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第3/4 頁)
族權貴,兒大杲西日皇族的先祖卻是杲北的窮苦獵戶。西日皇族本性西門,西門這個姓氏取自杲北的西門關,也就是說最早的大杲皇族連姓氏都沒有。
前朝移民們瞧不起大杲皇族的出身,連西門改姓西日一併鄙夷。日出東方,日落歸西,沒文化的大杲人連姓氏都不會起,起了也起不好。可實際上,第一位西日皇帝是對著西下的落日起誓,他若能功成一口氣打下盛京,便從此改姓西日。日出東方,日西稱霸,這就是結果。
“大杲西日皇族的起源地一向被人詬語,甚至西日皇族自己都鮮少提及,這是何故?”令狐團圓似笑非笑地道,“謊言恰恰以宣揚掩蓋了最重要的秘密,杲北腹地隱藏著大杲的龍脈。西日皇族並非羞於啟齒,而是他們深知,越卑微、 越低賤的人事越容易被人忽略。英雄不問出處,西日皇族既不缺厚臉皮也不缺肚量。”
又有客人在門外叫嚷,令狐團圓滴溜溜地去忙活了。麵糰揉得好,“貴豬” 咬勁佳,這是武聖的手藝。像個小村姑似的可親可近、嘴皮利落,這是阿狐姑娘的能耐。
兩人又忙碌了幾個時辰,眼看天色將黑,潘微之還未回來,四月有些擔優了。以往潘微之獨自一人往返尕蘇鎮和那蘇城,下午就該回了。四月踱步門前,忽地箭步而回,“有大批人馬進鎮的動靜!”
令狐團圓楚眉,想了想道:“未必是衝我們來的。”
兩人在窗前望著,不久,上百軍士整齊地路過他們房前。令狐團圓看得分明,玄衣甲冑的隊伍裡一騎彪悍的英姿。那匹紅馬黑鬃黑尾極其神駿,馬上男子―襲玄衣,肩上金龍張牙舞爪,陰冷的側面俊美無儔,只看一眼便叫人心生敬畏,不是西日玄浩又是誰。
他怎麼會出現在杲北?他怎麼會到這裡?令狐團圓不禁按了三指在唇上。
那種緊張的感覺又來了,她咬了咬指甲,隨即意識到指甲不乾淨,拿過銅錢髒了。
街道兩旁關門閉戶聲不絕於耳,令狐團圓又狠狠地咬了―下指甲,關窗戶。與此同時,馬上的西日玄浩往她的方向瞥了—眼,沒看清楚,只知窗後是個村姑模樣的女子。
西日玄浩收回目光,鞭梢—揮,田胖子便屁顛屁顛地縱馬挨近了,“殿下!”
他肥胖的身軀把一匹車紅瘦馬壓得喘氣,西日玄浩冷眼瞅著,道:“看在這馬的分上,今兒本王就不趕路了!到鎮上休息一晚,明兒再走!”
“多謝殿下體恤。”
顧侍衛下令所細兵下馬,牽馬二行行。田胖子和他的瘦馬,極其礙眼地跟在了梁王身後。平鎮本想隔開他,不料才靠近瘦馬,那馬便嘶吼一聲,與一路上溫順的性子迥異。
“咳!”田胖子解釋道,“這馬脾氣不好。”他摸了摸馬頭,馬溫順地蹭了幾下他的掌心。
平鎮不禁看得瞠目結舌,人古怪,馬也古怪。
西日玄浩冷冷地道:“平鎮你別小看了它,這是一匹千里馬。”
。
田胖子乾笑了一聲。
平鎮及附近聞言的軍士不約而同同情起馬來,攤上這麼個主人,什麼馬都夠嗆。
“上面換個人,保準日行千里。”
眾人鬨然大笑,田胖子賠笑。梁王不待見他,就因為當日他把梁王和令狐團圓看得死死的。
等他們遠去,令狐團圓自言自語道:“半年過去了,看似沒什麼長進,就笑話說得好了些。”
四月問:“杲北是應淑妃的地盤,梁王來幹嗎?”
令狐團圓回過神道:“杲北不全是應淑妃的勢力,至少那蘇城就住著—位應家得罪不起的人物。”
四月點頭。
那蘇、尕蘇都是俚語,意思是那個蘇家啊、那個小蘇啊!蘇氏一族歷代都是大杲的股肱之臣,替西日皇族把守著杲北門戶。
兩人這時候倒不著急潘微之立歸了,西日玄浩剛浩浩蕩蕩地駐軍尕蘇,他得晚返才安妥。四月開始做晚飯,令狐團圓則跑到後院使勁地洗手弄乾淨指頭,多少年不咬指甲了?猶記得兒時她練功時咬指甲,被梨迦穆嚴厲訓斥:“咬!咬禿了指甲,就能支撐過去嗎?”
令狐團圓甩了甩水花,很不講究地在身上擦了擦手。
潘微之還沒有回來。令狐團圓取出腰帶裡暗藏的香囊,放到了袖管裡。見她如此舉動,四月就收拾起細軟來,只待潘微之回來,便撤離尕蘇。
北方的夏夜,夜空呈現明麗的寶藍色,繁星璀璨仿若無數顆寶石點綴其上,兩人直等到夜深,四月才聽到動靜,“有人來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