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3/4 頁)
時候卻想鑽進被子裡把自己埋起來。
分明很痛苦卻要微笑,分明被他感動卻要說討厭。令狐團圓覺著自己很軟弱,難道修為失去了,連同勇氣也丟失了嗎?不是這樣的!可她真的不敢正視他。她很清楚,他沒有神經兮兮,神經兮兮的人是她自己。
他用一枚耳釘釘穿了她的耳垂,也將她釘在了―塊碑上,那碑名曰“兄妹”。無論是否真是他同父異母妹子,他們之間都豎著這塊碑。在她心底隱約對他生起了一份兄妹之誼後,在她莫名失身於九華宮後,這碑已然高高聳立。討厭的西日玄浩,可惡的西日玄浩,為何非要逼她湥�衙娑裕克��娑緣氖露�紋渲�啵�
“說話啊!”他搖晃著她。
“我是病人!”她吐出一句。
他不晃她了,又抱她入懷。在她看不到的陰暗中,他的狹長雙眸陰沉無比,而她埋首於被子下,放開了壓抑的顫抖。她不難過,她不恨,她也不討厭,她清晰地聽到了自己微弱的心跳,在身子的顫抖中,混入他強勁的脈搏。
還是難以置信。是他的衣裳黑還是無邊的黑暗淹沒了她?她顫完後伸出腦袋,冷靜地道:“你找個人來伺候我,不然我傷還沒好,就被你弄死了。”
西日玄浩為令狐團圓找來的侍女,名字很“七月”,她姓袁,名初一。袁初一有些年紀,外貌尋常,言行舉止穩重,這也很“七月”。四月等人說她不是“七月”,袁初一不具修為,而“七月”的所有成員都身懷上層修為。
令狐團圓分辨不出,她中了幽歡之後,就再未能提運內力,更無法以匿氣之術來探查。她整日病懨懨地偎在榻上,這倒不是她的心情比身體糟糕,而是她得像個病人。梁王府裡氣氛詭異,除了有個肥頭肥腦的田胖子神出鬼沒,還有無數雙眼睛在暗中窺視她。她提不上內力,但身為武者的敏銳性猶在。一如西日玄浩所言,她沒那麼軟弱,而且她不相信她的修為就此不復。
梨迦穆曾說過這樣的話:被砍下手的人不是殘廢,失去手就以為再不能握劍的才是廢物。一定有什麼方法或別的途徑能恢復修為,即便不能,她也不會就此頹廢。
她的右手暫時不能動,但左手卻一直藏在寬大的衣袖裡不停地動。世間並非所有武技都依賴於內力,手速就是這麼一門旁門左道。手速練到極致一樣匪夷所思,比如楚長卿就曾以鐵牌欺騙了她的眼睛。
一隻強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左肩,她隨即—動不動,西日玄浩才是她偎於病榻的最大原因。
“父皇把你的劍送來了。”
她應了一聲,接過他遞來的天音劍。
“我看你手癢。”他坐在她榻上,貼近她道。
她左手接劍,帶著劍鞘拍他肩頭,示意他離遠點兒。他卻垂下首,長髮的髮梢拂過她的臉頰,低低地道:“有頭豬在看呢!”
她不禁失笑,田胖子很像豬。
他離她更近,長髮幾乎要遮掩她的臉,她以劍頂住他的肩膀。
“豬在看我。”
他也不惱,狹長的眼眸微眯。她就在他手下,就在他身下。
“給你劍不是用來捅我的。”
她轉移了話題,“我哥呢?”
他眸光閃爍,沉聲道:“你爹都進不來,我如何知道你哥去哪兒了?”
“我妹呢?”
他凝望她,握住天音劍,放平劍身。
“四月呢?”
他順著劍身,撫上她的肩膀,“這裡只有豬。”
她被他按在榻上無處可逃,不得不正視他,卻發現他的目光已轉到她的衣襟上。
“殿下!”她喚。
他哼了一聲,緩緩地傾身。
“西日玄浩!” 她喊。
他突然撤身,眸光沉了下來。春季到了,他居然糊塗了,那傢伙以前滑溜溜的,越抓越抓不到,現在卻是個廢物,一抓就掛了。潘怡和那老傢伙說話高明著,多多體恤她,難道供奉起來不成?
令狐團圓看他面色陰晴不定,心裡也是一陣起伏難平。怕她傷好些,就逃不過去了。這確實叫她難以置信,從開頭就打她殺她的惡人,不知又從何時起……惦念上她了。
“往後……”他轉眼望她,令狐團圓驚詫的面容他真想揉了。他飛快地收回手,冷冷地道,“往後,叫殿下。”
。
令狐團圓緊緊地抓住了劍。
“殿下!殿下! ”這時候,卻有侍衛跑來。
西日玄浩陰沉地盯著來人,那人腿―軟跪倒在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