府散心,令狐團圓推託不過,只得應下。
潘靜初上馬車前還對她道:“你莫擔心有人來找茬,只要報上我爺爺的名號,保管他們全灰溜溜的跑路!”
令狐團圓到底不是個刻薄人,沒脫口而出,哪用報你爺爺的名號,就你的名號也夠響了!她鬱悶的跟著潘靜初上了馬車,潘微之騎馬而隨,太醫府的侍衛前後扈擁。
其實令狐團圓哪裡知道,潘靜初早拿她當了幌子,求潘怡和放她一日假,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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