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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王冰硬地盯她一眼,她只得收回目光。雍帝召見她,又同時召見諸多皇子,意欲何為?
十位皇子到齊後,宦官才通傳覲見。
粱王對少女沉聲道:“你跟著我走。”少女應聲。沛王至少有一句話沒說錯,他是她親戚。
踏入御香縹緲的殿堂,令狐團圓老遠就望見,雍帝正對她微笑。她也回他一笑,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便似更高興了。那一雙狹眼眯成了線,溫情彷彿能穿越迷香。
宮人引諸皇子入席,惟獨將少女領上了高臺。當諸皇子行禮入座的時候,雍帝一手拉起欲拜的少女,輕音而語:“你坐朕身邊。”
殿堂上安靜之極,皇子們的目光聚焦於紅衣少女。粱王聽到那缺心眼的答:“好啊!”眸光就更陰沉了。
少女挨著雍帝坐在龍椅旁的圓墩上,但聞帝皇一句“這是朕的家宴,你們都是朕最疼愛的。”她的心便打了個寒蟬,再望那些皇子們恍然的神情,便是連寒都感不到了。
此際,正殿內清一色的西日皇族男子們,他們容貌大多俊美,但目光卻一水的深沉。他們會是她的兄長嗎?她身邊的男人真是她的親生父親嗎?這樣的家族成員,無法令少女接受。她猶如一隻被誘入迷霧的飛鳥,撲騰在迷霧的森林裡。相形之下,倒是素來與她不對眼的粱王,還能叫她稍作棲息。可是粱王離得她很遠,很遠。
雍帝溫和的一句句道來,為她欽點諸皇子,逐一介紹。他每說一句,她便感到自己更深陷一分。他似乎在說,這是你的大哥,二哥,三哥……他們都是你的兄長。
每一位被雍帝提到的皇子,都會對她點一下頭。粱王除外。雍帝也不在意,他兩人熟得不能再熟。
介紹完皇子,雍帝飽含深情地道:“朕的團圓吶,青絲臺上的事朕已為你處置了,如若還有人不長眼,你的這些義兄都不會放過他的!”
令狐團圓含糊應聲,心裡卻清楚,雍帝是在警告諸皇子。
沛王當即起身道:“郡主,往後有什麼事找本王。保管那些宵小之輩聞風而逃!”
雍帝瞥他一眼,他便坐回去了,不敢再冒語。
雍帝又親暱的與少女說了幾句,寵溺之情,流於言表。少女硬著頭皮一一應答,她現在能體會到一兩分,被雍帝寵愛多年的粱王的心情。
帝皇的恩寵,有時比嚴斥更加可怕。受寵若驚,驚遠大於寵。
宮人開始傳膳佈菜,雍帝多次的親手恩賜,只叫少女食之無味,骨鯁在喉。他究竟想做什麼?
帝皇的家宴完畢,雍帝才說出了目的。
“小團圓吶,有一個人仰慕你許久,想見你一面。”他那遠比粱王狹長的丹鳳,流彩溢情,極具薰染地道:“朕也覺得你該見見她——應淑妃,此刻已在月照宮候著了。”
5陳年血色
更新時間2010…3…10 4:45:18 字數:2841
5陳年血色
令狐團圓驚詫。
雍帝攜她的手,不理會諸皇子,親自領著她穿過正殿。
他比她高一頭,她走在他身旁,只覺壓抑。帝皇所過之處,諸皇子皆垂首,眾宮人紛紛行禮。
他帶她行至外殿,親手遞她一件外袍,已不是令狐約為她扣上風帽的梅紅錦袍,而是一件銀狐裘袍。令狐團圓自然不會蠢到開口,她的那件紅袍呢?
雍帝看著宮女為她穿袍係扣,漫不經心地問了句:“你腰間的細水呢?”
令狐團圓答:“不用了。”
雍帝若有所思地道:“也好,改天朕送你一把劍。”
令狐團圓彎了彎腿,算答謝了。細水這個名字,她從未與外人道過。他不說軟劍而直道劍名,已然說明了他早就清楚,細水是把什麼劍。
宮人遞上換了炭芯的手爐,少女抱入袖籠,跟隨雍帝走出昌華宮。他送她一程,必是還有話說。
果然,過了一道走廊後,他停下了步子。午後的冬季陽光慵懶的投射在雍帝面龐上,一瞬間少女看出了他的老態。並非容顏的蒼老,而是心的滄桑。他的眼眸彷彿在眷戀日光,又似在感嘆年華。
拋開那些縹緲,甚至虛假的情感,不談身份地位,她眼前的男子,實際是一位將近五十的人了。她會攜她爹令狐約的手度過往後的漫長歲月,但雍帝的手,又會握住幾回兒女的手呢?
歷來君王都寂寞,越是能幹的厲害的,就越活在權術的無邊牢籠裡。可是,又不能同情他們,他們也不要同情,他們要的是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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