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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卻感覺那率真似乎是被磨平了,剩下的是千瘡百孔的心。
“你放心吧,你若是願意住在這裡,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總算是給我尋了些樂子,閒暇時,你可還能撫琴給我聽?”幻桃心心念唸的還是她的琴音,除了雲杞她找不到第二個人將那琴譜彈奏的那麼恰到好處,撥人心絃。
“這個自然。”雲杞想著她送自己的那把琴還留在言府,不曾帶出來,倒覺得有些可惜了,也不知它還在不在。
女子不同於男子,若是兩個失意的男子,必定是共飲一杯,然後各自去追求自己的前途。可是兩個同病相憐的女子在一起,卻不會抒發自己的情緒,反而是壓抑的更深一些。
也許是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的不安,抑或是害怕自己提及往事會將那傷害重溫一遍。總之,幻桃和雲杞都沒有提起以前的事情,只是平安度日。過的生活更像是清修了。
那日陽光正好,雲杞一時興起就做了個風箏,帶著可兒去河邊放風箏去了。
這條河是從南巖上順流而下,正好經過幻桃的精舍。
雲杞她們本來是在上游的一處河灘上玩耍,可是不料一陣風颳來,那風箏的線斷了,就徑直墜進了那溪流裡,順著潺潺的流水,一直朝著精舍的方向流去。
“小姑姑!不好,風箏飄走了!”可兒著急的大叫起來。
“別急,我們現在跟著它把它撈起來就是了。”雲杞一邊安慰可兒,一邊牽著她的手順著那河流往下游走去。
這溪水本來就湍急,再加上一路上也沒有什麼石頭阻攔,雲杞牽著一個小孩子,自然追不上那風箏。
突然,旁邊的樹林裡竄出一個人來,素白的袍子恰似鬼魅,若不是這青天白日的,雲杞定會嚇一跳的。他探身將那風箏拿起來,抖落上面的水珠,遞給雲杞。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雲杞這才看清面前的人,一時吃驚地忘記了伸手去接那風箏。
“小姑姑,他是誰?”可兒三年沒有見過時澈了,自然對他的印象也全都抹去了。
“我是你時澈叔叔,可兒都長這麼大了,真乖!”時澈壓抑著自己激動的心情,佯裝鎮定地彎下腰,伸手將那風箏遞給可兒。
小孩子怕生,自然不敢接,只是往雲杞身後縮了縮,一雙眼睛無辜的望著雲杞。
“拿著吧!”得到雲杞的允許,可兒才慢吞吞的接過那風箏。
“你這幾年過得還好麼?”時澈不知道自己該問些什麼,這樣突然的相遇是他沒有預料到的,也許他在自己的腦海中想象過千萬次他們重逢的樣子,可是現在這個樣子倒著實是出人意料。
“無可抱怨,你是來尋我的?”雲杞問道,她這樣一個問句,好像是給自己出了個難題。若是他不是專程來找自己,她又該如何作答,若是的,她又該如何是好?
“不是,我這次來是因為政事,因為念及許多年都未來看望師父,所以想來拜訪他老人家。”
時澈這次前來是來辦一件難事,也是一件重要的事。他來見赫連聖傑,一來是來問候他,二來就是想著尋求南巖的幫助。
“師父他不在南巖,出外遊厲至今未歸,你改日再來吧!”雲杞說話的語氣十分平和,似乎只是在和一個陌生人說話。
“那你呢?現在住在哪裡?”時澈想問她是不是和徐朗住在一起。剛剛他在林子裡看著她笑著追那風箏,一時間不敢上前,因為他不能確定那個笑靨如花的人是不是雲杞。
這幾年的分別,讓他們都變了許多。雲杞打量著他,這個讓他念念不忘的人。他的眼神看起來有些倦怠,臉色有些蒼白,但是由於激動泛起了一點紅暈,墨髮白衣,依舊還是那個翩翩少年。
雲杞有很多話想要問他,問他白姨和七月他們可還安好?問他現在的長安是否和以前一樣?問他在官場上會不會有什麼難處?問他,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打算和阿玉要一個孩子?
可是現在她又有什麼資格來問呢?她應該以什麼樣的身份來說著這些話呢?所以還不如就此作罷。
“我走了之後,大家可都還好?”雲杞斟酌了片刻,終於想出了一個看起來合乎情理的問法。
“嗯,你不必擔心。大家都在等著你回去。”這個大家,自然也包括時澈自己。
“我回不去了,現在回去,有何臉面面對全長安的人,有何臉面面對白姨她們,面對阿三和夫人?”當初她的一個選擇,決定了現在她的處境,沒有回頭路可走。
“你不願意就罷了,想來徐朗也會好好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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