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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八福晉也選好了日子開了蟬音的臉兒。
夏桃知道,蟬音縱是萬般不願也不得不上老四的床。不見她還不覺得如何,此刻見了一臉子無所謂還笑得沒心沒肺的蟬音,夏桃止不住心裡難過。
蟬音見竹桃擰著眉盯著喜帕,打渾笑道:“這可是本姑娘專門做給鳴音的喜帕,不是吹,府裡絕對尋不出第二件來,知你羨慕得不行。放心,什麼時候等你尋到個老實男人本姑娘再繡件比這更美的。”
越是表現如此輕鬆,夏桃的難過越重,直盯著蟬音的眼睛,直到對方再也笑不出來,垂來雙眸再也繡不下去。
就因為本事點、知道的事多一點就一定要
57、第五十七章 職業經 。。。
嫁給老四嗎?夏桃不懂,福晉為什麼明明知道蟬音不願意卻還是要如此。
“好了,也沒什麼,反正是早就明白的事,到不覺得如何了。如此豈不更好,說不定便被指派到王爺院裡去當差,你我二人也好做了伴。”
除了同蟬音一道牽起嘴角,夏桃不知道還能如何?她早已明白,這世間太多的身不由已,連老四都不得不壓著性子做人,何況蟬音這些奴婢們。
回頭再看了一眼執著在繡巾上的蟬音,夏桃挑了簾子出到正殿來。
女人們都沒有走,連年氏也安穩地坐在屬於她的位置上,只是不說話。府裡新添了兩位小阿哥畢竟是不同的,少見得熱鬧勁兒。
妻妾們見竹桃行禮要走,都未開口說話,只是望著她的背影思量。
這數月,除了福晉屋裡爺常走動,而其他女眷除了鈕氏、耿氏還因小阿哥的原因得見爺面,其他人連兩位側福晉竟是一面不得見王爺。雖然爺近來賞了不少美食是比過去多了“關切”,可女人們心裡清楚,這種日子再過下去難得心安,更何況,今年便是大選之年,府裡,只怕除了那本事的蟬音還要再進至少一位,到時再尋不到機會,便很難再說了。
看不清前路往往難叫人心平。
年氏首先起身告了辭,帶著竹清而去。她走得極慢,似在用心賞著初春最後一分冬景。
“妹妹原來還在這裡,姐姐還以為你去尋那竹桃了呢。”
李氏還是一身桃紅的小褂襖,初著她明顯比前兩年失意的臉和自以為福貴的低等笑意。
年素堯在府裡最看不起的便是李氏。不過是個因兒子生得多被抬位的下官之女,卻急急的把自己打造成上等的身份,自以為上了位便脫了下作清高而起,其實骨子裡從不曾忘卻了自卑,對上諂媚、對下顯耀,兩幅嘴臉直叫人作嘔。素堯甚至以為無人時,脫下兩幅樣子的李氏還不定如何自氣失意呢。
對於年氏的默言,李氏心裡雖惱卻已為常,她把這當作上等女子們的通病,身來就以為的清高。哼,還不是要她這等下民女子獻顏才能顯出她們的“諱”高來。
“現如今這側福晉的身份還不得一個奴婢呢。哎,妹妹就是本事,連帶著屋裡的人也本事,只是——怎麼不見那竹桃因著妹妹的因故常指爺到妹妹屋裡去。怕——呵呵,別是自養了一隻白眼的狐狸反咬了自個兒一口呢。”
年素堯再是壓不下寧去,瞪了她一眼:“不勞你操心,即便我養了只狐狸,也有本事叫那狐狸在我腳邊搖尾巴,哼,不像一隻生來便會搖尾巴的癩疤狗,天生就是扶不起的下作物什。”
“你——”李雲霞瞪著轉身而去的年氏,那一身火紅的狐皮外衣竟顯著主人的顯赫和高貴,縱有再多惱怒,李雲霞也只能
57、第五十七章 職業經 。。。
暗恨自己的出身。
有些東西,不是你一生追求便可得的,握在手間容易,可叫世人肯定卻難。李氏的悲哀就在於她太在意自己的出身、追求那生來便凝結一切的出身反深深卑奴了自己。自以為處在“上等人”裡,卻時刻謹記自己“下等人”的出身,上不上、下不下到落的兩邊失落。
誠然我們選擇不了父母,便不要怨念父母的“無能”,人生一世,怨念除了傷及親人、卑微自己可能換來一點點的尊嚴與幸福?
可惜,李氏看不透,便是看透了也放不平。
人人心裡都有個刀口,都不是別人一句“看開”便能化皮的白藥,即便施針完美地縫合,那些用線串起的肉結也不可能重新完好平滑。不是自己的人生,別人永遠無切膚之痛,便是感同深受也很難真正體會縫合處的股股留痛,可成一生習慣的隱痛。
日落夕下。夏桃眼見胤禛把面前自己花了三天做出的繁瑣膳食麵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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