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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力,心中慍怒難消。
“快點回去讓太醫給瞧瞧!”錦娘出言提醒了雲澈。
幾名侍衛護送雲澈回到了攜芳殿。
回到寢殿,雲澈與凌子悅面對面地坐著,錦娘將太醫配製的化淤散抹在凌子悅的臉上。
“哎呀……唉……”凌子悅皺著眉,手指抓緊蒲團,額上都是薄汗。
一旁的雲澈下意識扣住凌子悅的手指,明明疼的是凌子悅,雲澈卻覺著自己的五臟六腑像是被揉碎了一般。
“唉,這下子別說點心了,就連米漿入口只怕也會疼吧。”錦娘嘆了口氣。
“不打緊的,這下程娘娘在我這裡出了氣,她也就不會找阿璃的麻煩了!”凌子悅本欲一笑,牽扯到唇角淤腫,發出輕輕哼聲。
“這個程貴妃!不就是一塊糕點嗎?竟然如此心胸狹隘小肚雞腸!豈能讓她如此囂張!可惡!可恨!”雲澈猛地將一枚腰帶扔在桌上。
錦娘將腰帶見過來道:“這不是宮女的腰帶嗎?怎麼在殿下這裡?”
“我本欲一劍劈了那掌摑子悅的賤婢,誰料到四處閃躲我沒劈中她,她的腰帶掉落下來,我便將她撿回來了!”
“撿回來作甚?莫不是阿璃你喜歡那宮女?”凌子悅見雲澈仍舊義憤難消,為了緩和氣氛打趣道。
誰知雲澈極為認真地回答道:“我留下這腰帶是為了讓我自己記住今日子悅你受的委屈!他日我雲澈要程貴妃加倍奉還!”
“阿璃!”凌子悅趕緊上前捂住他的嘴,“也就是被打了兩下不礙事的!你切莫被衝動蒙了眼!”
雲澈別過臉去不說話,如今他只要閉上眼就看見凌子悅被那幫宮人按住雙肩,那巴掌拍在凌子悅臉上,雲澈想起什麼狠狠瞪向那兩名跟隨自己的宮女。
“主子受辱你們卻能在一旁不出一言獨善其身,果真了得!”
雲澈此話一出,那兩名宮女誠惶誠恐地跪了下來。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
“他們是程娘娘宮中的人,奴婢們不敢啊!”
“不敢!”雲澈將桌上的茶杯掀翻落地,熱茶頓時濺了她們一身,“既然你們什麼都不敢,我留你們何用!滾!現在就給我滾!從此時此刻起,別再讓我看見你們!”
那兩人正欲哀求,倒是錦娘起身怒斥道:“你們走吧!你們心中只有自己沒有殿下,攜芳殿不敢留下你們!”
凌子悅在心中嘆了一口氣,並沒有對雲澈的決定出言相勸。她明白雲澈在宮中的處境,他需要的是忠心值得信賴的人,而不是這種牆頭草四面倒的懦弱之輩。他們對於雲澈有百害而無一利。
“本來子悅被程娘娘的人打兩下讓她消了氣這事就過去,可是殿下你卻舞著劍非要殺他們不可,這要是傳到程娘娘耳朵裡,只怕她又要計較了。子悅這幾下算是白捱了。”錦娘嘆了一口氣,心疼地望著凌子悅高高腫起的兩頰。
雲澈的手指死死握住那條腰帶,緊閉著雙眼。
一時之間,整個寢殿中安靜的要命。與方才的暴怒相比,雲澈此時要顯得沉鬱許多。
凌子悅細看雲澈的表情,他此時應當真的冷靜了下來。
“錦娘,若是方才讓侍衛押著那些宮人去到父皇那裡,讓父皇看看他所鍾愛的程貴妃都做了些什麼,我就不相信父皇會無動於衷!可惜……錦娘你太急著息事寧人了!”
錦娘低下頭,細想了一會兒,開口道:“當時錦娘心急如焚,擔憂殿下衝動真會要了那些宮人的性命,若是如此在陛下面前,殿下就理虧還會受到極其嚴重的懲罰,所以……不過殿下若想去陛下那裡,也並非全然無據。殿下聞一聞這衣帶上可有什麼氣味?”
雲澈將腰帶置於鼻尖細細嗅著,“這腰帶上有一股淡香,頗為怡人。”
“這是程貴妃宮中所獨有的冬雪凝春,是用冬日的梅花配合其他香料製成的,極為稀少,宮中配額並不多。使用這腰帶的宮人若不是長日侍奉於程貴妃宮中,又豈會染上這種味道?”
雲澈扯起一抹笑,拉起凌子悅的手,“走!子悅!我們去父皇那裡說去!”
“阿璃!僅憑一條腰帶,程貴妃有萬千藉口!你說不定還會招致龍顏不悅的!”
“子悅你聽好,讓父皇看看你的臉,你只是我雲澈的侍讀,有人打你的臉那就是打我雲澈!父皇豈能不明白這點!就算程貴妃有理由推脫,但至少父皇會知道程貴妃有多驕悍!而程貴妃也會有所忌憚,不會再輕易來找我們的麻煩了!”雲澈對此非常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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