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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日玄浩拍開她的手,她卻一腿壓在他的身上,於是,他冷冷地道:“別以為自己很聰明,你和你那哥一樣,都嫩著呢!”
令狐團圓悻悻地收回腿。論及權術,確實在雍帝身邊成長的西日玄浩遠比她精熟。蘇信與應家暗通款曲,同令狐與潘家是一樣的,只是這兩家沒有南越氏族的關係淵源。
應榮舟所部並未回到營地,而是遠遠地跟上了梁王。他的心腹問道:“大人,梁王只有百來號人,我們為何不與他一拼?”
“那不正中蘇信下懷?梁王其人只可智取不能硬來,杲南王氏的前車之鑑你難道忘了?”應榮舟沉聲說了一半,忽然勃然大怒道,“千算萬算還是被蘇信當做了棋子!我們得罪了梁王,他回頭去討好他,我怎麼就忘了這一茬兒?還有什麼他蘇信做不出來?”
“大人,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應榮舟稍一思索,硬聲道:“參梁王包庇應三德無用,以陛下對梁王的寵愛,必然雷聲大雨點下。陛下在意的是氏族在誰手裡,天下治理得好不好!我們得參梁王無能,軍事上節節敗退還擾民傷財,但這需要時日,且繼續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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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謀的是本王,是礎海的軍權,更是整個杲北。”西昌玄浩心底暗歎,誰都看他風光,卻礎海逛一圈,回盛京就能受獎獲封,可又有誰知曉他父皇的真正意圖?
平定杲北礎海禍亂,其實是一件髒活兒。西日雍信任器重且有能力可以出任的,環顧朝野幾乎尋不出一人,無缺公子正如當年的梁王一樣,輕輕一句話就把西日玄浩送上了刀鋒浪尖。
“依臣之見,唯梁王殿下可勝任。”
盛京朝廷上,西日玄浩冷冷地盯視無缺,後者朦朧地望向他,又道:“梁王殿下年富力強、英勇多智,他能代表陛下,能代表我大杲朝廷。陛下若派梁王殿下前往,不僅戰事即消,而且還能令杲北百姓深感陛下的恩德。”
雍帝若有所思後,微微頷首。
西日玄浩回過神來,平靜地對令狐團圓道:“幸而我採納了你的意見,沒給蘇信一點兒機會,有些人是不可能給他任何機會的,一有機會就會爬到你頭上來。”
令狐團圓小聲說:“應族長是蘇信的手,但從蘇信給我送藥上來看,他又改變了主意。”
西日玄浩沉默了片刻,輕輕揉著她的掌心問:“你真的會音武嗎?”相比杲北的控制權,《天一訣》最神秘的音武顯然對蘇信更有吸引力。
令狐團圓黯然,他還是問了,問了又為何要揉她的手?
“音武早絕跡江湖……”
西日玄浩一根根弄著她的指頭,將她的手揉成拳握在自己手裡,鬆鬆地捏了兩把,道:“你不想說就算了。”
令狐團圓“嗯”一聲,埋首他懷中,睡了。
西日玄浩的狹長丹鳳眼在黑暗中幽森,他再次確定,渾球絕口不提她曾經的所作所為,都只為了一人。無缺恬靜神秘的笑容浮現車頂,彷彿在與他說,那是他們倆的秘密,沒有第三者能探知。
車前的田胖子無聲而嘆,兩人說話滴水不漏,誰都只說個一兩分,就是不把話說開了,這令田胖子不得不思索,他該往哪邊靠呢?
你到底想擱哪條腿?田胖子猛然醒悟,在說話間,那兩人早知他在偷聽。他擦了把汗,早年他不接近梁王只道他是個蠻橫衝動之人,但隨著日久相處下來,他越發覺得梁王也好、郡主也罷,都比他精明。草原的夜風刺骨,田胖子打起精神,一直坐到了天亮。
西日玄浩在杲中稍作休息,平鎮依他的囑咐,增加了車馬和乾糧食水,調整了行軍方案。在他們忙碌的時候,令狐團圓摸上了潘微之的馬車,西日玄浩冷眼掃見,卻沒有阻止。
令狐團圓再回到她的車裡,腰後已佩上了天音劍。西日玄浩在心底鄙夷了她一番,可當他看到她耳垂上那一點藍光,一怔後便再不盯視。
整軍休息後,一行人繼續上路,而後每次短暫休息,令狐團圓都會蒙面,往潘微之車裡跑。西日玄浩偶爾路經,都能聽到她與應三德的對話。她仿似在竭力安慰應三德,更似在當他的說客,說服應三德死心塌地加入他的陣營。
西日玄浩覺得她多事,她摻雜在男人隊伍裡已經很顯眼,還要喋喋不休。對應三德喋喋不休也就罷了,偏偏她回到車裡對他卻三緘其口,這樣的反差使西日玄浩每晚都牢牢摟住她,儘管沒用,但當個抱枕也勉強成。
令狐團圓的反應在他看來既正常又不正常,無論她每晚或背對他或埋首他懷中,次日一早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