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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重的蘇家人一一蘇信之父蘇苫,那已經是個不吉利的預兆了;隨後西日雍又邂逅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葉鳳瑤,他付出了他所有的真情,卻是除了欺瞞沒能得到半分的回報;再者,西日雍擁有足夠多的兒子,可是他最優秀的兩個兒子,無缺厭惡他,現在玄浩又恨他。
契之重臣、命之情侶、緣之傳承,相比所擁有的,西日雍失去的更多。然而中興之帝的夢想,在西日玄浩手刃令狐團圓的那—刻復又開始。那個最酷似先祖西日昌的皇子,同西日昌—樣,在二十五歲那年的冬天,親手殺死了生平第…個喜愛的女子。
西日玄浩如同牽線木偶般,被萬福從繕滑帶了回來,同時回來的還有他歡蹦亂姚的紅玉騮。萬福陪他坐在馬車裡,—路無言,縱有千言萬語,說了也於事無補。
兩人的車隊穿過著火的晟木納草原,萬福—點都不擔心火勢太大,會把應家的產業全部燒光。總有人必須為做錯的事承擔責任,應老族長的死,哪怕用整個應家陪葬也無所謂。
車隊又穿過熱鬧的尕蘇鎮,眼看就要到那蘇城——杲北最繁榮的城市,西日玄浩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他彷彿疲憊至極,又似空虛無比,俊美的臉轉向了尕蘇街巷。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席捲而來,且洶湧難擋,很快在西日玄浩的臉上 留下了痕跡。
“殿下,你哭了……”
西日玄浩沒有回答他,只是看著當日令狐團圓所住的房子、所站的窗子。
“我下去看看,你在車裡等我,我要一個人。”西日玄浩說完,徑自下車去了她曾住的房子。
破舊的木製傢什、粗陋的鍋碗瓢盆,積滿了灰塵。西日玄浩站到了她曾經 過的視窗前,耳畔彷彿聽到了她的話語。
“這半年我學著做個尋常人,第一次吃米糠,第一次洗自己的衣裳……如果失去不能彌補,如果幸福只是一場騙局,與其耿耿於懷倒不如重新營造。”
“渾球!”西日玄浩低喚了一聲。
。
夜幕很快降臨,拉黑了房子、拉黑了窗子、拉黑了房內所有,但是站在窗前,卻能見到窗外的燈火通明。
“你沒那麼容易死的。”西日玄浩忽然恢復了正常,大踏步走出了黑暗。
迎接他的是一張佈滿皺紋的老臉,阿狐以前的鄰居婆婆正提著燈上下打量著他,“你是何人?怎麼擅闖阿狐家?”
“她可曾回來過?”
答案顯然令西日玄浩失望,他自己才剛離開繕滑,帶著他給她的一刀,她怎麼可能比他快?
“你可見過阿狐的男人?”婆婆對潘微之念念不忘。
西日玄浩咬牙切齒地答:“他最好別給我碰見!”婆婆被他嚇退了一步,西日玄浩又回頭盯著那屋子、那窗子,狠狠地道:“死了就永遠不要回來!”
繕滑下起了鵝毛大雪,黑衣首領佇立於令狐團圓跌落的缺口前,心底 嘆息著。聽說她會絕世武學,可到死她都沒有展現,而梁王殿下分明對她用情一片,卻不得不親手殺了她。
“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一個黑衣人忽然問道。
另一個人答:“沒有啊!你聽到什麼了?啊,我聽到了……”
黑衣首領回過神來,果然聽到遠處有琴曲傳來,極其縹緲,若有若無。
遙光冰原怎麼會有琴師涉足?黑衣首領在心裡問,卻很快將這個疑問拋諸腦後。漫天的大雪,守衛繕滑多年的心是寂寞的,那琴音彷彿有股魔力,能輕而易舉地開啟人的心扉,直接尋到人心底最深處的柔軟,然後叫人忘卻一切,只沉浸於琴曲中。
黑衣首領沒有發現,他的同伴接二連三地倒在地上酣睡過去,他自己則是最後一個睡著的。在睡夢裡他遇見了一位白衣男子,白衣男子用一種極溫和的語調和他說了會兒話,說了什麼他醒後就忘了,只是說話的時候,他覺得那男子大約就是這世上最溫柔的人了。
潘微之與黑衣首領說完話後,抱琴回頭對四月慘然一笑,“你信嗎?”四月不知該如何答他,他又轉回頭,盯著地上那攤暗淡的血跡道,“空中殘留著我給她的迷毒,冰池上依稀可尋打鬥的痕跡,而這裡有她的血。”
四月馬上大聲地道:“不,我不信!”
潘微之沉默了片刻,然後輕輕地嘆道:“西日雍、西日玄浩還有這十八個人想看到的音武我帶來了,可是他們不要音武了,他們要她的命了!”
“公子,我們找找吧,阿狐沒那麼容易死的。”
潘微之卻沒有任何動作,冰原上刮來的寒風吹鼓起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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