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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缺說她不過是雍帝的玩物,小包子說她後宮獨一份得罪不起,可都及不上潘靜初的一句不知從哪裡聽來的話。
餅臉一日感嘆:男人吶,真的永遠只喜歡美女……
應淑妃距離美女千山萬水。
“淑妃娘娘貴安。”令狐團圓目不轉睛地道。這女人果然修為高強,她離她那麼近,卻只知可怕,不知可怕到何程度。
應淑妃哼了聲,道:“明遠郡主,坐!”
令狐團圓與她對坐下。
“你就不擔心本宮在這裡殺了你?”
“我想娘娘應該還有更重要的事。”
應淑妃盯她半響,才沉聲道:“不錯。本宮前番愚鈍了,殺了你太便宜你,你死得越早就越無趣。”
令狐團圓靜心尋思,莫非誰又敲過她的邊鼓?“願聞其詳。”
應淑妃冷酷地一笑,道:“這得從你娘那說起!葉鳳瑤她引誘了陛下。”
從應淑妃口中,令狐團圓驚聞了生母的一段詳細往事。這無疑也是她的可悲。她從父兄、業師那裡聽不到,卻從敵人這兒得知了葉鳳瑤的過去。
二十年前,葉琴師在宮廷興風作浪,迷惑住了雍帝。但她卻是有目的的,她的目的就在雍帝的腳下,大杲皇宮之下。南越葉氏世代相傳一個西日皇族的隱秘,那秘密就掩藏在大杲皇宮的地下。為了挖掘出那秘密,葉鳳瑤居心叵測的接近了西日雍,並且成功的俘獲了帝皇之心。她偷偷溜進了地宮,卻被雍帝發現。雍帝無法相信他喜歡的女子,竟從頭至尾都在欺騙利用他。
“你娘是個賤人!”應淑妃以此句終止了敘述舊事。她很滿意的看著少女,少女彷彿被雷霹中。
地宮,月照宮和昌華別院是地宮的兩個入口。梨迦穆聲色俱厲的不准她接近,是擔心她重蹈孃親的覆轍嗎?
欺騙利用,無缺說不希望她以後被騙,也不希望她騙人,難道所指的是她孃親?
雍帝要她守身,絕了葉氏之脈,是因為葉氏幾代人都揹負著西日皇族的隱秘?
他們都不願與她明說,是怕她看清了孃的真面目,而無法接受?
令狐團圓不敢相信,不願相信。她的娘不是賊,她的娘更不是賤人!幼年那殘破模糊的記憶中,孃親她笑的多麼美,多麼溫和。擁有那樣笑容的孃親,怎麼可能是個壞人呢?
“娘娘說完了嗎?說完請准許我先行告退。”令狐團圓起身,竭力平靜地道。
應淑妃嘲諷地示意她坐下,少女筆挺地站直了。
“你喜歡站就站著吧!”應淑妃笑道,“本宮現在與你說最要緊的話。”
“你娘拿走了地宮中一件重要物品,但陛下沒能找回。照本宮的話,陛下就該千刀萬剮了你娘,可陛下捨不得你娘,最後你娘便逃出了宮廷。”
令狐團圓終於明白,那些人要的是什麼?他們都要她孃親手中的一樣物品。
“那是什麼東西?”
應淑妃審視著她,卻答:“本宮如何會知道?”
兩人沉默了很久,應淑妃才低聲道:“你會尋到的,因為你跟你娘一個德行。”
令狐團圓橫眉,月照宮、昌華別院她都去了。雍帝一直在誘她進入地宮。
“我沒興趣。”
應淑妃眼光一厲,尖笑道:“這便是你活著的意義。嘴上說著不要的人,到最後都會動手去拿去奪!”
令狐團圓瞥著她道:“我只想好好活著,你不殺我就謝天謝地了!”
應淑妃突然發出了氣勁,一時間,未央閣上戾聲呼嘯。
“活著……只會叫你生不如死!”她揚長而笑,那模樣與沛王如出一轍。
在駭人的氣場中,令狐團圓反倒無所畏懼了。她聳了聳肩,和應淑妃沒什麼好說。現在的她徹底平靜了下來,在是非顛倒黑白混淆的盛京,最真的只有自個。他們說她娘偷了東西,可誰知道是他們想偷孃的東西,還是娘偷了本該屬於她的東西?
無缺和粱王都沒有評價錯,應淑妃是個蠢貨。令狐團圓能猜測,雍帝借應淑妃之口,引她入彀,但應淑妃該說的說了,不該說的也漏了!
生不如死,便是嫁入西日皇族的寫照。
令狐團圓黯然的離開月照宮,滿腦子浮現的都是葉鳳瑤第二副可怖的肖像畫。未央閣在她身後,掛上了冬日的一輪紅日。霞光傾斜,似陳年血色。
少女走著走著,錯愕的發現,她還握有一絲溫暖。袖籠裡的手爐散發著餘熱,隨她一同攀上高寒,步出月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