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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好的事,無論梁王尊口索取何物何人,都是陳媽媽後半輩子的最高榮耀,只可惜她拿不出來梁王要的東西。
西日玄浩端坐珠簾之後,從粱王的金絲履上陳媽媽完全揣摩不出他的喜怒。她顫著聲又複述了一遍她的解釋:“十年前藝水樓走水,那本名冊隨無數書籍一同沒了,請粱王明鑑。”
過了很久,直到陳媽媽跪得腿都麻了,粱王才哼了一聲,跟著粱王手下的幕僚冷冷問:“那你的腦袋進水了嗎?”
陳媽媽連忙清醒過來,搗頭道:“民婦愚鈍,民婦這就將所知一一稟明,不敢欺瞞。十七、八年,不,十八年前,本樓確有琴師葉鳳瑤。此女素來本分,加之只是琴師,從不拋頭露面,十七年前,她離了藝水樓,從後就再無音訊。”
“她沒有恩客嗎?”
陳媽媽答:“據民婦所知,從來沒有。她琴藝極佳,但容貌平平,所以也沒有客人會看上她。”
“那性子呢?”
陳媽媽想了想道:“寡言淡漠,也不和姐妹們走動。現如今民婦能記住的,也就是她琴彈得極好了。”
“籍貫還記得嗎?”
陳媽媽可憐地搖頭:“聽不出家鄉口音。”
粱王又哼一聲,陳媽媽趕緊道:“好象當年是從杲中來的,奇怪的是身為琴師,居然沒有帶琴。”
粱王在簾後揮揮手,侍長便打發陳媽媽走了。陳媽媽下去後,粱王的幕僚平鎮躬身道:“看來線索十年前就斷在這裡了。”
西日玄浩冷冷道:“盯著那老東西,年紀大了,記性都是挖出來的!”
平鎮稱是。
西日玄浩又鼻哼一聲,自言自語道:“琴藝極佳,容貌平平!好一個葉鳳瑤!”
平鎮跟著道:“在下也以為,定是此女。身為琴師而隨身無琴,那是天下的琴都不在她眼裡了。”
西日玄浩煩悶地道:“你也下去吧,叫人送上酒菜,本王要獨處一會,休得打攪!”
“是!”
香江的夜景很美,從喧鬧到幽靜,從明豔到深邃,每一段夜色各有各的美麗。可是粱王無心美景,他舉杯對著的是明月,低頭望著的是華麗的冰涼。美麗的香江在他的閣前醉了。酣醉是不可能的,陶醉更是不可能的,自以為是的醉卻是可怕的。
“葉鳳瑤……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子?”西日玄浩忽然笑了,“天下第一的琴師,你應該早就死了吧!無論你藏身何方,都難掩你的光芒,這麼多年杳無音訊,該是死透了!死得好!死得好……死了也不叫人省心!”
西日玄浩的笑漸漸變成嘆息:“母妃到底哪裡不及你……”
“葉鳳瑤……”西日玄浩搖搖頭,說出口的依舊是那個名字,“葉鳳瑤……”
一陣風忽然入侵臨星閣,捲起珠簾聲聲作響。一位青衣少女剎時間出現閣中,雖談不上天姿國色,卻也明眸皓齒,渾身透出股靈氣。西日玄浩立時警覺起來,起身喝問:“誰?”
令狐團圓狐疑地反問:“你是誰?”她路經藝水樓,卻聽見有人呼喚著她孃親的名字,一時奇怪,就闖了進來。
西日玄浩掀開珠簾,看清來人不由得眉頭一挑:“哪裡來的姬人,滾!”
令狐團圓卻是一怔,她的師傅,她的三哥都是男子中拔尖的,可眼前的男子卻叫她頭一次領教男人也可以那麼媚。
眼前的男子年約二十五、六,長髮披散,遮掩眉眼幾分幽然幾分狠絕,遮掩不住酒意的渲染,衣襟散開露出清晰的鎖骨,白皙的肌膚泛出桃色,最風流的卻是那窄腰上虛束的玉帶,一束束出了玄衣下挺拔的身形,更帶出了男子飄逸絕色的風韻。
令狐團圓反應過來後,摸摸頭道:“臨星閣上什麼時候有花郎了?”
“花郎?”西日玄浩一時氣結,他呼對方姬人,對方卻喊他花郎!
令狐團圓嘆一聲:“你這花郎年紀不小,怎麼如此咋呼?難道不怕趕走恩客啊?”
西日玄浩從未遭過如此羞辱,當下鐵青了臉,拔出佩劍,一劍直刺過去,卻被令狐團圓輕巧巧地躲開了。
“閣下面若桃花,眼波含春,手腳卻如此狠毒,我可不敢當你恩客!”
西日玄浩又是一劍橫掃,口中罵道:“刁女輕薄,拿命來!”
“我輕薄你?”令狐團圓又好氣又好笑,一個錯身,反擒住西日玄浩持劍之手,西日玄浩只覺手臂一麻,三分的酒意一下子全跑了,這女子不是姬人,身手還強過自己,但西日玄浩也不是吃素的,就勢揉身以劍柄反敲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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