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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又能怎麼樣?
赫連沁將剛剛斟滿的一杯酒再次飲盡,將酒杯倒扣在了桌上。
赫連楓驚訝道:“二弟不再喝了?”說罷就要喚來小廝重新拿只杯子過來。
赫連沁卻搖了搖頭,他眼神暗沉,只是淡淡道:“我答應了別人少喝酒的。”
赫連沁想起了那晚宴會上眾大臣來向他敬酒,當時他來者不拒,喝得痛快。她卻撇了撇嘴:“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自那以後他便很少喝酒了。去曹家或是別家赴宴時,也有人敬酒,那時他也是意思意思地喝了點點,便不再舉杯。大家以為是那酒不對味,曹家更甚還遣人來問他喜歡哪家的酒,他只回了那人說,他不愛喝酒。
不愛喝酒麼?赫連沁輕輕笑笑,只是不願拂了她的好意罷。她眉目小巧,皺起眉頭的樣子有種介於女孩和女子的嫵媚,估計連她自己也不自知吧。
赫連楓見他時而沉思時而輕笑,眸中眼光越來越複雜,良久才長長嘆息了一聲:“二弟,其實這段時間朕常常在想,我們是不是錯了什麼?”
赫連沁一愣,轉頭向他看來,卻不知如何回答。
赫連楓搖頭苦笑一聲,一口一口地喝著酒,慢慢道:“曾經的煙兒在朕身邊時,朕雖是恩寵有加,卻也防備更甚。煙兒既是曹家的女兒,又做了這一國之後,朕怎可不留意?”
“曹家和柳家一直是我赫連的心腹之患,如若不除,怎能安心?她被曹家送進宮來,明的如此明顯,可是她卻一步都不動,朕甚至還想著她會不會只是曹家最後的棋子。如今她終於失了勢,沒有了曹家的關聯,朕的目的達到了,可是朕反而發現朕真的開心不起來了。”
“曾經朕防備她時,她仍然處處信任朕,愛著朕。如今朕想要補償的時候,卻發現,她反而離朕越來越遠了……現在更是一病不起。”
赫連楓說著,眼裡似有光亮閃爍,他低了頭,隱去了那一絲淚意,朝著赫連沁淡淡道:“昨夜朕在飛鳳宮中待了一整晚,你猜朕在煙兒的書房裡看到了什麼?”
赫連沁此時覺得仿若有一股吸力直直地拉著他不斷地深入到泥潭深處,任他怎麼掙扎都逃脫不了,只能深吸了一口氣,閉了眼問道:“什麼?”
赫連楓輕輕一嘆:“在桌面上有一句詩:一生一世一雙人,半醉半醒半浮生。”
“那字跡,不是煙兒的手筆!”
曹景煙有段時間跟李可萌來往甚深,兩人無事便在書房寫字對詩畫畫,這字跡不是曹景煙的,那顯然只能是另一個人的。
赫連沁閉了閉眼。
……
夜沉如水,今夜是難得的一個沒有月亮的夏季夜晚。
柯歡在歡園的院裡坐了一會,鶯兒怕她身子薄吃不消,給拿了一件紗衣披在外面。
柯歡細細地看了眼鶯兒,她眉目中滿是對自己的關心,想著兩人這麼多年的往事,她嘆了口氣。
鶯兒無父無母,從小跟著她一起長大,是家裡丫鬟們最貼心的一個,後來更是直接做了她的貼身丫鬟。自己身子弱,有心疾,好多時候都會無緣無故昏睡過去,也是鶯兒不管白天黑夜地在床前照顧著她。在鶯兒眼裡,自己是她的主子,更是她的恩人,是她願意不顧一切,以身心交付的恩人!
又低嘆了一口氣,柯歡坐到了石桌旁。石凳子早已被鶯兒細心地給墊了墊子,柔軟又不冰冷。
忽的柯歡覺察到一縷視線朝她看來,愣愣的朝院門口看去。
黑夜無月,只有院子旁的長廊上點了幾盞燈,燈光昏昏暗暗透過黑夜照在那人臉上,若明若暗。
柯歡心底“噔”的一喜,歡快地叫出聲:“沁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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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杯酒
柯歡心底“噔”的一喜,歡快地叫出聲:“沁哥哥!”
赫連沁從陰影深處走了出來,那清俊深刻的五官在夜色中有種致命的吸引力。
立在柯歡身旁的鶯兒看到來人,身體突地一僵,隱藏在長袖中的手死命拽著手巾,竟在夏夜中微微顫抖著。
赫連沁微微一笑,仿若一陣清風拂來。柯歡突然覺得自己彷彿回到了六歲時期,那時初見沁哥哥,剛剛失去了母妃的沁哥哥整日裡沉悶,對誰都是一副不喜嬉笑的臉,唯獨對著自己時才會露出這麼溫柔的笑容。
柯歡心中一跳,繼而一軟,淺淺的哀愁被她掩藏在了那張蒼白的臉下,走過去拉了赫連沁便坐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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