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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地道:“這你也看出來了?”
“手伸進去就是死。”
“看來陛下也洞悉了那個女人居心不軌。還有,一陣不見,陛下的修為精進的速度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西日玄灝冷漠地道:“你既俯首稱臣,朕就明白地告訴你。眹今日的修為全是朕自己修來的,與那渾球完全不同,她自出生起,就有一代宗師教導,朕又有誰指點呢? ”
隨著西日玄灝的戾語,地宮內開始充斥雄厚的內勁,楚長卿苦笑道:“看來我們都看走了眼,陛下才是最具武學天賦的。”
西日玄灝繼續咄咄逼人,“楚長卿,你枉為大杲的將軍,你明知你這手一伸進去,你死、皇宮毀,更有無數人陪葬,你居然還敢伸。這就算是你為渾球盡的最後的為父之心嗎?這就是大杲戴金佩紫的鎮國將軍嗎? ”
“我已洗盡鉛華,不復往日盛名。”
“穿一身破爛衣裳就叫洗盡鉛華了?”西日玄灝嗤之以鼻。
楚長卿倍感壓迫。西日玄灝正應了那句古話:三年不飛,飛將沖天;三年不鳴,鳴將驚人。他不得不重新審視他。西日玄灝的修為遠不止武聖境界,幾乎已達到了他和萬福的武學境界,這太叫他驚駭了。
“路是人自己走出來的,你從雲端步下,越走越低,而朕韜光養晦,守得雲開見日出,這就是區別,雲泥之別。人生當如此,不可滿足於現狀,不可停滯前進的步伐,對自身的要求越放越低,你只能得到更低的結果。”
“受教!”楚長卿終於收回了手,就在他收手的同時,早已蓄勢待發的西日玄灝雙掌擊上雕像,沉重的轟鳴聲頓時響徹地宮。
皇宮下的震動,尋常人毫無知覺,但是潘姑子不是尋常人,她嗖的一下躥出池子,急往月照宮奔去。可她沒跑多遠,就被迎面突然而來的一隻鐵爪擊中胸膛,潘姑子噴出一口鮮血,倒地後竟再也起不來。
萬福面無表情地收爪於袖,平靜地道:“陛下說,你可以死了。”
潘姑子人生的最後一個動作,就是摸了摸自己的胸脯。萬福無聲地轉身,她不用問心無愧,他也用不上多餘的謹慎,他的手爪穿心而過,她的胸滕裡沒有心了。
玉石雕像崩裂成碎片,楚長卿驚出一身冷汗。西日玄灝叫他不要伸手,可他自己卻一掌擊碎了雕像,難道他想要同歸於盡嗎?可這又不對,他才登上帝位,怎麼捨得死呢?這麼一遲疑,楚長卿就吃虧了,西日玄灝隨著玉石碎片的迸裂,一拳打中了他的左胸。楚長卿被擊飛,沉重地撞到了青石牆的鐵門上,鐵門立時凹陷,伹他還沒來得及顧上鐵門後的密格,得勢不饒人的西日玄灝便如影隨形, 仍在攻擊他。帝皇冷酷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譏諷,彷彿在說,你不是大杲第一將軍嗎?怎麼連朕的一擊都承受不住?
楚長卿與西日玄灝對擊了數十招,越打越心寒。後生可畏,不僅功力遠勝於他當年,更有一股一往直前、所向披靡的霸氣充斥全身,若非西日玄灝對戰經驗尚且欠缺,只怕早結果了自己。儘管如此,楚長卿還是盡落下風,他只得不斷地躲閃、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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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青石牆一路打到當日無缺與應淑妃決戰之地,西日玄灝忽然罷了手, 楚長卿喘著粗氣,靠到了牆上,拿眼瞪著他。西日玄灝的面容靜美、神態平和,絲毫尋不出一絲打鬥時的凶神惡煞模樣,但他說的話卻叫楚長卿吐血。
“朕突然想到,朕睡過你的女兒,那你也算是朕的岳丈,女婿追著岳丈一 路窮追猛打,似乎有些不好。”西日玄灝等他吐完了血,又道,“你生性風流多情,渾球不愧是你的女兒。可惜你們父女終究不是朕與父皇的對手,你不及朕的父皇,渾球不如朕。”
楚長卿面無人色,卻是問道:“那玉石雕像是怎麼回事? ”
西日玄灝微微一笑,輕悠悠地道:“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的危險,朕豈能不發現呢?陳朝確實是個有趣的朝代,修建地宮的時候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只要敵人攻佔皇宮,摧毀雕像就能玉石俱焚,到時候,閬風湖水暴漲,―個時辰就能淹沒整座盛京。”
“你把機關破除了?”
西日玄灝卻感嘆一聲,“不是朕。”
楚長卿勉強挺直了身子,“是誰?”
“你說呢?”西日玄激嘲笑道,“朕登基後不久,仔細研究了地宮,雕像的帶結引起了朕的興趣。哪位工匠會如此無聊,精雕細刻…個帶結,而且還是在背後的?結果朕探手入內,摸到了—塊牛皮,你興許猜得到牛皮是誰放進去的,但絕對猜不到牛皮上寫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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