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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與凌子悅同窗十年,感情自然深厚。”
雲盈心中暗道,即使如此,他日雲澈若即位稱帝,這位雲恆候家的庶子只怕不得封侯也必是天子近臣,須得留意。
“阿盈!我們去酒肆裡嘗些酒菜如何?”凌子悅舉著糖人朝雲盈揮了揮手。
“甚好!”雲盈迎了上去,誰知道凌子悅竟然將那個糖人遞到了她的面前。
“阿盈,這個糖人送給你,喜歡嗎?”
雲盈是錦衣玉食慣了的,若是平常她決計不會接過這糖人,但是盛意拳拳的是凌子悅,她噙起笑意,手指還未觸上,凌子悅身旁的雲澈卻低下頭來,一口將那糖人咬掉了半截。
凌子悅愣了愣,雲澈一邊嚼著一邊還不忘壞笑。
“你做甚麼呢!”凌子悅怒道。
雲澈卻朝著亨鹹酒肆的方向行去,明擺著就是作弄她。
雲盈勸慰道,“子悅,沒關係的,吃了就吃了吧!”
凌子悅抱歉地一笑,“阿盈你別介意,他這個人有時候就是這般霸道。”
雲盈卻隱隱覺得,雲澈並不是在同凌子悅爭,而是在與自己爭。
亨鹹酒肆最有名的酒菜便是鹹水鴨與糯米粉藕。
三人倚窗而坐,正好能看見樓下的雜耍,好不精彩。四名侍衛則坐在不遠處,時刻關注著周圍來往人流。
凌子悅撐著腦袋,看著那賣藝的少女將陶碗一個一個從腳下踢到頭頂。
雲盈半開玩笑道,“我當子悅你看什麼入迷呢,原來是那賣藝的女子模樣討巧啊!”
“她沒有你漂亮。”凌子悅此話雖然說的直白,卻令雲盈欣喜不已。
“那是你不知道更漂亮的女子!”雲澈執起茶碗小酌了一口。
誰知道凌子悅卻將那茶碗拿了回來,“你又拿我的碗。”
雲澈卻只是無所謂地一笑,“這碗都長的一樣,我怎麼分得出來?”
“公子你還沒說到底怎樣的女子讓你難以忘懷呢!”雲盈始終惦記著雲澈的那一句話。
誰知道凌子悅卻悶笑起來,“我知道,是雲羽年!”
雲澈的臉色變了,用力地捏住凌子悅的鼻子,直到她的臉都皺了起來,“別跟我提雲羽年,再跟我提她我就真跟你急!”
雲盈自然是聽說過“羽化璃陽”這個故事,說的就是雲澈這塊河中的琉璃必然得有云羽年這隻仙鳥送入雲中才能化為太陽。但是雲盈卻沒想到雲澈並不如想象中那般中意雲羽年,聰明如她自然明白這場娃娃親只怕是並不如想象中那般單純。
三人回到宮中,已經是黃昏了。
凌子悅吃了半斤糖悶栗子有些脹氣,連晚膳都省下了。
錦娘見他們這樣子不由得哭笑不得,去太醫那裡開了些消食的藥丸給凌子悅。
雲澈直接跟著去了凌子悅寢居,坐在她身邊,看著她用力將藥丸嚥下的模樣不覺好笑。
錦娘燙了一壺暖酒,雲澈聞著酒香笑道:“母后不喜我多飲酒,今日錦娘反倒燙了酒來,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這是德翎駙馬自家釀的酒,送來與殿下嚐嚐。本來晚膳就將這酒暖好了,誰知道子悅都吃到積食了。只是這酒涼了再暖就失了味道,殿下就趁著還溫熱啜飲少許。”
“啊,是姐夫釀的酒自然要好好品嚐!子悅,你也嚐嚐!”雲澈輕輕嗅了嗅,“啊,真是香醇啊!”
“誒,凌子悅不能飲。她剛吃了藥,若是飲酒會燒得內府難受。”
“哈哈,子悅,誰要你吃那麼多糖悶栗子,這下子姐夫釀的酒都沒有口福了!”
德翎駙馬的本名為蕭凝,乃是先帝丞相之子,他與德翎公主成親三年之後,公主便因為難產離去了。德翎駙馬不喜政事,唯獨愛好音律,按道理風雅之人必然多情,可公主去世多年,他也未曾續絃,可謂痴情之人。蕭寧是帝都中難得的美男子,不少達官顯貴家都想將女兒嫁給他,他不厭其煩於是直接搬到帝都城郊,閉門謝客了。
凌子悅推著雲澈的背脊,將他推出門去,“去去去!回去你自己的寢殿慢慢喝!”
雲澈偏偏不走,還得意洋洋地飲了兩杯入喉。
夜裡,雲澈臥於踏上,只覺得喉頭乾啞,渾身發熱,翻來覆去不得入眠。
側過身來,雲澈重重地吸了一口氣。
去年從冬宮溫湯回來之後,他就再未曾與凌子悅同塌而眠過了。坐起身來,他心中空虛,鼻間彷彿還留有凌子悅的氣息,耳邊似乎是她淺淺的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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