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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除了嘆息,還有何種言辭可以表白?
她本以為把聰慧的蟬音收為房中能更好的幫扶自己替王爺理好這個家,她本以為把性直的鳴音嫁於王府中掌事可保其一生坦順,可現在呢?蟬音被殺,鳴音的男人也被皇上所殺,加之喜音配個猥瑣的戴鐸,唯一一個鵲音也已錯過年華老守宮中。似乎所有的幸福都離她很遠,連著她身邊之人也是不得善終。
“娘娘,您怎會有此之心呢?奴婢有兒有女、衣豐家實,哪裡就不好了?……至於蟬音,那是她人性轉變不再忠穩,於娘娘何甘?娘娘一生相夫教子、友善於人,是難得的母儀之範,誰人可以說個不字?”只是可惜了,太過淡然,於是便少了一種情趣,任旁人看了,都只像一尊清白的菩薩而不與親厚。
太過自持、家嚴守禮之人便皆如此,清清淡淡一生,無彩無泛。那拉氏不出為一個好女人,有天家之儀卻無慾可顯,不免叫人淡化了她為妻為母為女為柔的本來柔情。
那拉氏長時間相握於鳴音的手背,只是視線,卻固定在燥熱凝浮的熱氣裡,努力壓抑著胸腔中悲鳴不出的怨尤。
皇后畢竟是皇后,那拉氏終究是那拉氏。隨著四阿哥弘曆大婚,月底之前,鳴音出宮,領著唯一留活的女兒與女婿踏往先夫的故里,自此再不曾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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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第一百三十九章 叫朕一聲阿瑪 。。。
自從夏桃拿出相簿與V8,胤禛便對畫相留影分外有興,曾請了不少宮廷畫師替自個兒與夏桃做畫,只是畫出的東西或逼真不足或刻板隨意,遠沒有他所需要的意境。郎士寧便在這時重新走入視野,一手油畫十分能贏造幸福的感覺。就如此時,八月的午後清風高陽,畫幕上一位隨躺於高榻之上的孕婦旁若無人地沉睡著,輕合的眼瞼之下有一種幸福為滿的享受。
胤禛坐於郎士寧畫架之後,偶爾停下硃筆細味那畫作,自有一幅自得圓滿的快味。這油畫雖然近看不怎麼體畫,隔了一段距離卻比國畫逼真、有張力,加之色調繁多自然可以表現的畫感要更強。
胤禛欣賞了一番,收了神正待要續批,便見傳事處一太監急急地衝來對著蘇培盛耳語,再入胤禛耳中。
“哐啷——”
桌石相擊之聲驚醒夏桃,她揉著眼睛去看,只見胤禛頭也不回、連聲安排也無便匆匆而去,身後跟著一團群奴才。
眨了半天眼睛,對於這種自她懷孕以來便從未有過的離別場景她有些難掩的酸澀,閃著睫毛吾自壓抑。
“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邊上的劉保卿忙回道:“雍正五年八月初六。”
五年八月?
把時間一合,苦澀頓時散去不見,只餘一聲嘆息。
看來,命運這種東西,大體是早就已定的。
想著,便躺回榻上。
雖是重新入榻閉目,郎士寧卻自覺畫境已是不同,輕逸知樂不見,只餘下一抹蒼茫無奈。
這一日,弘時卒。
胤禛長久地立於床榻之側看那一面青白之人。
他還年青,甚至沒有留下一兒半女……怎麼可能因為酒後失足顱擊假山之石而終結了他年僅二十四歲的生命?……還沒來得及,沒來及見上一面,就這麼天人永隔嗎?……
天邊最後一道光亮沉滅於一室的角落。
躺著的已去,立著的仍活。
對於弘時這個兒子,胤禛是極恨極氣的,在他身上花費的心力也遠比當年的弘暉、此時的弘曆來得繁多。只是付出與所得總有絕然偏頗的時候。
弘時像他,卻終究不是他啊——他錯了嗎?怎麼就會走到這個地步?不斷以弘曆弘晝刺激他不過是想他有進取之心,不斷責罵喝斥於他不過是希望他有所收斂……怒到極至把他丟給阿其那又如何?自個兒可曾將他如阿其那之子那般流放羞辱?……阿其那、塞黑斯明明是對他居心叵測、羞辱利用,為什麼他卻從來不思不想不曾開明、鐵了心的受人之毒?……難道真的是自個兒錯了不應如此教子嗎?……明明就是這般教養啊?……
夏桃在等待中迷離了過去,突然被腹部的重量驚醒,看到的便是胤禛隱在陰影裡沉寂的臉。他的一隻大手放在她隆高的肚上,視線也
141、第一百三十九章 叫朕一聲阿瑪 。。。
只是直直盯著她的肚子,甚至沉著種陰寒的仇視,讓夏桃有些害怕。
“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