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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見了雍帝,她知瞞不過去,便交代了令狐團圓中毒之事。雍帝當即變了臉色,他命萬福提著桃夭,自己則帶上潘怡和直奔九華宮。
萬福自然不會對桃夭手下留情,他將她當敲門磚丟出,下手極狠,暗運巧勁,使得桃夭直到撞上牆根才昏死了過去。而當萬福見到令狐團圓的樣子,他還覺著便宜了桃夭。雍帝早就該結果了桃夭,留下這個禍患貽害無窮。
雍帝佇立在門檻前,面色隱於背光之中,唯有龍袍兩肩的玄紋淡淡反光。誰都不知帝皇想到了什麼,在想什麼。他沒有聲斥任何一人,也沒有絲毫舉動,他 看著潘怡和走近了令狐團圓,潘微之退讓出位,又看著潘微之三人緩緩地跪伏於地。
潘怡和診斷,“暫無性命之憂。”
雍帝依然沒有反應。
潘怡和檢查了茶壺和水杯,半日不語。
萬福瞥著地上的桃夭,沉聲問:“這毒能解否? ”
“已然毒發,無解。”
萬福盯著桃夭,一時半會兒怕不能殺她。
潘怡和嘆了一聲,道:“毒化血脈,流走周身,能僥倖不死已是大幸。只是……只怕她醒來後承受不起。”
“承受不起什麼? ”
潘怡和沒有說下去,也不好說下去了。
雍帝緩慢步入,他的腳步很輕,卻沉悶地打在每個人心頭。他的面色依然叫人看不清,但眾人都清楚,雍帝正處於盛怒之中。在雍帝的宮廷裡,在雍帝的羽 翼下,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令狐團圓沒有傷於應淑妃手中,也沒有傷於刀劍武力之下,卻離奇地中了劇毒。
雍帝走到令狐團圓身旁,她熟睡的模樣還是同秋選時候一般,看似尋常卻半分都不尋常。雍帝坐到了令狐團圓床頭,輕撫了一下她的臉龐,緊接著,他倒吸 了一口氣,床被下的令狐團圓沒著衣裳。
房間內驟然壓抑,空氣彷彿被凝固被壓縮,修為最弱的潘微之首先感到了透不過氣來。
雍帝順著令狐團圓略顯單薄的光滑肩頭,捉出了她的右臂。這一刻,即便潘微之也感到了他的殺氣。他握著令狐團圓的臂彎,極其冷靜地道:“今日值守的 相關侍衛,你看著辦。”
萬福躬身而去。
雍帝握著令狐團圓的胳膊,屏退老太醫,然後俯視跪伏的三人。他盯看了很久,才冷漠地道:“你犯下的事,你心裡很清楚。不要等萬福回來你才交代,等 那個時候無須你說話了,死人是無須開口的。”
語出驚人,又言在情中。做下那事的只可能是三人中的一人,這是西日雍的判定。他很清楚,房中三人都見過令狐團圓臂上的那一顆硃砂,房中三人都與令 狐團圓關係匪淺。可西日雍又不清楚,究竟是誰在他眼皮底下做下了那事。
雍帝的試探威逼,顯然失敗了,無一人吭聲,他只看到玄浩懷抱著令狐團圓的衣裳,緊緊的。雍帝的心也隨之緊抽,他可以在一定範圍內容忍自己的兒子胡 作非為,可眼下的事已然超出了他能接受的最大限度。
沛王胡鬧、秦王陰險,他都沒放在心上,但梁王不同,玄浩是他最寵愛的皇子。在玄浩身上,他寄託著希望,倘若這希望破滅,他就永遠談不上當一位中興 之帝。
西日雍從來沒對任何人提過,更沒叫任何人看懂,他為什麼寵愛梁王。這是有原因的,還與西日雍的父親景帝有關。
西日景在駕崩前,讓年輕的雍太子去了一趟地宮。當西日雍看清楚地宮裡歷代西日帝皇的肖像後,就明白了他父親景帝的心思。在景帝的諸多皇子之中,只有他的長相最不像景帝,他像的是西日昌——西日皇族這一最強橫的帝皇,更是最受皇族崇拜的男子。
在往後的歲月裡,西日雍越來越深刻地體會到了景帝之心。他看著他的四子西日玄浩一日日成長,容貌身形越來越像自己,確切地說越來越接近昌帝,西日雍的那一顆帝皇之心就無法不敬畏。這是昌帝隔世的相望,他注視著他的後代,如何發揚壯大大杲的江山,如何延續西日皇族不敗的強盛。
西日玄浩比他更像昌帝,不僅眼眉酷似,而且性情也越來越像。西日雍少時不張狂也不冷酷,待幾個兄弟都不錯,而西日玄浩從小就與旁人格格不入,西日雍年輕時血氣方剛,喜歡過無數女子,而西日玄浩從小從不喜歡任何女子,他的侍妾沒有…個真正獲寵。雖然西日玄浩還遠遠不如昌帝,可是單憑他繼承了更多昌帝的特質,就註定了西日雍獨寵他。
西日雍有著自己的私心,他既希望玄浩羽翼豐滿,又不願玄浩真的成長到昌帝那般強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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