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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電視上所看,出家人講到玄處便罷了,右手撫珠,左手執禮,口中默唸經文,竟是不再理她。
向來不愛主動強問他人,見師太明顯謝客,便住了疑問,只是就著餘光重新打量室內。只須臾,門便由外而開,剛剛那位中年師太擺擺手示意她出去。
夏桃果然聽話,小心著步子出了去,末了還主動關好門。那師太引她出了後院,到了牆外泥壘的小廚房。低矮間不過一口大鍋,側邊石墩上積著兩小袋像是米麵。
“施主,出家之地清減,不過些米麵。我與師父二人一天不過一餐,具已食過。施主要是飢了,可自便。”
夏桃愣了會兒,卻不想師太自己去了,把她一人獨留在昏暗之下。
盯了屋外雜草半晌,夏桃吞了口口水。
好吧,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兩個口袋一扒拉,果然只餘些米麵,還發著黃,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料。尋視了一番,真沒看到油、醬之類。古時沒什麼色拉油、葵花油之類的,夏桃來了這幾月也只見過以豬皮與豬肉間那層肥肉練的豬油一次,涼了之後就是一塊白。可這庵堂又怎麼可能有豬肉呢。
你還別說,清胃了這兩月,夏桃今日還真有些餓,中午又吃了那麼餐好的,此時真叫她餓一頓到是沒法忍受的。她向來在口舌上不居著自己,看電視要吃,走路要吃,無聊時吃,悲喜時更吃。
漫漫長夜,餓著肚子怎麼過呢?更何況還有石頭。自己的餓不過是習慣,而壯年隗石卻是腹飢。
於是,便只能做些麵食。
“桃子——”隗石突然出現在無門的屋外,原來是他不放心,又不好上門打擾庵堂,便圍著庵堂打溜,正好尋到。
夏桃見了他,正好使了他生火添柴,這門活技可不是電視上看得那麼簡單,夏桃原來回老爸農村老家時也試過,風量、風向、柴量、柴溼度等等都是積年累月的見識,與直接打火的天然氣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技術含量。
就著隗石填火的空,夏桃以碗添面加了點涼水,順著一個方向攪起了面,直到起勁足近七八分鐘。她沒什麼力氣所以花費時間長,要是夏父,不過是兩分鐘的事。
“我來吧。”那隗石見夏桃攪得又慢又費力、停停攪兩下,起完火便要接手。
夏桃並不給他,只是重新取了另一碗和麵給了他,自己掀了溼重的木鍋蓋,傾了自己那碗把成稀的糊糊緩緩到入開水中並以木筷不停整鍋攪動,不出十秒,便見鍋中面兒成了小小魚苗狀,隨著攪動栩栩遊動。
“哎——這什麼?”
夏桃看了眼門外:“面鬚子。”每當她生病不能食時,夏父便親做這東西遞到她床前,不比此時,是先以蔥姜炸了油,再打上雞蛋或添青菜或以西紅柿煸
2、第二章 宿遷 。。。
出汁來續為湯水,最後再稍點了鹽不過三四十秒鐘的事便成一碗簡單快捷的面鬚子。
把成形的東西盛了,夏桃加續了水成開,接過隗石那碗剛剛明顯加多了一倍麵粉的碗,見已被手下不曾停的隗石攪拌得十分濃粘有醮勁,幾不能再攪動,便以筷就碗邊分剝面髻成一個個指狀長柳,那形狀看著四不像,下到開水中很快便成尾尾大魚,個個如真,霎是可愛,引得隗石順著鍋灶樂呵。
“面魚子。”
個頭大,比面鬚子能填隗石的壯口。再加了點鹽,一分鐘左右,夏桃使了隗石停火自食,自己端了先前那一鍋麵虛子進了庵堂後門。
那一中一老兩位師太見夏桃端了一碗入內,素面到也不好推遲,便分了吃些。
中年師太邊吃邊點頭,似是十分滿意。而老年師太並無表情,只是食完了自個兒那半碗便作罷。
夏桃也不多說,退了出去同隗石各自吃了。
天色已是昏暗,中年師太出來時,夏桃正坐在小廚房外的一塊石頭上看隗石用什麼粉洗鍋碗。
“施主,天也不早了,隨我來安歇吧。”
夏桃同這師太居在另一間泥房裡。
正所謂吃飽了想睡,夏桃到真是困了。
“貧尼法號莫心,貧尼的師傅為靜空師太。”莫心師太見夏桃點了頭,續道,“施主不知打算去何處?”
夏桃除了同隗石,穿來便不曾開過口。而且人世向來是多說多錯,她也懶得與人紛爭,便同隗石定議只當自己是個“啞巴”。
此時便指了指天上。
“那是要北行了。”
夏桃只是點頭。
“嗯,貧尼正要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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