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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子,一身青色婢服腰間並無身份牌飾,連個頭式也十分怪異擰巴著尾在頸下二寸(半掌)。此刻她撣著前襟被他浸溼的衣料,低首間一張圓臉看不清眸色,只是唇下一顆豆點黑痣分明得很。
夏桃察覺有人看她,自抬首去看,兩人對視間,只覺這男人長得刁鑽,一雙吊眼下,人中過深,反顯得唇突口小,倒也個性,只是看就十分不好相處。一眼打量完這男人,自起身來重新坐回到簷下石級上,雙臂頂著下巴望著透雨的天空出神。
見這二人都如此不實眼力、不懂規矩,胤禛剛要些許上火,便聽隗石道:“你別見怪,桃子——不能說話的。她不太——與人說道的。”
胤禛邊聽這奴才圓話邊起了身,看了眼身上這件紺色的長袍。也難怪他二人認不出自己的身份,這麼件普通的常服怕是連宅內二等侍衛的都不如。
見他起身時還有些身搖,隗石好心言道:“你要不要坐下來歇歇再走?臉色還不是很好。”卻只收來夏桃一個狠瞪。
隗石被瞪得自覺錯了,卻也不放心此人,便咳了一聲,複道:“我這還有點綠豆湯,你要不再喝一碗?”也不管人家是不是要喝,隗石便端出大盅近到胤禛面前,移開盅蓋,旦見綠色的湯水盛在白色的素盅內十分清麗,就著漾起的波瀾十分悅人心情。“不過碗打了,你就張著喝吧。”
夏桃本不想再管閒事,可聽他如此一說,還是起身取過盛涼茶的淺蓋子遞給隗石,滿臉不贊同他與陌生人同食的作為。
隗石憨笑著接過,倒了點,遞了過去。
胤禛本不想用,可眼下這一片漾然的綠色也不知怎的便取過喝了一口。
“好喝吧?這可是加了料子的。呵呵,桃子說這綠豆性涼,不適合單獨飲用,要加些東西方才藥食同療。而且煮這綠豆稀飯還不能過久,久了——”隗石正說得高興,受不住他話癆的夏桃已拉了他往後
15、第九章 中暑 。。。
坐,擺了擺手,自個兒轉身先走了。
隗石當下也不去管胤禛了,愣了會才抱了滿懷的盅、碗、雜物邊“桃子,桃子……”地喊邊追上前去。
胤禛溼淋淋坐在朦朦的雨中,好半晌,才看了眼手中盛粥的蓋子和地上不勝滾落的散發著肉香的餅子。
餓了。已是好幾個月不曾有的飢餓感了。
在建的雍王府東書院靜悄悄的,只餘蟲蛙在不寂寞的雨中歡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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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章 南瓜 。。。
胤禔被囚,胤礽與胤祉皆隨皇上北巡,京中最年長的皇阿哥便是胤禛,故此雖於病中卻並不能休息半日,依舊披星掛月早出晚歸。
七月仍舊熱得厲害,雖是上午七八點的時刻,主子們熱得已沒一個願意出門。
順著房陰蟬音一路避著豔陽往膳謹房而來。膳謹房內一管事嬤嬤遠遠見她來了便出來相迎。
側房角落有一口井,蟬單見一二十左右未曾見過的婢子坐在簷下,支著下巴對著身前幾丈外那個打水的井盆子發呆,還不時鼓鼓腮邦子,像只青蛙。
“這是哪來的?”蟬音進了院子邊以香帕去著汗邊問著。
“回姑娘,是年側福晉的家婢。”
蟬音再細看一眼,只能瞅著是個普通的長相。
那嬤嬤見離得遠了些,才低聲道:“雖有些傻,時不時做得吃食到是不錯的。哎,只是可惜了,不但傻還是個啞巴。”
蟬音聽了,回首再看了一眼,見其將下巴趴在腿間再看不到什麼便進了屋子張羅福晉和阿哥們的吃食。
夏桃既不是傻子更不是聾子,又豈能聽不見這些人的議論?她閃了閃眼光,直起身打了個哈欠,繼續盯著盆裡的水面。
富人家的奴才不好當呀。她這平日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過得是被老媽侍侯著的身心,自從跟了這年二小姐便不知殺死了多少腦細胞。那年二小姐雖說沒到每日都要吃新、挑食的地步,但隔三岔五你總得換換花樣吧,這麼著大半年過來可就苦了夏桃,在她那本就不愛記、更記不住的腦子裡巴拉著所有能想到的菜譜。
這不,今日便是出新菜的日子了。
其實她本可昨日便想好選單子今天起來就省心了,可惜,明天事明天做的心性不可能輕易改變,也造成了夏桃過後的種種苦難。
處在那裡一刻鐘還是頭腦空白,夏桃起身拍了拍裙臀,低頭便往廚房裡走,指望能碰到個靈感。
膳謹房正房裡裡外外也分幾間,頭間分排著些常用的食材,二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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