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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望殿下和諸位大人保全我二孃的名節吶!二孃她是無辜的,她被堂叔姦汙了……”
花辰哭訴了一樁風化案。原來花野暗戀王氏日久,在兩個月前一次酒醉後,意亂情迷地汙辱了她,而這件事剛好被花爽撞見,花爽就更不待見王氏了。
令狐團圓聽後為王氏不平,一個女人丈夫不愛她已經夠倒黴了,而被男人汙辱失了貞操就更遭嫌棄。難怪王氏對花爽的死只是傷感卻不見悲痛,她的心已經死了。可是從小不拘禮教的令狐團圓,更不平的是世俗對女人婚嫁的偏見,嫁夫從夫,從一而終。既然花爽不待見王氏,花野愛慕她,為何不能改嫁呢?
“報!桐北郡告急!”
“報!江阱郡急信!”
這時,三侍衛忽然奔來了小書房。眾人頓感壓抑,時逢蠻申水期,而豪雨不休,桐山城知州花爽又離奇死亡,留下偌大個攤子交由粱王,粱王年輕恐難處置妥當。令狐約念及費騰祥的臨別之語,心下最為不安。
粱王分別接過三侍衛信箋,逐一拆閱,越看到後面臉色越陰沉,而令狐團圓好奇的是,第三名侍衛報的是什麼。她站在顧侍衛身旁,離粱王最近,也沒能看清第三封信套裡裝的是什麼,只能確定,那裡面不是紙。
西日玄浩將三封信拍到桌案上,狹眼厲光一一掃過房中眾人,又落回桌案上。他拈起那兩盒蜜餞,冷冷道:“此案了結!花爽死於誤食毒棗,棗子擱置久了,黴變。”
粱王草斷兇案,所有人都明瞭,必有隱情。與大部分人猜測的一樣,粱王隨後冰聲道:“桐北郡水破堤壩,江阱郡費騰祥殉職,此際,桐山城只餘五百軍士,諸位有何見教?”
一片倒吸聲,每個人都感到迫在眉睫的兇險。五百軍士的數量,已是桐山城的最低設防,周遍郡治還保不齊再出什麼禍事。
花辰又落淚。粱王擲筆打在他頭上:“哭,就知道哭!”投完筆後,粱王又命平鎮拾了回來,那畢竟是雍帝的御賜之物。
令狐團圓看那筆,正是套筆中最粗一支,一個明顯的“福”字似在嘲諷。她搖了搖頭,被西日玄浩掃眼而問:“你搖什麼頭?”
令狐約父子頓時提起了心,本來團圓就不該出現於此,現下粱王又和她較上勁來,還不知她那性子又會說什麼石破天驚的話。
少女振振有辭:“福大壽細,中祿又有何為?”
令狐約一怔,那恰是花爽一生的寫照。他少年得志官運亨通,為仕途打拼半生,棄了世交婚約,娶了杲南名門,到頭來卻是一場空。人死燈滅,福祿再厚又有何用?
粱王若有所思,一時竟忘了斥責,御賜之物,豈容她信口雌黃。
潘岳走上前來,粱王回神,但聞潘老族長謀老之語:“殿下,費師爺出行江阱郡後,老臣就派了族中的可靠侍衛,往南向鎧南知州調請援兵。約莫兩日,鎧南方向就會來軍。老臣本不想驚擾殿下,只防備桐山城城中空需,另,殿下返京後,桐山城也得有個手腕人物壓陣吧?請殿下恕老臣的不情之舉。”
西日玄浩的臉一陣白一陣青,他小瞧這老匹夫了!若非事態緊急,估摸潘岳不會托出他派人南下請兵。運籌帷幄、預料形勢的後續發展,他現在還不及潘岳。南越二大氏族沒一個好對付,潘岳敢賴著一張老臉,私自請兵就是證明。他也沒辦法降罪潘岳,畢竟老頭在為他操心,而事態如果沒有預料的嚴重,鎧南知州也可以推脫,出兵不過是例行巡視州界。
令狐約倒是清楚,這是潘岳的向來謹慎。可令狐約狐疑的是,往年蠻申水患,沒有粱王,花爽如何做的防治?三千軍士為何不夠用了?費騰祥的話迴盪在他耳邊:目下桐山城危機四伏,萬事請以殿下的安全為重。費師爺定或許是覺出了什麼端倪,危機四伏並非誇大。他的殉職是被泥石埋了也罷,可倘若人為呢?
平鎮替粱王找回了場子:“兩日才能趕到,怕來不及啊?”
眾人一片靜默。令狐約打破了沉寂,正色道:“殿下請當機立斷,桐山城地勢險要,不可久留!”死守一城兩日,即便只有五百軍士,那還有一城的百姓,戰役中能夠做到,可如今明面上正對的是洪水暴雨,暗地裡卻不知多少潛流會伺機而動。
潘岳等人驚醒,不錯,死守桐山城兩日,地形上就是被包了餃子。離桐山城最近的州府除了鎧南,還有秦王西日玄爍的領地,一江之隔的杲南。潘岳等人擔憂的是水災,而令狐約思慮的卻是人禍。
“令狐大人,你的意思是……”平鎮見粱王不作聲,便替他問了。
“迂迴往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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