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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過太多後悔的事,從他身邊逃開卻從未有過悔意。
“呵呵……”她聽見他清晰的笑聲,透過山中清涼的空氣錐住她的毛孔。
“還有多少瞞著爺?竹桃?隗夏桃?還是夏桃?是寡婦?是隗家的長女?還是根本什麼都不是?還有……原來你是會說話的呀。”
不知為何,夏桃羞於面對他嘲諷的神色。
沉默之後,陰寒重現他的臉。一件件物品掃過,無不透著一個貧窮下等人的生活狀態。
“原來你私逃王府就是為了過這種生活。哼,原來你是如此清高,竟然看
85、第八十五章 狹路;相逢 。。。
不上王府的金磚綠瓦。”
她不是私逃!她不是清高!內心一句句爭辯,卻怎麼也開不了口辯白。
胤禛把她豐富的表情抽入眼中:“本王說你是私逃你便是私逃本王說你是假清高你就是假清高!”
夏桃受不住他的定論,偏頭便去瞪他,可看著這張如此清晰的臉卻還是開不了口,只是偏過頭去不看。
“原來是本王太過縱容你這個奴才了,才叫你眼中從來不入本王。你以為請動了年氏便得了自由?只要本王一句話,不但叫你輕易淪回賤籍,便是那姓隗的也再難翻身。他不但會官奴加身,本王還會在他身上、臉上全都烙上賤字叫他人前再難為生。”
那是她沒有過的憤怒,印紅了她本就不怎麼出色的臉透著股過熱的激情。胤禛看得反而樂了,挺高了眉峰痴迷著這種鮮活。
半年間灰白色的生活太過乏味沉悶了,此刻連呼吸都通透了起來。
“寧古塔奴役的生活並不是最殘酷的,要不要本王叫那姓隗的一一嚐嚐大清的苦寒之地、酷慘之刑?”
夏桃已忍不住落下淚來。
他從不會這麼對她。原來不是不會,只是從來沒有。他終究還是那個歷史上陰沉、冷殘的帝王。
一次抹去淚痕,夏桃終歸還是挺著背跪在其前。如果這是他想要的。
她屈服了。可他怎麼反而不暢呢?他需要的不是她的屈服嗎?他需要的不就是她像所有人一般把他當主子嗎?憑他對她的瞭解,只要他手中還有隗石這個人,她便一輩子都只能把他當主子。可為什麼他會痛呢?為她臉神中的抗拒,為她直挺倔強的身背,為她順從相跪的雙膝,還是看不清時間裡悄然改變的自己的感覺?
這感覺很不好,像一缽子碾漿的酸梅澀痛著心房。
“你屈服了嗎?你屈服於本王了嗎?”
回答他的只是一種瞪視。
她為什麼不開口?為什麼不開口?!是不肖與本王說話嗎?
“說——,你屈服於本王只屈服於本王了嗎?”
那個“是”字太過沉重,哽在夏桃的心中死死的,便是流淚也不願吐出,最終還是說不出道不明空化了滿滿淚水。
見她大落著眼淚只是倔強,胤禛忽然便沒有了逼她的憤怒,痛著,痛著,心臟脹痛著便什麼也不在乎了。一屁股坐在床板之上。
突然認清,他是真的喜歡上這個奴才了。
這感覺既有輕鬆又染著生為王者固有的失望心結。夜深人靜之時,他曾想過無數種叫她屈服於他只屈服於他的手段。鞭身,親自一鞭鞭擊打她弱不經風的躲體;打面,親自一巴掌一巴掌賞在她的左右臉頰;擊杖,看著奴才們一杖杖擊輪在她身夢裡也會輕笑;抓起她的雙手,一指指夾在口中咬破肉去沾著指骨如此近距離盯著她哭泣的容顏
85、第八十五章 狹路;相逢 。。。
快慰……可到如今,她真的就在眼前,他卻只是屈服,屈服在那閃閃無力的眼波之下。
原來,他不過是個凡人。一個受女人左右的弱者。
恐懼霎時如潮襲來。
這就是他嗎?這就是要成大事的愛新覺羅胤禛嗎?這種作為怎麼可能無堅不推攻無不克?
胤禛突然從情緒裡跳脫出來。
他不能這樣。不能這樣!還有著那麼多的大事等著他去謀劃,絕不能叫個無用的女人毀了他的一切。
撩起未乾的衣袍,胤禛忽然頭也不回沖屋而出。
“壓上他們,即時回府。”夏桃跪在那裡清楚聽見外間無緒的命令,幾聲“是”之後,便有人進來拉起她往外走,去向她未知的命運。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木白首作很火;所以被盜N多也還有收入。可這篇一直很冷清;連盜文也胎死腹中。只最近兩章才有日過二十的收入;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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