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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抱一人,眺望遠方,而少女的身旁,躺倒了一地的人。
西日玄浩面色陡然發紫,天子腳下,竟有人刺殺渾球?
他身後的平鎮與顧侍衛面帶怒色,兩人想的卻是令狐氏族乃粱王之助,打殺令狐家的人就是削粱王勢力。
“怎麼回事?”西日玄浩沒有下馬,圍著令狐團圓兜了一圈。
四月替少女答了。其實這次出行到了灞湖,他們便被人盯上了,只是想不到有人竟敢在盛京城內殺人!
西日玄浩丹鳳一斜,躲在牆角的卞小樓便嚇的魂飛魄散。顧侍衛把小廝拉到了粱王跟前,小廝才哭喊出聲:“不管我的事,我家殿下真是好心邀約!”
“滾!”西日玄浩一鞭抽到卞小樓身上,平鎮補了句,“以後別來找打!”
卞小樓哪敢再提,九殿下還等著優渥公子的話,跌跌撞撞地跑了。
西日玄浩使人把昏倒的王氏帶走,顧侍衛搬動潘家兩人時,潘微之醒轉。他的修為淺薄,卻尚能自保,若非護著潘靜初,他一個人早就可以跑離戰場。他一醒來,便有了醫師。看過昏迷的潘靜初後,潘微之就從少女手中接走了無缺。
西日玄浩冷眼瞧著,渾球抱著她的那哥,死活不肯鬆手,潘微之一遞手,她就給了。
令狐團圓四人,重又上了馬車,這是一輛姬肆的花車。盛京地面上,粱王就是一尊瘟神。姬肆的老鴇親自出門,伏跪送走粱王,但聞粱王冷冷一句:“本王還會再來的!”老鴇面上的脂粉便混著汗一同淌下。
“晦氣!”粱王罵出了老鴇的心聲,拍馬而去。
平鎮留下侍衛對京畿守軍做交代,他自己則跟著花車走了。敞開的榴紅霞車裡,令狐團圓擔憂的握著潘靜初的手,而潘微之慘白著臉替無缺梳理內息。
無缺平躺著,只有他一人笑的出來。
“你笑什麼?”潘微之問。
無缺笑了很久後才道:“粱王來得巧!”
“這絕對是巧合,我家王爺只是路過,本來都不走青絲臺,發現異常才奔來的!”平鎮連忙解釋。
令狐團圓投他一眼,他馬上壓聲道:“別說是我說的。你們走後,殿下說你們帶的人太少了。後來你們出了潘府,人還是少。再後來,殿下聽說九皇子邀約,就親自來了。”
令狐團圓立刻明白,這回算粱王當了回好人,再一想也不對,估摸他是怕他們和九皇子混熱呼了吧?還是不對,望著無缺深邃的眸子,她決定還是把此類問題留給他。
西日玄浩把人全部帶去了太醫府邸,包括死人。他前腳一進太醫府,萬福後腳就到了。
潘怡和忙得不停,萬福也忙得說個不休。自從令狐團圓封了郡主,他便一口一個小祖宗,自稱也成了老奴。少女本來心情就壞,被他說煩了,就一手揮開了他。“公公,你再說下去,我沒死也快被你唾沫淹死了!”
西日玄浩冷眼瞧著,這個東拉西扯的老傢伙,若非是萬福,若非是位宦官,他早就上前一劍劈了。
萬福忽然驚異一聲:“我的小祖宗,誰說你沒傷著?”
所有人的目光一致投向了廳中的少女,連潘怡和都停下了手,旁人的傷勢他都看過了,惟獨少女沒有瞧。
令狐團圓的右臂中了一刀,因是紅袖,被眾人忽略了過去。即便如西日玄浩也以為她臂上的血是無缺的。此時萬福小心翼翼地檢視,才發現早已血肉粘衣。
“用刀子割除衣袖!”潘怡和上前道。
萬福笑道:“我還需用刀子嗎?”他伸出一指,繞著少女的右臂一圈,另一手一扯,紅袖隨即脫落。少女微一皺眉,卻是不痛。
一條雪白帶血的胳膊暴露在眾人視線裡,廳堂頓時鴉雀無聲。但見少女皓潔的右臂落下一道猙獰刀傷,血肉翻開,同樣驚人的還有她刀傷之上,清晰的一顆鮮紅守宮砂。
白的是那樣攝目,紅的又是那般刺目!
令狐團圓逐一望去,除了昏迷未醒的潘靜初,每個人的目光都有些古怪。西日玄浩的表情最複雜,似笑還怒;無缺乾脆閉上了眼;潘微之對著角落,彷彿在走神;而萬福一臉尷尬。
令狐團圓縮了縮臂膀,縱然她再大膽,再生冷不忌,卻也清楚,這並非什麼好事!
潘怡和清咳一聲,道:“取傷藥!”
潘微之回過神來,遞送傷藥。
令狐團圓的傷只是外傷,潘怡和為她上藥包紮後就不管不問了,繼續去醫治無缺。
堂上眾人均是聰明人,沒有人會問這砂如何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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