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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個好人,只有好人才會有那麼高超的醫術。我的醫術也很高明,只是把你嚇壞了,搞到現如今你都不信我是好人了。”
“別說廢話,有什麼話就直說,說完就走人!”
“好的、好的。”蘇信似乎很有耐心,竟然叫門外的田胖子伺候茶點,等吃過了茶和糕點,他才慢慢地道,“我竟不知大名鼎鼎的明遠郡主,居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過了半年的小日子。你們走後,我透過多方渠道瞭解了前因後果,你的事兒很嚴重,你能活著跑出盛京已屬不易,可你兜了一圈,又與西日皇族摻和到一塊了。 《天一訣》本就是西日皇族之物,這又怪不得你,只能說這是你的命。”
令狐團圓忍住不快,問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蘇信笑了一笑,“梁王率部前往赤水灣,不到天明是回不來的,而我見到是你,確實有不少話要與你說。你或許不清楚,梁王殿下為你擔了多大的風險。他為什麼要把你藏起來?那是你自打離開盛京,就成了陛下和七月共同追緝的人物了!雖然沒擺到明面上,但我保證,只要你一露臉,大內的隱衛就會很快出現。我與陛下或楚將軍他們想的不同,我倒認為,你並不會音武,可你寧可大開殺戒也要攬上這事,我想你是為了你那兄長吧?笛仙葉疊最後且唯一的後世傳人了,
如果這世上真有音武,恐怕只有你兄長才會。對了,你們其實並不是兄妹,你們可沒有血緣關係的。”
“夠了,你說夠了,我也聽夠了,你走吧!”不知何故,令狐團圓對蘇信缺乏耐心。
蘇信正色道:“我很快就走,但你可知潘微之已經走了嗎?” “你說什麼?”這下令狐團圓急了。
“我說,潘微之潘行醫己經走了,他和你的侍衛前幾日就離開了礎海。”蘇信凝視著她的臉道,“你打算何去何從呢?”
令狐團圓跌坐在床榻上,她怎麼也沒想到,潘微之和四月竟棄她而去。
蘇信走近她,彎下腰看著她,開始誅心的話語,“你要一個死心塌地跟隨你的男人,眼睜睜看著你轉投他人懷抱嗎?就算是胸懷再寬廣的君子也斷然做不到。他的眼睛為何會不好?那是他近年來夜以繼日地研讀醫書。他又為何要苦學醫術呢?那是他擔心一個女子總是受傷。即便他身在尕蘇,仍然孜孜不倦地求醫問道,就算他的視力日漸模糊,也不叫身邊的人知曉。當你在梁王的懷抱時,可曾想過他?可曾知曉他痛徹心扉還要強顏歡笑?”
令狐團圓不禁潸然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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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信湊她更近,徐徐地道:“許多事連我這個外人都能猜測到一二,而你這個當事人卻只會往他的傷口上撒鹽。那麼好的醫師陪著你風風雨雨,圖的是什麼? ”見令狐團圓失魂落魄,蘇信長嘆一聲,從懷中取出一物,“你看看這是什麼?”
令狐團圓淚眼婆娑,只見綠油油的光晃動著,卻看不清是何物件。 蘇信另一隻手摸著她的頭,輕聲道:“你累了,你在兩個男人之間周旋是很累的;你累了,你習武那麼多年是很累的;你累了,音武的秘密不該由你一個人擔負。”
令狐團圓雙眼失焦,只是一個勁兒地點頭。
蘇信搖晃著手中催眠的綠寶石墜子,仔細端詳她,要叫她完全放下戒心還挺費勁,不過總算成功了,現在無論他問什麼,她都會如實交代。
“告訴我,你何地出生? ”
“南越望舒。”
“你出生的那一年望舒可曾下雪?”
“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迷毒和音武嗎?”
“迷毒我不知道,音武我知道。”
蘇信笑了,“真是個聽話的孩子。”前面兩問只為第三問,她果真知曉音武。
“那你說與我聽,音武是什麼?音武是怎麼練、怎麼使的?”
令狐團圓忽然目光清澈,張口就罵:“我呸,這麼簡單的事你都不知道?音武就是彈彈琴、殺殺人,練起來很簡單,買張琴天天彈。使起來更簡單,彈著彈著就彈出來了。” 蘇信面色難看,“你竟然消遣我!”
令狐團圓抹去臉上的淚痕,從手指縫中看他。此時,別說一個蘇信,就連普通的侍衛她都打不過,天音劍又擱在榻上,與她相距甚遠。
“你還有什麼手段?”
“沒了。”蘇信收了墜子,沉聲問,“你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令狐團圓不答他的話,卻道:“這世上好人太少,而壞人太多。不過我現在倒信了幾分,你還不算太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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