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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微之這才明白過來,她早就上好了藥,穿整齊了衣裳,卻故意作弄田胖子,替他趕走了他。
潘微之側身而笑,笑她這幅樣子,卷著寬長的袖管將胭脂盒拋上接下,也不管一雙裸露的小腿白玉般的耀目刺眼。
“把腿收起來吧!”
令狐團圓斂了笑,小聲地問:“明兒怎麼辦?”藥燻清毒潘微之曾與她提及,一是需氣候炎熱,夏季草原的正午日光直射滿足此條件;二是要佈置暖室,西日玄浩有能力辦到;但三就見不得人了,她只有脫個光光,才能讓藥儘可能多地滲入肌體。
潘微之完全背過了身去,柔聲道:“沒事的,我即便閉眼也能下手!”
令狐團圓窘了窘。
這時候,兜風回來聽到兩人對話的四月道:“我會幫你們看著的!”
然而次日午間,四月卻沒能做到。
依照潘微之的要求,西日玄浩命軍士佈置了一個醫帳,醫帳密不透風,帳外架起六個火盆。在草原最酷熱的午間,十二位照看火盆的軍士光著膀子,汗油滿身。醫帳內另設三個火盆,煎烤著各類藥物,濃重的燻煙只有一個出口,透過醫帳頂的拇指大環扣,筆直地激射向天。
西日玄浩在醫帳外等得不耐煩了,一把推開四月閃身而入。四月有心相攔,可那人是梁王,他一個遲疑,就只見帳門掀起躥出藥霧,隨即帳門蓋上,飄出的藥霧飛散。
“你來得正好!”潘微之低悶的聲音令西日玄浩不禁一怔。他看不清兩人,唯有暗紅的藥霧刺眼,堵塞鼻息。醫帳猶如一個火爐,更烤得他心煩氣躁。
“幫我按住她!”
西日玄浩驚詫,連忙箭步向聲音方向而去 。先是潘微之模糊的身形顯現,而後是躺在長桌案上的一尾“活魚”。
令狐團圓在桌案上掙扎著,宛如一尾上岸的魚撲騰著手腳。她光滑油亮的脊背,在妖豔的紅霧中閃動著勾魂奪魄的魅光,令西日玄浩屏息。
“她現在很難受,深入骨髓的迷毒發作,奇癢和鈍痛併發。”潘微之清冷地解釋了一句,“請殿下壓住她的上身,我要起針清毒。”
西日玄浩回過神來,他不諳醫理,也知曉在這種情況下絕不能封禁她的氣脈,必須得要流通的血液才能順毒發之勢徹底清除迷毒。他果斷地伸出雙手壓住了她的脊背,觸手的滑膩、鼻尖隱約飄蕩的她的體香都顧不上了,得牢牢壓制住混球才是正事。
令狐團圓脊背受制,雙腳還在動彈。西日玄浩罵了聲,又戛然而止。他眼裡不差,近距離下,他看清了桌案上的兩方絲帕,估摸起先是用來遮蓋她的私密部位,後被她掙扎滑脫,這也使西日玄浩明白,混球失去了神智。
“我需從尾椎骨開始,殿下注意,別讓她咬了舌。”西日玄浩駭然,盯看潘微之汗淋淋的面龐,後者苦澀地道,“你何時見她喊過一聲痛?”
他立刻低聲凝視手下的少女,她雖被壓制著,但汗溼的長髮間露出的雙耳卻在輕顫,仔細觀察,何止雙耳在顫抖,她幾乎每一寸肌膚都在抽搐。
“我要下針了,殿下慎著用力。”潘微之取出金針。
西日玄浩憋氣硬聲道:“她就是得多嚐點兒苦頭!”
潘微之毫不理會,一掌壓在她的臀上,寸長的金針點刺入尾椎。同一時刻,她猛然抬頭,西日玄浩看得分明,她緊閉著雙目,一張臉在紅霧中抖落一片水珠兒,而紅唇已被咬破,他默默地彎下身子半蹲到盤坐,以胸膛頂住她的頭。
潘微之手起針落,沿著她的脊椎骨一路點刺,針針見血,他每刺一針她就渾身一抽。西日玄浩覺得醫帳裡越來越壓抑,他按住她越來越難,竟似再也壓制不住,幾乎雙手都要從她肌膚上滑開。
這時候,醫帳外忽然吵鬧起來。西日玄浩狹長鳳眼一斜,不知不覺中,以他的修為在帳裡也額間沁汗。
平鎮和顧侍衛未能擋下,田胖子沒有必要去趟渾水,只有四月雙手叉胸蔑視著來人。
“你是何人,見到本將竟敢無禮?”高頭大馬上的應三德俯視四月,馬鞭早已捏在手裡。
“你又是何人,膽敢闖殿下的營帳?”
應三德狐疑起來,平鎮都不敢攔他,此人卻敢放肆無禮,什麼來頭?再看醫帳上躥升的煙霧,應三德斷定裡頭定有蹊蹺。越不放他進去,他就非要進去瞧瞧,這兒又不是盛京,這兒是晟木納,他應家的地盤。西日玄浩北上的訊息一傳到他耳裡,他便與手下商議,預備好好款待這位尊貴的王爺一番。
四月其實早猜到了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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