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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床之上,各佔一邊,宋氏乖巧地與胤禛隔了半身。
夜半,當感覺到她已熟睡,胤禛偏頭看她。
這是個比他年長五週的女子,還為他生過兩個早夭未年的女兒。他是極喜歡女兒的,只是當年他還來不及平定她的心機,長女便不再了,只叫他看了一面。而當三女多年前降生,他是想過好好對待她們母女,可惜,那孩子仍是未活過三個月。如今現看她,已是完全老態,連當初那份憨實也縮為了木奈。
他的侍寢婢女本不該是她。可偏偏她被母妃賞給了自己成了自己的第一個女人,一個很難叫他喜歡的女人,因為她是母妃賞的。這二十多年,前半期他在懷疑她,後半期他已遺忘她,她就是這麼個叫人不能記住的女子。
有時候胤禛也不明白,為什麼母妃選給自己的不是一個明豔、聰明而有異心的宮女?如果那樣,或許——他反而輕鬆了。
偏了偏身,胤禛把臉面向外,透過淺色的幃簾可見微弱的燭光。
她睡了嗎?又想起那朵桃花,柔軟的唇和驚訝地瞳。
突然笑了。
她從不說話。他永遠聽不到她的聲音。可她很簡單,根本不需要言語便能從她的神色裡看清一切。她離他很近,很近,幾乎就要貼上他的心房。不是那拉氏那種清隔,不是對李氏那種綿寵,不是對年氏的孤傲征服,不是對鈕祜祿氏的冷眼應付……對她的感覺從來不強烈,點點絲絲暖暖的蕘著他,可偏偏當他吻住她時,一切又似乎忽然間炙熱起來,叫他強烈地想去征服、佔有、吞蝕乃至融為一水。
他從沒遇見過這種感情。年少時那段愛戀早已模糊了相貌,剩下的只是海棠枝上的豔影——很美卻在時間裡越顯蒼白、孤寂。也許他只是累了。
可一想起一隻桃過往的身份,胤禛又有些厭棄。春棠再不清,也還是個純純的姑娘,而她——
當胤禛在糾結夏桃寡婦的身份時,夏桃也同樣糾結在胤禛身上。拔著髮根不知幾何次,卻還是在煩躁中混沌睡去。
次日,雍親王府舉家遷往圓明園。
胤禛罷朝歸園,在院
79、第七十九章 推開;踏前 。。。
子裡未見桃花到也不急,坐在榻上喝劉寶兒沏的茶水。
其實劉寶兒沏得茶水遠比夏桃好喝,那些花樣子也學了不少,可他看不真胤禛心情所以往往茶雖好卻不合主子的心。
開春之下,園子裡遠山上還有未融的雪頂,雖不鳴小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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