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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明說,但潘微之猜出了幾分。粱王暴打納蘭頤,必然同令狐團圓有關。
稍一琢磨,潘微之對納蘭頤道:“你我同為氏族子弟,處事均得擔當。粱王殿下的那件事,你處置得很好,你受了委屈,一直對外絕口不提,話也只到我這裡為止。實際上,這正是我們氏族目下的處境。福禍相依,困難的處境,卻充滿了機遇。就拿你此事來說,你又豈知陛下不知情?粱王殿下可以胡作非為,但陛下一直心如明鏡。我覺著,你不會被白打一頓。到了該是你的機會,陛下肯定會還你個交代。”
納蘭頤被他寬慰一番,心裡好過多了。在眾多氏族才俊中,他原來就對潘微之的印象最佳,聽聞這番話後更是高看一眼。
兩人就氏族的話題說開了,相談甚歡。
***
潘靜初送西日玄苠到迴廊,最終忍不住問道:“你是明明嗎?”
西日玄苠身形一僵,支開卞小樓後,凝視她苦笑道:“你竟能認出我來。”
潘靜初圓圓的臉明亮起來,她喜出望外地道:“你果然是明明!”
西日玄苠溫柔的笑著,心下卻苦不堪言。餅臉好認,何況太醫府邸又有幾位小姐?他一直以為七年前的事,如今的潘靜初早該忘了,不想她還能認出他。
“我問過爺爺,問過好幾個人,可他們不是不告訴我,就說不知道。”潘靜初上下打量他道,“一晃七年過去了,我差一點認不出你啊!我真想不到,明明你竟是九皇子!難怪他們不與我說了!”
西日玄苠嘆息般問:“你如何認出我的?”
潘靜初彷彿陷入了回憶,恍惚地答:“我前面見到你對我作揖,就聽到心裡有個聲音好象在說,就是你,就是你,你就是明明……”她轉而又開朗笑道,“你變化好大,可我看你的眼眉,依稀還有幾分當年的模樣!”
西日玄苠注視她良久,往事不堪憶,可若沒有她,他怕早就不在人世。他病得奄奄一息的時候,是餅臉每天陪著他,是餅臉天真無邪的笑容帶他走出了年少的陰暗。他對她破格行禮,心底裡是希望了結這一段過去,埋葬無法回首的過往……可是天不遂人願。
“明明,我一直想再見到你。爺爺騙我說你已經死了,那時候我哭了好久好久。後來我長大了,知道爺爺肯定是在騙我!我就想,明明長大了會是什麼樣?明明肯定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可爺爺不准我出門,我每天關在府裡,只能聽下人說外面的事情。他們說粱王很好看,我見著了,那是個只會掃興的冷麵人。他們說氏族四大公子很好看,我也見著了,可沒有一個是你。現在我見著了你,我這才知道,那都是我小時候瞎想,明明雖然不是頂好看的人,但明明就是明明啊!”
西日玄苠眼眸一黯。餅臉竟記得他如此之深!
“九殿下以後要經常來找我玩啊!我們就跟小時候一樣,你不肯吃東西,小初騙著哄著都讓你吃下去!”潘靜初笑出了聲。
“小初!”西日玄苠不禁輕喚出口,下一刻卻捂住了自己的嘴。
“明明,你怎麼了?”
西日玄苠幽幽地道:“沒什麼,我太高興了……”
一牆之隔,迴廊之外,令狐兄妹面面相覷。兩人並非故意偷聽,無奈他們的匿氣之術都練到了一定火候,從潘靜初說第一句話起,就全聽了進去。
西日玄苠與潘靜初走遠了後,令狐團圓使勁的對無缺眨眼,盼望著他說些什麼,他卻搖了搖頭。
“你也不知嗎?”少女失望。
四月悄然出現在兩人身前,低聲道:“我知道。”
結果四月說了一段堪比禁中語的皇室秘聞。
西日玄苠出身高貴,乃應淑妃幼子,從小機智過人。他小時候,雍帝對他的寵愛,僅次於粱王。與寵愛粱王不同,雍帝並不嬌慣九子,而是多方善導,一力栽培他博集大成。西日玄苠九歲的那年,一場風寒改變了他的命運。風寒之病可大可小,可是不知誰在他的藥裡做了手腳,西日玄苠就此重病纏身,足足在病榻上躺了一年。前半年還好,後半年雍帝得知他即便痊癒,終身也不能修武,聖恩從此終結。尚是童子的西日玄苠如何能接受這樣的殘酷命運?應淑妃眼看他一日不如一日,多次苦求雍帝准許幼子出宮醫治,帝不允。皇子在未滿十六歲前,都不得離宮另居,最後還是粱王對雍帝說,不是皇子不就可以出宮了嗎?於是,一位叫明明的男孩住進了潘怡和的府邸。
令狐團圓感嘆道:“想不到九皇子的遭遇如此坎坷!”
無缺道:“粱王殿下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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