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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怡和又道:“小姑娘很不錯,既能吃苦又會忍痛,上回扎她八八六十四針,她一聲都不吭,非常配合。這回你來試手,不要怕,她皮實著,多扎幾下,扎錯了也沒關係!”
令狐團圓當即彈身而起,見老太醫捋須而笑,方曉老太醫早知她醒了。
“能不扎我嗎?”
潘怡和搖頭道:“得扎九九八十一針,還得針針慢捻!”
令狐團圓苦著臉問:“為什麼啊?”
潘怡和笑望潘微之,後者沉吟道:“增加針數,是因為你打通的氣脈也多了!之所以下慢針捻入,也因你身強體健,只有慢針下去,才能察覺細微處的狀況。”
潘怡和頜首補充道:“有病扎針,針到病除;無病扎針,通脈強身!扎扎沒壞處,換了外人,老夫才不用那麼多針,隨便扎兩下就是了……你且放寬心,微之替我扎你也是一樣,雖然才學了幾日,手法卻是極好。”
令狐團圓悲哀地望著潘微之。才學了幾日,要扎她八十一針!
***
盛京宮廷,昌華宮。
萬福踏步於清冷的白玉階,兩旁的宮女紛紛彎身行禮。他灰黑的身影很快隱入了雍帝的寢宮。
偌大的寢室內,一盞青燈孤寂,青幽的光線朦朧了房間內的所有。看不出本色的帷帳只能分辨紋路,九龍盤旋散射出層層玄光。
萬福拱手佇立於帳前,低聲道:“穆已到盛京,一如陛下的預見。”
過了片刻,帷帳後傳來雍帝輕飄飄的聲音:“他呀,就是那樣的一人,你越不叫他來,他就越會來!”
“陛下說的是!”萬福微笑道,“我們也沒不准他來!”
“呵呵……”
萬福道出“七月”之事後,雍帝卻沉默良久,說了段風馬牛不相及的話:“藐藐昊天,盈盈仙子,又豈知佳期如夢,翻成雲愁雨恨?”
萬福揣摩了一番後道:“陛下,依老奴所見,令狐團圓的性情倒有三分像粱王,直性的多。”
雍帝輕嘆道:“天賦奇高之人,多持有一顆赤子之心。穆是,玄浩也是。至於團圓,還是再看看。等了那麼多年,也不在乎再等一陣。”
“陛下所言極是。”
***
“啊……”
“酸!”
“啊……”
“麻!”
次日上午,潘靜初在廳外聽令狐團圓不停叫喚,而潘微之卻始終不發一言。她明知他是在為令狐小姐扎針,可還放心不下。
“這裡不行!啊!受不住了!”
聽到這句,潘靜初再也忍不住,跑入了廳堂,眼前的一幕卻叫她大吃一驚。
令狐團圓一臂上扎滿金針,可潘微之的一臂同樣也扎滿了金針。潘靜初如何不懂,這是他先在自己身上試針,才扎到令狐團圓身上。
“你叫什麼叫?沒見我哥都沒吭一聲嗎?”
令狐團圓愁眉苦臉地道:“我要告訴他針下去什麼滋味,他好記下回頭請教太醫。”
“換條胳膊!”潘微之平聲靜氣地道。他的額間沁出細汗,如玉的肌膚泛出桃粉色,潘靜初看得更心酸。令狐團圓還未換手,她就衝上前去,一把奪過潘微之手中的金針,大聲地道:“我來扎她!”
令狐團圓一抖,若被潘靜初紮了,估計她不死也得脫層皮。
潘微之不肯,但他素來不喜和人拉扯,又如何能奪回金針?
潘靜初正得意呢,瞄著令狐團圓壞笑,卻聽廳門口傳來懶洋洋的聲音:“什麼事這麼有趣?”
令狐團圓顧不得一臂的金針,箭步嗖一下竄到了來人身旁。無缺瞟著她那胳膊,繼續悠閒地道:“你若能每日帶著臂飾回家,也算賺著了!”
潘靜初一怔,隨後掩嘴而樂。
“三哥!”
無缺一笑,徑自入內,與潘微之道話。令狐團圓不敢離他太遠,生怕潘靜初來扎她。但這時候的潘靜初已成了貴族淑女,她收了針後,安靜地坐著,隻眼珠子有些不淑女。
無缺寒暄了一句後,就取笑潘微之的“臂飾”。
玉公子溫和地道:“初學怕扎錯了令妹。”他順手取下臂上金針,無缺既然來了,這針便不好下手。無須潘微之吩咐,令狐團圓跟著也拔了金針。
無缺微微一笑,轉了話題,談起了朝政之事和盛京官僚。他與潘微之談得投機,令狐團圓聽得生悶,潘靜初卻聽得津津有味。
無缺一番話說完,已將兩位少女的表情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