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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吶漂亮不漂亮,不先看臉蛋,得先看手。要長了一對雞爪子,再怎麼搔首弄姿都白搭!經過公公這麼一處置,令狐小姐啊,你就算是對雞爪子,都能變一雙鳳凰玉翅!”
一旁的西日玄浩鼻翼微微抽動,卻沒有吭聲。
令狐團圓放下了手,她躺著的時候就合計過了,既然萬福也認識她娘,她就得設計套他的詞。優渥公子曾言,這人與人的“勾搭”,得有來有往。你樂過對方了,也該讓對方樂樂你,互相通氣後才能“臭”味相投。果然她一舉手,萬福就樂了。不過這僅僅是開場,萬福能成為雍帝的第一寵官,什麼陣勢沒見過?令狐團圓心底清楚,奉承那是萬萬行不通的,一來太假二來她也不會,而萬福的兩耳恐怕早就長滿了奉承的繭子。
從哪裡下嘴呢?令狐團圓沒經驗,她回頭看了一眼平躺著一動不動的西日玄浩。他面色蒼白,薄唇暗淡成一條灰線。這惡人再可惡,終歸也有好的地方。崖壁上他若不撞開她,此刻白臉躺著不動的就是她了,而那把長刀貫穿的就是她的身軀。
轉回頭,有了主意的少女,眼眸閃閃地盯上了萬福。“公公,前頭我沒聽明白你與花參軍的話,恕我愚鈍,公公給說個一二,究竟是怎麼回事?”
其實萬福與花野的一番說詞是說給粱王聽,好叫粱王明白,真正意圖不軌的乃杲南王氏。而花野是個能耐人物,要了杲南的私兵,卻不聽命於王氏。桐西關卡山谷上,那些木石就是王氏防他殺回馬槍的。萬福要他剷除逆黨,他二話不說立刻叩首而去,若非心如明鏡,如何會這般決斷?實際上,也就他最清楚,哪些軍士是杲南的逆黨,哪些地方是逆黨的陣營。
萬福點了幾句後,少女又替粱王問上了。“公公,那武聖什麼來頭?”
萬福沉思片刻,投粱王一眼後,柔聲道:“別說公公不幫你,若要分辨對方身份,你得先把那個使破刀的刀路演給公公看。”
令狐團圓當即取出細水,在醫養篷裡走起劍來。她的記性極好,強記梨迦穆對戰萬福的劍路還只靠旁觀,此刻演繹親身經歷的刀路,幾乎照搬了一個全。
萬福凝神細看,看得卻不是細水,而是那舞劍的少女。黑衣武聖和刀客的來頭他實際知道,可現在還不是收拾他們的時候,反而眼前的少女,才相關他此行的兩樁大事之一。
粱王不知何時候睜開了眼,倚在榻上冷眼瞧著。剛才他將腿壓到她身上時,就做出了一個決定。若還有下次,他決不會撞開她,而只會拿她作擋箭牌。但是沒有下一次,他西日玄浩不能連一個十六歲的少女都敵不過!大杲以武為尊,他身為皇族,豈能一輩子仗人庇護?崖壁上的那一刀,權當了結了他與渾球的恩怨。
細水連抖五朵劍花,劍花整合一道銀色弧度,在萬福眼前戛然而止。少女正色道:“我就是被這最後一招,打得連退十幾步!”
萬福道:“那是你氣勁不足,化解不了。你既是他的弟子,這天底下就沒有別的劍法能在劍技上擊敗你!那人使的是嵩山派的劍法,嵩山劍法也算武林裡數一數二的,若你的氣勁與他持平,嵩山劍法就僅是你五合之敵!”
“嵩山派的人?”
萬福點頭,陰聲道:“嵩山派自從遷移到杲南,就一代不如一代了。現下竟敢行刺粱王,滅派指日可待!”
少女知道,此刻問他武聖是否出自嵩山,沒了意味。萬福既說嵩山派將滅,那就是鐵板釘釘。何況重要的不在武聖身上,而在背後的主使。無論粱王還是萬福,都始終不提“秦王”二字,這其中的顧忌不言而喻。
她望著萬福,再次感到自己拙口鈍腮。這“勾搭”人果然是門大學問,比習武更難。得先熟諳對方性情,才能勾搭。可萬福時而調侃時而陰森,性子變化無常,如同他的身份一樣,既是當紅宦官,又是頂尖高手,要她當他是公公呢還是高手?而最關鍵的是,他是師傅的故交還是敵人?
一直沉默的粱王突然發問:“她師傅是什麼人?”那日潘家水榭,梨迦穆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萬福輕嘆一聲:“殿下,他是你的皇叔!”
令狐團圓一驚,終於從萬福口中證實了梨迦穆的身份。西日玄浩默然,他覺著似曾相識原來如此,只有西日皇族的男人才能那般皎月湥Ч蟆�
萬福的下面一段話更叫兩人屏息:“西日迦穆,他是你父皇的異母幼弟,而他的母妃就是梨妃,早年間大杲最美麗的女子。自古紅顏多薄命,梨妃死的時候只有二十二歲,穆王爺因此生性冷僻。他繼承了梨妃絕世的容貌,但容貌卻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