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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看向錦娘。
“派出去的人回來說,凌子悅的高熱已經退了,只是還要再休養兩日。雲恆候說等凌子悅身體康復就會送她回到殿下身邊。”
雲澈不動聲色地吸了一口氣,“哦,就這樣啊。”
“就是這樣。”錦娘恭順地回答。
雲澈冷著臉起身,“我困了,要歇息了!”
6面對
一整晚聽著窗外的雨聲,雲澈只覺得煩悶無比,將被褥矇住腦袋有覺著悶得慌,猛地坐起身來,發覺無事可做又悻悻然躺回去。
翻來覆去不知不覺之間,窗外的雨停了,雲澈亦終於睡著過去。
翌日,雲澈去了學堂,在以文御武之學間昏昏欲睡,好不容易捱到放課,下意識朝自己身旁望去才想起凌子悅還在休息。
由於昨夜睡的不好,雲澈午憩時倒睡的深沉。一覺醒來時,才發覺快到黃昏了。
“錦娘——錦娘——你怎麼讓我睡了這麼久啊?”
這樣晚上就更睡不著了。
錦娘緩步而來,替雲澈穿上外衫,“凌子悅來了,一直在門外候著。”
“什麼——”雲澈這才醒過神來,“你怎麼不早說!”
“凌子悅說等殿下睡醒再說。”
“她說你就……”雲澈等不及錦娘慢悠悠的動作,自己草草穿上外衫奔至門外,果見凌子悅立於門邊,不知道等了多久。
“子悅!”雲澈想著這幾天下雨外面溼冷,拽起凌子悅的手腕將她拉了進來。
“殿下。”凌子悅一開口,雲澈就覺著不對勁了。
和之前一直忍耐自己挑釁的表情不同,雲澈讀不懂凌子悅眉眼間的沉冷和生疏。
除非在外人面前,凌子悅鮮少稱呼自己“殿下”。
錦娘退出寢殿,將門闔上。
“你……你身體好些了嗎?”兩人鬧了這許久的變扭,雲澈一時不知如何說出關心的話語。
“稟殿下,凌子悅的身體已經無恙了。”
凌子悅的遣詞用句完全就是要與自己拉開距離,雲澈瞬時心中又開始嗤啦啦燒起火來。
“喂——你到底想怎樣!你騙我這麼久我沒揭穿你,你病了我還……還派人去看望你,你還想怎樣?”
說時遲那時快,凌子悅驟然掄起拳頭,砰——地一下砸在了雲澈的臉上。
雲澈差點坐在地上,捂著被打中的地方不可思議地看著凌子悅:“你……你打我作甚!”
那一瞥,雲澈才看見了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凌子悅。
她的表情果斷剛毅,英眉入鬢,雙眼有神就似掙扎中的小獸。
“雲澈——我今日來就是與你做個了斷!”
聽到這話,門外的宮人們正欲入內卻被錦娘攔了下來。
“你們進去作甚?兩個孩子起了爭執,不讓他們打一場是不會和好的!”
“可是……”宮人們為難,生怕雲澈受傷洛嬪追究。
“沒什麼可是,你們都下去吧,這裡有我看著。”錦娘在照顧雲澈的宮女內侍當中頗有威信,她一句話令所有人都遠遠退下。
“了斷?什麼了斷?”雲澈睜大了眼睛,哪裡見過凌子悅亮出這般陣仗。
“你我自幼相識,同窗苦讀,你不喜歡以文御武,我凌子悅也不喜歡。你認為是非有分,應以法斷之,虛靜謹聽,還說以法為符都是狗屁!我也一向認為無為而治乃庸君!”凌子悅跨上前去又是一拳打了過來,速度極快但是雲澈卻躲了過去,“這些你都忘了嗎!這些難道是假的嗎!”
“當年賢親王長女凝瑤郡主與廷尉林肅情投意合,陛下意欲婚配二人。可戎狄的和親信一來,凝瑤郡主只得垂淚遠嫁。你我站在城樓上看著一向神情不露於表的林肅竟然滿目蒼涼,隨在和親的馬車後一直送出帝都。不到半年,就傳來郡主病故的訊息,被陛下視作肱骨之臣的林肅……剎那間蒼老。他醉酒之後質問陛下,為何男人在戰場上失敗了付出代價的卻是女人!你替陛下回答,終有一日我雲頂王朝的鐵蹄將踏平戎狄!我雲頂王朝的女子再不用委曲求全!”凌子悅側身另一拳打過去,雲澈伸手緊緊扣住,凌子悅卻咬著牙要將拳頭收回來,“這些你都忘了嗎?在殿下的眼中,我與殿下一起經歷的這些也是假的嗎!”
雲澈心中動容,直想將凌子悅緊緊抱住。
怎料凌子悅另一隻手猛地推向雲澈面門,掙脫開來,她的臉頰緋紅眼神篤定,“凌子悅為了有朝一日能與殿下馳騁沙場而苦習騎射,殿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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