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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要廢掉誰了!”鎮國公主剛坐下,承延帝便親自奉上茶水。
“皇姑母是為了太子之事來的吧。”承延帝見到鎮國公主沒有絲毫猶疑,可見廢掉雲映他早已經謀劃多時了。
“陛下倒是與我這個老眼昏花的老人家說一說,到底映兒犯了什麼錯?是不是因為陛下與他母妃慪氣?”
“與后妃慪氣豈能牽扯前朝?只是朕也確實發覺程貴妃已經不是當年與朕攜手而行的女子了。只怕連姑母都想不到,她竟然擅自勾結朝臣集結黨羽,為太子造勢意圖顛覆朝綱。”
“陛下?您這是從哪裡得來的訊息?程貴妃出身開國七大功臣之後,難免驕奢,但毫無心機,自詡名門之後!要她勾結黨羽,她根本不屑!”
承延帝無奈地一笑,在鎮國公主面前開啟一份秘奏,其中盡是程貴妃曾贈送金銀財物與朝中大臣的明細。
長史章祿六十歲壽辰,程貴妃派人送去的壽禮竟然比天子御賜的還要貴重。
中大夫李長樂不過納妾而已,程貴妃揮一揮手,送去的南海珍珠價值千金。
諫大夫舒甚佳次子滿月,程貴妃贈與的琉璃杯與長命鎖光做工就堪比御用。
如此重禮意在收買朝臣,此乃忤逆大罪,承延帝沒有要程貴妃母子性命已經是天大的恩寵。鎮國公主瞥見那密奏上的字跡,頓時認出那是女兒寧陽郡主。
“這……”
“朕派林肅核查了這份密奏所言之事,都是真的。”承延帝深深吸了一口氣,痛心疾首,“皇姑母心疼映兒,朕也心疼。他是個好孩子,但是無心權術。又有一個痊癒熏天的母妃,朕無法將帝位交到他的手上,皇姑母,做一個簡簡單單的親王才是朕這個父皇所能給他最好的生活!”
鎮國公主閉上眼睛起身,承延帝要去扶她,她將他的手推開,上了座輦。
“走吧,回宮。”
“皇姑母!”承延帝追了上來。
鎮國公主頷首無奈地一笑,“陛下自有陛下心中的顧念,但是映兒是在姑母身邊長大的孩子,姑母不希望他受苦。”
雲映的車軸行至宮門,雲澈與凌子悅便呼喚著追了過去。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雲澈呼喊著扣住車門,車伕不得已將馬車停下。
雲映掀開車簾,面色憔悴,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澈兒,你來了……還有子悅……我已經不是太子了,而是南平王了。”
“為什麼!你就算不是太子了也是堂堂南平王,怎的連些個像樣的僕從都沒有?太子哥哥你先別走,待我去向父皇求情!”
“不用了,澈兒!不用了!”雲映拉住急於離去的雲澈,“我本就不適合做太子,父皇也是權宜之下才冊立了我……如今能夠離開……再不用擔心自己令父皇失望,成日戰戰兢兢母親的囂張跋扈會帶來怎樣的後果……現下這一切塵埃落定,雲映終於不必再心憂了!”
雲澈轉過身來,低著頭,肩膀顫抖著,用盡全身力氣忍耐著。
凌子悅不發一言,只是扣住雲映的手腕。馬車緩緩前行,她便跟在車後始終不肯放開雲映的手。
“子悅……子悅……記得那日我對你說的話嗎?”雲映問道。
“記得!你說的沒一句話子悅都記得!”
雲映點了點頭,嘴唇顫抖,“無論發生什麼,子悅你都不可以變。若是連你都變了,雲映就不知道還可以相信什麼了!”
“子悅不會變!子悅永遠不會變!”
馬車越行越快,凌子悅終於抓不住雲映的手,撲倒之時拽下了他腰間的玉玦。
雲映看著凌子悅跌倒的身影,猛地將身子探回,雙手抓緊膝蓋,閉上眼的瞬間,淚如雨下。
凌子悅爬起,只見馬車車輪飛轉,駛離皇城。她手中的玉玦如同雲映一般溫潤,卻又脆弱無比。
她身後的雲澈望著凌子悅的背影,眉心聳動,驀地從身後將她緊緊摟住。
“子悅!子悅!別追了!”
凌子悅吸了一口氣,抿起唇來沉默不語。
那一夜,攜芳殿中的洛嬪端坐於銅鏡前,手指緩緩梳弄自己的長髮,唇角笑意難掩。驀地,殿門被開啟,洛嬪惶然起身,瞥見來人是自己的兒子云澈,握緊衣角的手指緩緩鬆開。
“澈兒,你這是怎麼了?冒冒失失的!”洛嬪揚起手腕,宮人們將殿門緊緊關起。
“母親可滿意了?”雲澈目光中幾分蒼涼,幾分難掩痛楚。
他如何猜不到群臣請奏程貴妃封后不是洛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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